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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读于折寺中学,任职风纪委员,主管学生禁止在校园内非个性训练课时间内使用个性以及常规意义上的扰乱风纪的行为。
什么?名字还没介绍吗。
名字什么的,在我看来无关紧要。
从睁眼那一刻起,映入我眼中的世界就与旁人不同。把异常当做日常来习惯对待的我,等成长到具有一定认知功能并习得常识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会想要去主动暴露给其他人了……关于我眼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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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到一个人,吸引我第一眼注意的是他们头上的数字。绿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甚至少见的黑色……各种各样颜色的数字,大大小小的数值,漂浮在他们的脑袋顶上。
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呢?
对年幼的我来说这简直是世界性的难题。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再整晚整晚地思考这些问题,而是把它当做一个类似时钟表盘或者温度计、shi度计上面数字的指标了。
“237。”我看着作干练打扮的母亲拿上通勤卡准备出门,心血来chao地念出她头顶的数字。
“什么?”似乎是没有听清,女人这样回头问道。
“没什么。再见,妈妈。”
我看着女人的身影匆匆忙忙地消失在转角,垂下眼睛继续吃早饭。父亲这段时间在出差,和母亲相处的时机集中在早晨的餐桌上。家里除了家政工会来定期打扫,更长的时间里仅我一人。
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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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上袖标,我看着休息室墙上镜子前面那张神情冷漠的脸,视线上滑,浅蓝色的133稳稳地停在脑袋上空。
“走吧走吧。”另几个班的风纪委员喊着我,我点头回应。
“走吧。”
此时的校园里还没什么学生,除了清洁工和偶尔几个教师的身影,就是各班当天的值日生拎着打扫工具来来回回地走动。
似乎是觉得无聊了,B班的风纪委员开腔说:“喂喂,我说啊,你们看昨天的社会性新闻没有啊?”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哦~”
“是吧是吧,真是吓死人了!那个绿头发的见义勇为的少年,怎么看都是我们学校的绿谷出久吧!”
“嘘——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不过还真没想到呢,那个爆豪也会这么狼狈啊。”
“一直被挡住脸,光看外形的话……也有可能是其他学生吧?”
“你不信我啊?你看那个榴莲头,还有那个发色,怎么看都是那个爆豪吧?我的腮帮子可是现在吃饭作咀嚼都还隐隐作痛呢!会看错吗?”
“嘿……真是没想到啊。那个爆豪……”
“那个爆豪……”
大家的声音不约而同地低下来,声音悉悉索索的,互相交换着眼色。
我知道他们在起哄,想要看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的好戏。
我也知道,他们的期盼一定会落空。
要问为什么的话……
我想起少年眼里像旋涡一样不停回旋转动的深邃绿色,和他脑袋顶上万年不变的纯白的数字,心里的情感像是从火山口喷发过后在山体、地面上滚动流淌的岩浆。只是想起他,一颗心脏就像是被岩浆淌过的地面那样焦灼,勃|发的欲|望和空|虚在心上肆意涂抹。
因为我一直在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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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个性的出现,人的才能被更具体地展现出来。
一进校就以强大个性、出色成绩和一张影视作品里反派那样俊邪的脸博取所有人关注的爆豪胜己,无疑是这一届学生里的领头的风云人物。大家顺带着也一同看到了被爆豪以特殊态度相对待的绿谷出久。
就像是在太阳底下因为强烈阳光一同产生的影子那样,绿谷出久被所有人贴上了“无个性”“只有成绩能打”“似乎很热心助人”的标签,成为与爆豪胜己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影子。
入学折寺中学的都是住在附近的少年,同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一起入学的人里面,有不少是当初和他们是小学同学甚至同班同学。因为这样一个群体的发言,绿谷出久身上恐怕还要再贴上一个“会让靠近的人不幸”的诡异标签。
“我和你们说啊,我和那两个人是一个小学出来的。绿谷出久中间有一两年休学来着,然后小二还是小三的时候一开学就成了我的同学。”
“那应该还挺聪明的吧,能直接跳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