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令人怀念的声音。
“狗狗,狗狗。要起床了。”
温暖得令人落泪的,仅存於记忆裡的美妙嗓音。
“狗狗?快点起床啦!不想吃早饭了?”
轻拍着自己脸颊的温度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了呢。柔软的,没有一点老茧的光滑手心。带着熟悉的像是炸鸡般的香味。
啊啊,这个梦真好啊…
柔软的手指在脸颊上移动,轻轻捏起脸颊的**。
这个美梦还请一直继续……
——狠狠一扭。
“嗷嗷嗷!!!痛痛痛痛痛啊!!!”
脸颊处的剧痛令三月犬弹了起来,眼睛溢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怎么,终於肯起来了?”
被泪水蒙成一片的视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咦……?”
下意识眨了眨眼睛,泪水被眨落下去,清晰起来的视野映入了份外熟悉的身影。
棕色的大波浪长髮,美艷的脸庞,像牛nai咖啡似的温柔,带着宠溺笑意的美丽眼瞳。还有那穿着和服的高挑身材。眼性女性的一切,无一处不深深牵动着三月犬的心。
甚至连那身不合群的,略为像炸鸡的香味也是如此的真实——
毕竟没什么人会用炸鸡味的香水。
三月犬怔住了。
“姐…姐……?”
“怎么了?睡傻了?”女性轻轻地戳了一下三月犬的额头,温柔地笑道。“妈妈今天做了可乐饼哦~刚炸好的,再不去吃就不好吃了。快去洗漱吧!”
在被推入洗手间後,三月犬还是懵的。镜子裡映照出自己那冷淡但明显黑人问号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照中的确是自己的脸,是二十四岁早已成年,偏中性化的脸庞。而不是被关在小黑屋内当充电宝时,那苍白黑眼圈还残留点婴儿肥的未成年脸庞。
“我…回来了?不对,我明明死了啊,姐姐都知道的啊,但刚刚……等等,她…真的是姐姐?味道没错啊…但是…怎么可能…”
“我,我是来……”
“……啊咧?我是来?来做什么?”
“诶?诶??好像有什么不对…”
三月犬明显不知所措起来了,她记得自己是从外面进入了圣杯内部,但为什么要进来,进来做什么这些,她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我来做什么的?
既然是圣杯…那,我是来许愿的吗?
但…许愿是要进来才可以许的吗?
是这样的吗??
三月犬正在试图捋清思路时,门被敲响,‘姐姐’的声音传了进来。
“狗狗,还没好吗?睡着了?”
“没,没有。马上就来。”
胡乱洗了一把脸,三月犬决定见招拆招,先跟着‘姐姐’行动再说。
离开了房间,外面是连接着庭园的外廊,略为残旧的秋千依靠着叶子转黄了的枫树,木製的秋千板上躺着几片枫叶,不远处的围墙上有着脱色严重的涂鸦,依稀看像是四个手拉手的人像。
三月犬呼吸停了一瞬。
这是…家裡的庭园。
完完全全是记忆裡的模样。
“狗狗?怎么停下来了?”
“啊,不。没什么。”三月犬收回视线,低下头不去看那张熟悉的脸。“我…有点没睡醒。”
‘姐姐’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最终都没有说,转身继续向饭厅走去。
一路上的景色都是熟悉的,连柱子上刻划的身高线都是记忆中的模样。
三月犬越走越心惊。思念,惊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甚至还带着微不可察的依恋。
这个地方…是谁弄出来的?
他想…做什么…
“终於肯起来了?真是的,菜都凉了。”
磁性略低沉的女声响起,明明是抱怨的话语,语气裡却尽是满满的疼爱。
动作比脑子先行,三月犬抬头望着声音的来源。
有着棕色短髮和天空般湛蓝眼瞳的女性站在餐桌旁,身材娇小玲珑,穿着可爱的围裙,双手提着着一大盆可乐饼,目测盆内起码有百来个可乐饼,每一个都有手掌大小,散发着炸物独有的咸香味道。
明明很重的盆子,被她十分轻巧地提在手上,像是提着纸张似的。
注意到三月犬望着她。女性笑了起来,和自己相像的偏中性化的脸庞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角拉出细细的笑纹,看起来十分迷人。
“快点坐下吧!爸爸的肚子都打鼓了,就等着你来呢!”
爸…爸?
视线移向拿着报纸的身影。
男性咳了一下就放下报纸,和‘姐姐’一样同样是棕髮棕瞳,正官端正坚毅,哪怕是坐着都能看得出来身材的高大,站起来恐怕会逼近两米。
似乎是不好意思,男性小麦色的脸庞微红。稍稍看了一下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