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里满是玫瑰花浓烈的味道,还带着些许泥土chaoshi的腥味。
烟灰色的窗帘没被拉实,一缕阳光从缝隙中挤了进来,落在床上。床上睡了两个拥在一起的男人。年轻一点的那位睡在稍大一点的男人怀里,暧昧又温馨。
床头柜上的闹钟在时针落在六点的时候响了起来,靠的近的乔译言伸出手关了闹钟。怀里的那位似是被闹铃声吵醒了一样,咕哝了几声,翻了个身蒙起了头。
乔译言趁机将被枕着的胳膊抽了出来,捡起落在地上的睡袍悄悄的进了浴室。
隔了道门,依稀还能听到水流声。等乔译言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付chao声坐了起来看他。
他走过去,弯腰亲了一下,说道:“我吵醒你了?”
付chao声笑了笑,回:“有点儿,不过也该醒了,上午还有通告。”说着又半真半假的抱怨道:“你看看我身上,你就不能轻些?”
说是抱怨,实则更像是撒娇。乔译言坐在床边,伸手揽人入怀,哄道:“哎,这不是因为是你嘛,我对你十年如一日,毫无抵抗力。”
付chao声揪了一下他的脸,说:“就会说这些好话。”
“只对你说过。”乔译言说。
乔译言又看了看时间,说:“要去公司了,上午还有个会议,下午要去隔壁市,晚上不一定回的来。”
付chao声回道:“那你记得吃饭,让小陈给你订点有营养的菜,要不让王婶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乔译言站起来,说:“不麻烦王婶了,你让王婶给你做点吧,你们电视台的盒饭一点营养也没有。还有,你出门的时候别忘了打抑制剂,你的味道只有我能闻。”
付chao声伸手推他,笑:“知道啦,你怎么还这么霸道,赶紧去换衣服吧,我就不送你了。”
乔译言去了衣帽间,换了衣服,在进来的时候,付chao声看着他感慨道:“言哥,我看你穿西装的样子就像是看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变。”
乔译言正在打领带,闻言笑了笑:“怎么可能没变,十几年了,没变化那不成妖怪了。”
“哈哈,也是,你都37了。我给你系吧。”付chao声半跪在床边,示意他弯下腰来,“变倒也是变了,越来越成熟了,也越来越威严了,小陈和我说过,你一板着脸,公司的人都怕你,我身边的人也是。”
“你不怕我就行。”乔译言亲了亲他的嘴唇,说:“我走了,按时吃饭,晚上别等我吃饭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付chao声下楼的时候,助理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见他过来,立马站起来说道:“付哥,起来啦?”
他往餐厅走去,王婶已经做好了早餐,回道:“嗯,元齐,吃过了没,坐下来在吃一点。”
徐元齐跟在付chao声后面,小声的问道:“乔总不在家吧。”
徐元齐是五年前跟在付chao声身边的,一开始并不知道付chao声和乔总的事情。后来有一次,因为他没照顾好,导致付chao声发高烧住院了,他在旁边守着的时候,便正好等到乔总冷着脸闯进了病房,看着他的眼神像看个废物一样。后来也还是付chao声替他求了情,才免得他被开除。这也导致了他见乔译言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胆战心惊。
见付chao声点头,他就顿时放开了自己,嬉皮笑脸道:“哥,我就爱吃你们家的早餐,比早点铺做的好吃多了。”
付chao声被他这样子逗笑了,喝了一口粥,说:“至于吗,言哥又不吃人。”
徐元齐咽下一口包子,说道:“那是对你。你是不知道乔总平时板着脸的模样,可害怕了。”
“他就那样,装严肃。”
乔译言大学毕业就进了自家公司,一开始总有人看他年轻就不服他,他也不愿意与人打成一团,索性板着个脸装严肃。久而久之,便就成了这性子。之后他爸退休,他接了班,一个大集团的掌权人更要稳重深沉。
“付老师,您今天是用了香水吗?”化妆师在给付chao声化妆时问道。
付chao声正闭目养神,闻言睁眼回道:“啊,没啊,什么味儿?”
化妆师闻了闻,说:“玫瑰,但没那么浓,淡淡的。”
付chao声抬起袖子,闻了闻,说:“啊,大概是洗家里新换的洗衣ye的味道吧。”
化妆师深信不疑,还打听起来洗衣ye用的是什么牌子的。
其实也是,谁能想到温润如玉、朗月清风的付chao声,信息素不是梅兰竹菊这四君子,而是红玫瑰那浓烈的艳魅香呢。
人人都知道付朝声是个OMEGA,但是在这个信息素就像是古代女子的小脚一样,是轻易不让人知道的,除了自己的家人或者极其亲密的朋友或者伴侣。也因此付chao声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根本没什么人知道。人们只能根据他的性格为人私底下猜测,就算是写他和别人的同人本的也大多将他的信息素写为雪松、红梅或者君子兰等一系列纯洁淡雅的味道。
谁能想到他的信息素是红玫瑰呢。
妆化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