&&&&即使他总是心思叵测、即使他脾气不是太好、喜怒无常,即使他有时候真的很冷漠……甚至残忍,也仍然,还是很喜欢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就像颦花与风蝶,传说景国有一种特别又稀有的蝴蝶,只爱颦花,栖息在颦花树的周围,花开而生,花落而死;或生活死,都只绕在树的周围,从不肯离开一步之遥的距离。
&&&&
&&&&第二日清早,洛重熙将诸事布置妥当之後,换了一身素色的锦衣常服,打扮得仿佛一位年轻的富家公子般,乘了一辆不太显眼的马车,轻骑减从上路,直朝著齐梁城所在的方向而去。
&&&&马车近旁是四名打扮成家丁仆役的禁宫侍卫,陆景彦严格挑选出来的绝顶高手。
&&&&这四人骑著马在近旁明著保护,而暗中,在车驾之後不远,尚有四个人暗中守护。陆景彦吩咐他们不必跟得太近,遇上状况时候,可以随机应变,不一定非要紧跟紧随。
&&&&如此这般,才终於放心上路。
&&&&由於洛重熙心急著想去一探齐梁城,这一路都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而行,时而错过了投宿客栈,便在夜晚随便找个野外树林里将就一宿。
&&&&洛重熙少年时也经常随军督战,不是没有经历过马上颠簸的生活,Jing神上完全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催促著陆景彦再快些行进,不要耽搁时辰。
&&&&然而却忘记了,Jing神上虽然没有问题,身体上却很容易出状况。
&&&&自从中了红蛇的烈性剧毒,洛重熙的身体根基不如往日那麽好,平常在宫中,御医悉心给他开方子用药膳调理,才没有出什麽问题,因而在这方便,连陆景彦也疏忽了。
&&&&如今奔波在外,一连跨马数十日,等到了临近边界的地带,洛重熙便忽然病了起来。
&&&&虽说病了,却也没有大碍,不过面色苍白食欲不佳,偶尔还会头疼。
&&&&陆景彦懊恼於自己怎麽就忘记带上一名御医同行,只好不再一味快马加鞭赶路,只在边城小镇里找了一间最好的客栈住下。
&&&&说是最好的,却同绮京那种大都城里奢华的客栈酒楼不可同日而语。
&&&&
&&&&选了一处偏僻安静的所在,房间虽然不大,却也还算干净。陆景彦亲自将裹在绛红色披风里的洛重熙抱出了马车,直接进了楼上房间。
&&&&洛重熙头疼得厉害,还有些晕眩,自进了房间以後便卧在床上休息,陆景彦端了一盏清茶伺候他喝。
&&&&随行侍卫之一的彭俊招来店小二,让他去打热水来给主上沐浴解乏。
&&&&洛重熙车马上颠簸得浑身不适,才喝了两口清茶,却忽然又觉得胸闷恶心,伏在床边便是一阵干呕。
&&&&陆景彦赶忙放下手中茶盏,缓缓拍抚他的背心处。
&&&&抬头对那店小二说道:「热水你等下让别人送上来吧,镇上可有好的郎中,劳烦先去请一个过来。」
&&&&「哦,有!有!客官,我这就去请。」
&&&&小二往床那边瞥了两眼,只见洛重熙被陆景彦半搂在怀中轻轻拍抚著,长发垂顺的散开,半遮著面孔,颜色苍白宛如霜雪,因为先前的不适干呕,目光里氲著水汽,这个角度看去,真是个病弱美人,好看得让人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彭俊站在一旁,自然不容一个店小二站在此处亵渎君王,一把扯住他就往门外推。
&&&&「愣著做什麽,还不快去请郎中。」
&&&&「哎……」小二回神,伸著脖子往陆景彦那处边看边说「我这就去、马上就去的。只是,这位客官,我猜尊夫人八成是有喜了,厨房里有新酿的酸梅汤,喝了兴许就不呕了。要不要我端一碗过来?」
&&&&店小二的话音未落,只见那床上病弱的美人,目光忽然变得凌厉,冷刀子一般的朝著他扎过来,那份骇人的气势,吓得小二腿软。
&&&&心里暗暗叫娘……
&&&&彭俊也一把扯著小二衣领,将他一直拎到了外头。
&&&&口中轻斥「胡说什麽!瞎了眼的东西,你连我家主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吗!」
&&&&「哦?!」小二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惊得瞠目,那麽好看的人,原来竟不是位夫人。
&&&&口中连声道:「冒犯了,冒犯了,客官千万别怪罪,小人我眼神儿不太利索,梨糖膏和gui苓膏有时候都会端错了的。」
&&&&彭俊只摆了摆手「快去请个郎中来,给我家主人瞧瞧病得怎样了。」
&&&&屋子外头,店小二飞跑著去请郎中,屋子里头,陆景彦则只好硬著头皮安抚他那此刻显得稍微有点暴躁的主上。
&&&&洛重熙头疼得厉害,只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里的气却非常不顺。
&&&&「你去,给我把那不长眼的东西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