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法实在霸道,即使付出他全部的生命也不足以填充。能使这套剑法的人必定要有以极其强大的灵气做支撑,而且他要是纯净的火灵体。不,他本身就是一道火。宇宙初始时第一道火焰,极黑里第一道光……
眼前有模糊的影子闪过,会是谁,极黑里第一道光,那是无尽虚空里第一道火焰,小小地,在他指间跳跃。落天头痛欲裂,但他忍着让外人看不出一丝异样,唯一的差异就是那张脸比刚才要略白一点。
“紫泱,救人。”
“救谁?”紫泱奇怪的问。看了这么久,该死的都死得差不多了,落天眉毛都没动一下,现在却要他救人,救谁?
落天看着那个小男孩,他静静的躺在地上,随便一个法决边扫过来,立刻毙命,脆弱得不堪一击。但是,这个孩子不能死。落天漆黑的凤眸中隐有一道金芒闪过,他看到了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他道:“那个孩子不能死。”
只要你开口,我就无法拒绝,以前是,现在依旧。
“好。”紫泱道,“那这些人?”
“贪欲引魔,一身孽债,该死。”落天说这话时,紫泱错误以为站在他身边的是曾经的落天。
他的无上神王,自此始终就没有改变过。
“你说他们孽债深重,那就天罚,可好?”紫泱低低地笑说,飞扬的紫眸笑起来充满无限魔魅,真正的魔。
一道雷悄无声息的成形,球状,中心中空,静止在空中。一出现周围空气都凝结了,天地一片寂静。下方的人同时停止,惊恐的看着半空。球形的雷电,而且还是黑色的,从未听过有黑色球状的雷电,它静立在空是就像最终的审判,宣示着既定的结果--死。
不知是谁悄无声息的后退了一步,他一定是恐惧到极点,有尿腥味从他身上散开,但是谁也没有心思去嘲笑他的失态,吓尿的不止一人。他这一动如同引蛇出动,那雷动了。它速度极快,从空中俯冲而下,又似乎极慢,慢得能清晰地看到它旋转的曲线轨迹,撞上人后分解重组,跳动旋转到下一人,它就是一个没有规律行动的圆,随机清场。可是,没有一个能躲得掉,被撞上的人感觉不到灼热感,因为它是冷的,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融化。这是一场无声的屠杀,速度快得惊人,前后不过一分钟,几十名修真者被雷电分解决,然后黑色雷电无声爆炸消散,只有大地上少数树枝枯叶还在燃烧以及地面上黑色痕迹宣示着不是一场恶梦。
木剑掉落在地,葉因体力不支跌坐在地,劫后余生的他脸色惨白,手脚发软,一身冷汗,身体轻微的发抖。他能明显感觉到生命的流失,时日不多了。他神智失常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有两个人在朝他走来,一蓝衣一白衣,那两人足音清晰,是两个普通人。但是普通人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面对这种天罚一般的场面如此淡定?
葉捡起自己的木剑撑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道:“多谢两位前辈相救。”
紫泱微笑道:“不是我,是你的剑。”
木剑柄处镶的红玉石已无刚才惊艳的光华,显得暗淡。葉垂眼,用手轻轻划过玉石,思念泛滥。
煜,我想你。
“心上人送的?”紫泱道,“明知你无法驾驭还教你这种剑法,他是想你死吗?”
“是我要求学的,”葉说起他不自觉带上温柔的笑意,“他是个温柔的人,不管多么无礼的要求,只要开口他都不拒绝。”
紫泱了然:“那个煜宫少主?看来是个多情的。”
葉笑而不答,情这一字,冷暖自知,旁人如何能理解。他看向另一人,那人一身白衣气度不凡,正向地上静躺的男孩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撩起衣摆蹲**刚伸手就被一只白玉般好看的手斜伸而出握住。
落天看着瞬间移过来的紫发青年道:“他只是个孩子。”
紫泱微笑:“孩子也不可以。”
他手如灵蛇顺着落天手腕而下覆住他手心,十指交缠将人拉了起来。
落天从刚刚起,一直忍着炸裂般的头痛,没有Jing力和他扯,口气难得的强势:“这个孩子我要带在身边。”
落天这人,言出必行,但凡他做的决定无人可以更改。两人相处必有一人是要退让的,可紫泱也不肯退太多。
“多久?”他直视他一双黑眸沉沉的双眼,紫眸透着执拗。
暂时他可以妥协,长期是绝对不行。
“暂时。”落天道,“视情况而定。”
“可以,但不可以贴身带,这是条件。”紫泱说着看看地上的小男孩,又扫了一眼旁边的葉。
葉拖着血气翻涌的身体驻着剑慢慢走过来,说,“我来。这孩子母亲因而我而死,与我有因缘,我有义务照顾他。”
几句话说得他气喘不已,咳出几口淤血。这个身体不行了,葉心中有点凄凉,没有后悔,只是遗憾,他可能等不到见那人了。
“你倒是个识趣的,早晚一粒,三日即愈”紫泱丢他一瓶丹药,非常满意。他喜欢聪明又识趣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