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宏州后何泽就住在了俱乐部的疗养中心,看着某个网站对荆渭的采访和关于宏州卓越的报道。荆渭在镜头前还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但采访结束后一秒变脸,被许多网友截出来做了动图和鬼畜,何泽翻看着评论竟然越看越停不下来,被网友的魔鬼才能所折服。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荆渭拿着热水壶进来,见何泽笑得眼睛都弯了,心里被勾得痒痒的,便放下水壶,不声不响地坐到床边,颇为自然地挨着何泽去窥他手机。
何泽没注意他故意靠近的动作,把手机亮给他看:“下次得把戏做全套啊,看你的动图。”
“我靠?不是吧!”荆渭就着何泽拿手机的姿势往下翻了翻,脸色变幻莫测,他没想到采访结束了还有人在拍。经纪人怕不是又要打电话来叭叭个没完。
“这样反而还让你人气更高呢。”何泽安慰着,却没忍住憋出一丝笑意,安慰的话就变成了调侃。
何泽的笑声就在耳边,挨得极近,荆渭想侧头去看,但想了想,没有这样做。
在疗养院门口,一辆车停下,孙明晰检查了一下需要带的本子和笔,挎上包就下了车,她今天要采访何泽。早先她就想给何泽做一个专栏,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就一直没批,这两年宏州卓越有异军突起的迹象,她就想着无论如何把这件事给办了。
走到大门口,一个人正站在那,戴着墨镜,脚一直在动,看着像纠结得不行。孙明晰多看了两眼,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就进去了,等走到楼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那人不是周袁吗?
她脚步顿了下,隐约觉得这件事能成个八卦新闻,便回头见周袁仍站在门口。想到这次的比赛,再想想周袁跟何泽的往事,她摇了摇头,秉持着一个新闻人的道德标准,径直上楼去了。
孙明晰进门时何泽马上抬头,笑着跟她打招呼,随即有一道视线跟着扫过来。
“哎呦?荆渭!”孙明晰把果篮放在桌上,“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孙明晰,体育网的记者。”
“老朋友了。”何泽说。
“嗯,那我应该不用再自我介绍了吧。”荆渭道。
孙明晰笑了笑,“现在你的一手资料我们全有,忘了采访你的就是体育网的记者了?变脸男孩。”
说起这件事,实际上是体育网故意把采访结束的几秒放进去的,一是采访过程中荆渭没说什么实际的东西让采编的记者很为难,二是他做戏而不做完整的样子让人很恼火,所以才有了一系列表情包。
调侃了荆渭,孙明晰也只点到为止,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腿伤怎么样了?听说是拉伤了?”
“不是很严重,过段时间就能恢复训练了。”何泽说。
“好好养着吧,你总是这样的,以前总特别焦虑,不过看现在好多了。”孙明晰跟何泽认识了很多年,所以对他的情况很了解,前几年他确实总是焦虑,很多事情也憋在心里,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何泽看了一眼荆渭,实际上从去年发生魂穿这件事后,他心里就放空了,可能荆渭对他有一定的影响。
见何泽看自己,荆渭站起来道:“你现在要采访吗?那我先出去吧。”
何泽愣了一下,他是误会了自己的眼神,随即说道:“没事,你就在这儿。”话音一落,又觉得不妥,像是刻意挽留。
孙明晰的视线在两人间转了一圈,露出了身为新闻人的隐秘笑容。
“我也许会问些私人问题。”孙明晰狐狸一样地笑。
荆渭已经坐回去了,并且马上露出天真烂漫无比高兴的表情。
何泽看着荆渭的表情,话到嘴边被噎住,不好意思再赶荆渭走,他感觉自己像被算计了。
采访的过程很顺利,孙明晰并没有让何泽为难,私人问题也不过是带过一些,大多问关于球队和球赛的问题。问完再看荆渭,竟然也听得很认真。孙明晰觉得有点意思,转而也拿着本子问了荆渭两句,可是这人总说不了两句就能提到何泽,骨子里肯定是个痴汉没错了。
最后临走时,孙明晰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又转身道:“我来的时候好像在门口遇见周袁了,他可能等会儿会上来。”
何泽惊讶了一瞬,“他上不来,门卫不会放的。”
孙明晰见他脸色有些变了就没有再说什么,却又见荆渭站到了窗口,显然是在找人。她心道,幸好刚进屋的时候不提留到现在再说。
楼下已经没人了,荆渭冷漠地看着一辆豪车缓缓开离,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何泽不大乐意住在疗养中心,他先前就躺够了,现在闻着房里的味儿都难受,于是没两天就收拾东西准备搬走。
等荆渭训练完再来找他,房里已经空了,于是打电话过去,这才知道何泽回了市区的公寓。
荆渭有些郁闷,他这段时间事事顺着何泽,一点也不敢撩sao,结果人家悄不声息地出院了,一句话也没留,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外面天渐渐黑了,何泽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