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就是姑姑吧?”听得杨楚笙的描述,简直就是按着晴漪的容貌来说的,二十多年过去,晴漪依旧是少女的音容体貌,不知是不是“死”过了一次的关系,岁月从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没错,那时初见,我却忘了问她的姓名出身。不过晴漪那样的功夫造诣必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能教出来的,既是武林大家,总有再能相见的时候。果不其然,在论剑大会上,我又见到了她。”
公羊子除了锻造技术出神入化,更爱游历四洲,路过滇州时,恰好被上一代南宫家主遇上了,择日不如撞日,南宫府广发请帖,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论剑大会。
杨楚笙领了圣上之命前往滇州,三个月内这已是他第二次往滇州跑了,可他倒是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和他同行的胞弟杨聿简看他春风满面的样子,不由说:“兄长,您在滇州有喜欢的姑娘了么?说要去滇州这样高兴?”
杨楚笙只是笑笑,没有回答。那日的女子不论武艺脾性都不会是无名之辈的后人,这论剑大会是武林头等盛事,她应当会前去的吧!想到又能见到她,还能和她切磋武艺,杨楚笙就心情好的不行。
宣文阁,即韵景阁的前身乃是皇家太学,杨氏兄弟既代表了宣文阁,得到的待遇自然不差,尤其南宫家与皇族关系密切,两人一递上拜贴,便被请进了南宫本家暂住。
“晚辈宣文阁杨楚笙携舍弟杨聿简,拜见南宫家主。”进了南宫府,拜见的礼数自然不能少,只是还没来得及寒暄两句,门外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南宫叔叔,救我!”女子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袍,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也没看清堂里都有谁,就往南宫家主身后躲。
南宫家主也是无奈,把女子从身后揪出来让她站好,说:“晴漪啊,注意仪态,还有客人在呢!”
晴漪转过头,才发现堂里还站着两人,其中一个还面熟的很!“咦?是你?”晴漪奇道。
杨楚笙笑着行了一礼:“在下宣文阁杨楚笙,见过南宫小姐。”
晴漪撅起嘴:“南宫小姐喊谁啊?我又不姓南宫。”
杨楚笙一愣,一旁的杨聿简难得见兄长这样尴尬的样子,险些笑出声了,被兄长一眼瞪了回去。
好在南宫家主解了围:“晴漪是雅筑山庄苏家的女儿,此次是跟着她哥哥苏子濯一起来的,女儿家抛头露面的少,小侯爷不知道也是常情。”
苏晴漪更惊奇了:“你还是个小侯爷?这么说你是宣文阁的嫡长公子咯?”宣文阁以阁主宣文侯的封号为名,能被称作小侯爷的宣文阁弟子也只有杨楚笙一人,连胞弟杨聿简也只能被称作二公子。
“称呼只是虚名。”杨楚笙谦虚道,“对了,那株引仙草姑娘可安全送到了?救到人了吗?”
“救……救到了,多谢杨小侯爷关心了。”苏晴漪有些磕巴,因为她将引仙草混在了哥哥回庄所带的行李之中,具体怎么样了她也不清楚。
“怎么?晴漪已经和小侯爷见过了吗?晴漪你竟一个人去石林峰寻药?”南宫家主话音未落,门口又进来一人。
此人身量昕长,容貌俊朗眉目温和,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袍,腰间配有一柄鲸骨鞭,举止气质都很不俗,就是脸上的表情臭了些。
“啊!南宫叔叔!”苏晴漪一见来人,又钻到了南宫家主身后。
“这时候知道躲了?你胆子不是大的很么还敢独自去寻药,给我出来!”来人怒道。
“好了子濯,晴漪也是,都别闹了,客人在这儿就别让人看笑话了,再说了,晴漪也安全回来了,都几个月前的事了,子濯就别气了。”南宫家主看着这对兄妹也是头大,一个够闹,一个脾气够大,也不知道苏兄是怎么忍得了的。
苏子濯上前向两人行了一礼:“失礼,在下雅筑山庄苏子濯。”
相互通了姓名,当苏子濯听到妹妹还在石林峰和人动手抢药时,脸就更黑了,抱歉道:“小妹无礼,还请小侯爷见谅。只是家父病重,小妹也是一片孝心才情急动手抢药,请小侯爷不要怪罪于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我早知道那药苏小姐是拿去救人的,我也不会去取了,算来我也有错处。”
“两位找南宫叔叔应该还有事,我就先带晴漪回去了。”苏子濯二话不说把妹妹从南宫家主身后拉了出来,也不顾她挣扎,强硬地就把人拖走了。
“啊!哥!不要拽我!”苏晴漪撒娇的声音渐行渐远。
南宫家主笑了笑:“哈哈,让两位见笑了,这兄妹俩自小在我这儿闹惯了,还请多担待。”
“没事,我们也叨扰许久了,打算回去修整修整,为论剑大会做准备了。”杨楚笙行了一礼,告别了南宫家主。
几日后,洛江北岸的主擂边围满了慕名而来的群众。为何名而来呢?此次南宫家公开了主擂比武的报名名单,众人发现当今的几大武林世家的后人竟齐聚于此,可不是一道盛景?因此,明明才预选第一日,便将洛江北岸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