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汶看着穿着白色衣服黑色短裤的景泽天,心里暗自赞叹,果然长得帅的身材好的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本来他还想再给景泽天拿套睡衣的,想起他说习惯裸睡,而且不知道他借住多久,他就没好意思买。
景泽天昨晚换下的衣服已经晾在了生活阳台,杜汶专门跟他确认过是不是能机洗,反正他自己的衣服都是随便扔洗衣机洗。
早餐还是景泽天做的,两个煎蛋,两碗碎rou粥,两杯牛nai。杜汶一边惊叹好吃一边感叹他更像这里的主人。
“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躺,下午再回来,你在家吗?”
“在家。”
杜汶心想,今天不出门,反正朋友也没约他,正好在家把一直错过的美剧看了,昨晚又没看成。
“你又有临活了吗?”
杜汶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景泽天什么原因被家里赶了出来,没钱没卡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正式工作,昨天接了临活赚了几百,今天出去也是要干活挣钱吧。
景泽天听了杜汶的问话,愣了一下,随即说:“算是吧。”
推开门,景泽天又转头对着正在沙发上看ipad的杜汶说:“五六点的样子我就回来。”
杜汶扭过脖子,点点头。
在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忽然想起他爸出门的时候总爱对家里人说一句:那我走了,XX时候回来。
一想到他爸,他就又想起周末该给家里打电话了。
固定格式是:吃饭了吗?身体还好吗?我也吃了,身体很好,工作顺利,钱够用,不用担心,我爱你们。
弹性内容是:还没女朋友。
例行电话打完后,杜汶按下播放键,继续刚才暂停的美剧。
做饭、吃饭、睡午觉、拼模型,当杜汶把复杂的尾翼拼好并安装在已经拼了一个月的金属飞机模型后,杜汶觉得身心愉悦,终于完工了。
额头跟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还是晚上跑了步再洗澡吧,这周还没完成跑步任务。
杜汶去卫生间打shi毛巾准备擦汗,听到手机在响,又跑出接电话。
是景泽天。
杜汶昨晚存了他的电话。
“我到了,下楼。”
下楼,谁下楼?下什么楼?
杜汶把电话拿到前面,屏幕上的名字,是景泽天。
打错电话了?
杜汶小心翼翼地说:“我是杜汶。”
电话那头笑了一声:“我是景泽天,下楼。”
看来电话没打错,是叫他下楼。
“带件外套。”
电话里又补了一句。
“哦。”
景泽天好像默认这个单音节字是回答,就挂了电话。
这个单音节字的确就是回答啊。
杜汶抓了抓头发,苦恼自己刚才怎么没问叫他下楼干嘛,他要带些什么?!
哦,外套。
杜汶跑到卧室翻了件薄外套,抓了钥匙和手机出门下了楼。
到了楼下,他没有看见景泽天的人影,纳闷地拿起手机想问,一条短信进来了。
小区门口。
杜汶的小区有2个门,只有一个门是开放的,剩下一个常年关闭。
走到门口,他还是没看见景泽天,门口只有来来往往他不认识的人和一辆黑色奔驰GLE。
这辆车真不错,就是玻璃贴得好黑,看不清里面的配饰。
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贴这么黑的膜,也不会挂什么挂饰,只粘一个模型就够了。
杜汶正盘算着自己工作多少年能够买一辆车,奔驰的车窗缓缓摇下来,一阵戏谑的笑问声飘了出来。
“好看吗?”
杜汶一愣,脸一红,抬眼对上坐在里面的景泽天,吱唔了一句:“好看啊。”
坐上副驾好一阵,杜汶还是觉得自己好傻,还好没有对着车窗做什么奇怪的表情。
啊啊啊,这个人为什么都不提醒他呀!
“放点音乐?”
“不用不用。”
“那你得跟我说话,还要开一个多小时,没有声音我容易倦。”
可是讲话不是容易分神吗?不过还是疲倦更恐怖啊!
等等,还要开一个多小时?到底是要去哪儿啊!
“我们去哪儿啊?”杜汶忐忑地问道。
“狮子山。”景泽天漫不经心地回答。
狮子山很远啊,郊区啊,一个多小时能开到嘛?不对不对,现在应该关心去那干嘛才对吧?
“活动暂时保密。”
“……”
所以不能问了是吧?
杜汶幽怨的转头,景泽天也刚好也转头看他,一脸的平静,锐利的视线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杜汶感觉被捉住了无措的身形,大脑空白了一秒,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不是把我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