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的手,面上带出三分真意的笑,将娇客引到更好位置。
吴玲儿站在明显比自己先前定下更华贵的包厢门口,迟疑着不想进去。
小厮忙解释道:“我家主子刚才交代小人,给少爷换个视野更好的包厢。”
“你家主子?”吴玲儿看着清雅低调,明显不是招呼普通人的包厢,起了好奇之心,“是谁?”
“等我家主子忙完过后,自然会跟少爷相见,”小厮做出个请的动作,“少爷请吧。”
吴玲儿见对方客客气气,说话一滴不漏,以为是认出自己的身份,反正早晚也能知道是谁,暂时按捺住好奇心,走了进去。
若是想要借此占她爹爹的便宜,那可就是想多了。
吴玲儿刚落座没多久,楼下忽然传来如泉水叮咚滚落山涧的琵琶声,前声的余韵还在绕梁,后声已经追着盘旋上来,喧杂的大厅在一声接一声的《渡.红尘》中慢慢安静下来。
楼内燃着的灯光,旋即渐渐暗下去,只留下一束清冷的光,照着一位身着白纱,簪一朵玉兰的清丽女子,怀中抱着一把玉面琵琶,轻拢慢捻。
众人屏住呼吸,直到白纱中的玉手拨完最后一根弦音,清丽女子已经退场,这才嗡的一下兴奋地小声讨论起来。
开场的小演已是这般不俗,接下来献艺的美人儿们不知该有多非凡。
“风华楼的曲艺,一流。”
靠近舞台前的一桌,白面书生摸着方才听出的一身鸡皮疙瘩,按捺住内心的激荡,小声对着身旁的同伴称赞着。
“喜欢?”同伴一副过来人模样,“她家姑娘都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做满两年即可赎身,你若欢喜,去跟方才那美人套套近乎……”
白面书生推了一把同伴,“去,你娶一个回家试试…….”
楼中的灯光比方才要更亮上些许,又有女子抱着丝桐上台,一曲《大胡笳》,听得众人荡气回肠,愁肠尽断。
众人还久久沉浸在神伤中无法自拔,突然听到身旁有人噼里啪啦将桌子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掀,不干不净道:“爷花了大价钱,可不是来这听这些清汤寡水,淡出鸟味儿的东西,给爷来首《十八摸》。”说着从怀里摸出大把铜板,天女散花似的这么往戏台一甩,“爷有的是钱。”
才两首曲子的功夫,这就按捺不住?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一打岔,顿时乱了起来。
交头接耳的,存心看热闹的,打抱不平的,奈何大厅灯光太暗,看不清闹事者是谁。
台上的美人娇怯怯地抱起丝桐,就要退下,那闹事的人早已经三步两步并作一块,就要上台扯住美人的长衫,“小娘子,别走啊,大爷还想看你十八摸。”
“混账!”包房内的吴玲儿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就要出去,雀喜拉住她,急促道:“小姐,你看!”
吴玲儿回身趴在窗旁,看到一束雪亮的追光,追着根从楼顶垂下来的红绸,一个红衣黑发少年附在红绸上,朝那闹事的人急速飞去。
只听到“啪啪啪”三生脆响,方才还色眯眯的男人右脸颊顿时又红又肿。
“好!”吴玲儿推开窗,冲着楼下的少年大声鼓掌叫道。
红衣少年一脚将闹事的男人踢飞出去,不远处的小厮一把将其接住,顺手往门外一扔,风华楼的门重新关起来。
少年朝窃窃私语的众人拱手歉意道:“让诸位受惊,是风华楼审核不严,今夜一应消费风华楼都包了。”说完拍拍手,台上又来了一对穿着红衣短打的双生姐妹花,青丝掺着五彩绸缎编成满头小辫,背着小鼓,跳着巴渝舞,瞬间将气氛炒得异常热络。
谁也没有心思再去多想方才的那一场小风波,眼睛追着台上明艳的双生姐妹花豪气地舞动,奇异的美。
热热闹闹中,少年的眼眸往上一抬,唇边勾起一抹笑。
吴玲儿顿时心如小鹿乱撞,大大的眼睛里因为激动渗出一层水雾,紧紧抓住窗框不肯放松。
“小姐?”雀喜看到自家小姐的怪异,疑惑地往窗外敲去,这一眼,惊得她捂住嘴。
三年了,只一眼,她认出抓着红绸掠过人群朝他们飞过来带着笑的人,是小姐心心念念了三年……
“山哥哥……”
吴玲儿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她呆呆地看着手掌着窗框,利落跳进来的赵珊,“我……我这是在做梦么?”
她小手拼命扯着雀喜,“快,雀喜,告诉我,我是在做梦么?”
赵珊不知道这小丫头为何这般大反应,捡了矮几旁坐下,手托着腮,含笑看向她,“怎么,这么久不见,不记得我?”
吴玲儿飞快地摆着手,几乎都能看到残影,“没有没有。”
她拉着雀喜一屁股坐到赵珊对面,贪婪地看向面前的人。
三年不见,她的山哥哥愈发风姿特秀,爽朗清举。
她羞红了脸,小声道:“没想到山哥哥你还记得我?”
赵珊看着她莫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