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t“干嘛?”我看着那个急救箱,抬头问他,然后手痒把它打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t言呈均再次不屑地看着我的嘴角,开心地笑了。“我的伤口都好了,你的还没好欸。是我下手太重还是你的自愈能力有问题啊?哈哈哈哈!”他打开药膏的盖子,用棉花棒沾取一些,均匀地涂抹在我嘴角的裂口上。
\t“停停停,我来就好。”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经意的,嘴角的伤口一直都在刺激我的神经线,我企图夺走他手中的棉花棒。
\t“不要!”他躲开我的手,仗着自己身高的优势把手举起来,我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痛啦!还好力气不是很大。棉花棒就不用抢了,反正是搽好了。跌打药酒在里面自己搽。”
\t我拒绝了他,蜷缩在床上躺着。“不要,我懒。晚安。”
\t“睡个屁啊,起来。”他使劲地拉起我,我囔着说不要,手紧抓着床单反抗。“还晚安,现在才四点多,起来。”\t
\t“欸对了,有话问你。”我真的爬了起来,坐在床上瞪着蹲在地上的言呈均。“你为什么会那么巧看见我,然后那么巧地带我回来啊?你真的真的没有企图吗?~”我笑了笑,故意整他一下。
\t“企图是有的,我是有打算把你的内脏挖出来卖的。”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认真地思考起来,然后回答我。我对他的冷笑话冷到了,无言地瞪着他。“对不起,我知道很冷。我其实是在积Yin德。”
\t积Yin德?你说你是来看笑话的会比较贴切。我看向他房间里的衣橱,本就奇怪的气氛被我的一个问题。“额,你能不能借我一条裤子,我不想像个神经病一样光着屁股到处走动。”
\t“你不是本来就是神经病吗?”他看了看我,嘴上这么问脚步却走向自己的衣橱再打开。我看得有点呆,这死家伙是有多爱白色,为什么里面的衣服不是白衬衫就是白T恤啊???
\t“你这衣橱里的衣服都是出席丧礼穿的吗?怎么全是白色啊?你有病?”我找到机会损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于是趁机损了损他。\t
\t“再吵你就没裤子穿。”他回头瞪了我一眼,用裤子的事情来威胁我。当然,我为了裤子就真的不说话了。“你想想,如果你平时都这么乖不损我不说话的话,这世界会不会美好一些啊?”
\t我抬头怒视着他,忽然一条牛仔裤盖在我的脸上,被牛仔裤的重量震到头晕的我躺在床上,然后就不想起身了。他走了过来,推了我一把,讥笑我道:“不会晕了吧?我才没有很大力欸,说你是棵脆弱的豆芽菜其实很贴切地形容了你喔。”
\t“要死了要死了。”我任由牛仔裤盖在自己的头上,有气无力地躺着。“被你的裤子扔一下我的头就晕死了。”
\t“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来帮你穿裤子。”他冷笑一声,用力地掀开了被子,仿佛在刺激我起身。他一把夺走我脸上的牛仔裤,把我的脚掌塞进裤子里。“什么啊?这招激将法没有用啊。”
\t我跳起来拍开他的手,自己伸手把裤子穿好。就如他所说的一样,大家都是男的,你有的东西我也有,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害臊的。我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吃力地走出房外,却被言呈均叫住。“去哪?”
\t“回家啊。呆在自己敌人家自己怎么死的都有可能不知道。”我回过头,理所当然地回答,走了两步我又回头说道:“今天的事,算老子欠你一个人情,除了原谅你还有做一些有损Yin德的东西,其它的事情你说吧。”
\t他躺在沙发上,故意用暧昧的眼神看我。“嗯……跳个脱衣舞来看看?”我说了句“损Yin德”时,他干咳了数声。“咳……开个玩笑,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来陪我玩两天?”
\t我听了冷笑了一声,道:“玩?玩什么啊?肯定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是吧?你把我当成什么?消遣工具?”
\t“你是想到哪里去了?你刚才不是对我的家事很感兴趣吗?你留下来,我就告诉你。”他挑了挑眉,终于挑起了我的兴趣。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然后无所事事地走向他家的冰箱,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我暗自咋舌了一下,这冰箱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这是摆设品啊?
\t“你也饿了?”他发觉我对着一个冰箱发呆,一点愧疚都没有地站起了身,朝我走来。“不用看了,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t我咬了咬牙关,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你这个冰箱到底是不是一个摆设品啊?连颗鸡蛋都没有。”
\t“我又不是每次在家里吃,冰箱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是个摆设品。”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认真地看着我。“我记得那时初三的时候你的家政不错,老师也说你的厨艺不错欸。我突然想试下你这个神经病煮的东西的味道。”
\t“你好意思让一个生着病的人来服侍你啊?”我失笑地看着他,批评了他恶劣的性格。“好啊,你自己去买食材。”
\t他望向天花板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