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
是母亲的声音,似乎在不远的地方。当时他才四岁,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和他认识的朋友们不太一样的小姑娘。
她的头发颜色比他们的浅一些,更像是一种别致的灰色,她低着头,盲目的跟随着他母亲的脚步。即使因为那种遗传自警察父亲的好奇心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到她面前,她都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阿平,”服部静华蹲下来抚摸着他的头,“这是若叶,以后就是你的姐姐。阿平要记得不许欺负她,要好好和若叶姐姐一起玩。”
当时母亲的眼神看起来有点难过,虽然他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让母亲露出那种既怀念又悲伤的表情。
所以说,那时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挠了挠头,却发现此刻还在案发现场。外交官的尸体已经被鉴识科的警官抬走,地上只剩下了那些他早已看过不知多少遍的标记。
“喂,服部君……”回过神来后他只看见了毛利大叔不耐烦的放大版的脸在跟前,他不好意思的施以歉意,继续手中的密室杀人手法的演示。
果不其然,他的推理都是正确的。尤其在这个手法能够成功实施之后,他更是坚定了这一想法。
很好,至少这一局,他服部平次才是赢家。
“杀死被害人后,要完成这个手法,至少需要五到六分钟的时间,而犯罪时间又是下午三点半到四点的话,所以凶手不可能是和我们一起回来的达村夫人,也不可能是达村少爷和幸子小姐的话……”
“那可就只有你了,”他指向那个从一开始就对这位外交官的死丝毫未表态的老人,“达村利光老先生!”
被指认为凶手的人低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错,就是我。杀了我儿子的人,的确是我。”
服部平次嘴角勾起,可奈何门口出现的蓝色身影,突然打破了他所有的构想。
“不,你根本没有杀人。”他喘着粗气,额头上蓄满了晶莹的汗珠。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像一道蓝色的闪电一样,一下子就撕开了这个寂静的夜空。
白色的衬衫显得有些凌乱,蓝色的西装也明显不合身。可只要是他站在那里,就莫名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
此刻站在他身后的清浦花火是这么想的。
“工藤君!”
见到工藤新一后明显在场的人心情愉悦了不止一倍,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即使是工藤新一的熟人。
比如现在的兰小姐,喃喃自语几句后,终于将长时间的不安和疑惑尽数问出口:“你这家伙到底去哪里了啊,你突然不见又突然出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似乎那个瞬间,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那两个人。
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工藤新一。可毕竟也是足够有名气的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心中的那股傲气彻底被眼前的这个人激了起来,尤其是看见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站在他身后的女孩子,这种感觉就更加清晰。
“你的意思是,我刚才的推理都错了吗?”
他低下头,刘海的Yin影遮住了他一向闪耀着自信的蓝眸,随后,花火听见了那温柔的如同恶魔呓语一般的话。
“不要哭嘛,等我一下,兰。”
“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奇怪,明明现在这种情况,热泪盈眶的人怎么都不是她才对吧。
可为什么,那种名为眼泪的东西,不受控制的想从眼眶里滚落呢。
……
只能说对方不愧是工藤新一吗,任凭如何努力挣扎,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他的推理一开始就是错的。
最后在这位名侦探的推理之下,真正的凶手达村夫人也交代了自己的动机,整个事件也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原来达村夫人对幸子不好,也只是为了掩盖她们是母女的事实。”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剩余的人的注意力难免都移到了这边。
“喂,工藤!”
“没事吧,新一!”
工藤新一强撑着站了起来,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放心,我只是重感冒而已。”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生病说的这么大题小作嘛。
“不过,你果然一直在一边监视吧,不然怎么对这里的情况这么了解?”
“我是听那个带眼镜的小鬼说的。”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却发现没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听说有个从大阪来的奇怪侦探,要我赶紧赶过来,不过,我还是因为有案子才会过来的。”
“骗人。”
兰……
女孩子眼带泪光,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伤心的表情,“你明明就在附近对吧,我刚才都听见他说过了,你从来都不会过问我的情况,是因为你其实就躲在附近,看见我为你担心就笑话我的样子吧。”
不是这样的……
他多想说出这样的话来,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