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t那天,我们互相追逐打架打了好几条街,就算筋疲力尽,我们双方并没有妥协。虽然真的很疲惫,但当晚的毕业晚会我们都出席了。那晚意外地平静,我们坐在初遇时的那棵树下,杨千旭也在现场,陪伴着我们三人的只有那片星光璀璨的夜空。
\t两个月后,我们居然在同一所高中——新华高级中学的开学仪式上见面。我们俩上了高中以后不再像从前那样有心思整天打架,反而开始真正地成为了不共戴天的犬猿之仲。
\t高中生活可没有国中的生活那么轻松,高中的课业不但变得十分繁忙,就连上课时间也被延长了,自己的空间时间则越来越少。由于我和言呈均认为成绩比任何的一切都重要,所以我们打打杀杀的时光就在国中毕业那天画上了休止符。也许因为课业繁忙而心烦的关系,我们俩除了学业和体育上的竞争以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争斗了。
\t高中二那年,我们相互仇视的关系得到了微妙的转变。在一次的机缘巧合下,我接受了他,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发生关系、第一次的接吻、体会到了第一次被人占有的感觉。言呈均这个人虽然在有的时候很爱耍流氓又爱气我,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是我从没感受过的温馨感觉。
\t言呈均,我还是很喜欢你,尽管你做出了我无法原谅的事。
\t我一脸淡漠地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如走马灯一样的场景,左边一道刺眼的光茫照了进来,我抬起手臂避免双眼受到直接的伤害。等双眼适应了黑暗中突如其来的光芒后,我才放下手望向光源处,那里正站着一个人,可是就是看不清那人影的主人。
\t“承认吧,你是害怕失去他的。你不能没有他,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人影看见了我,正朝我一步一步地逼近,脚下的皮鞋传来嗒嗒的声音。
\t我听着那把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愣了一下就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少在那里自以为很了解我!还有,你到底是谁?”
\t他没有回应我,反而继续逼问我,并发出猖狂的大笑声。他身穿一件纯黑的斗篷,上半张脸被兜帽给遮盖住了,我看不出他到底是谁。他止住了笑声,抬手拉开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原本的面目。他咧开嘴角,抬起双眸瞪着我。“我是谁?我就你啊~”
\t那张扭曲得至极的脸,居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t我的瞳孔被惊得忽地缩小,无意识地往后倒退数步,还未张开嘴说话喉管就被另一个自己狠狠掐着。在我呼吸困难时对方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到半空中,我本能晃着双脚想踹开对方,伸手企图掰开他掐着我的手指却不成功。
\t“被内心的自己杀死是什么感受啊?是不是很好玩?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对方十分病态地笑着,喉间发出咯咯的怪笑声。
\t进入肺部的氧气量开始越来越少,我的脑子随之混沌起来,眼前一片模糊。他只要在施加一点力气,我立马就会断气归西,可他却选择了放手。
\t我从半空中摔落在地面上,发出了砰咚医生的声响,倒在地上捂着脖子使劲地咳嗽。待我的呼吸恢复顺畅后,我再度睁开双眼,四周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而是一片光明,可却什么都没有。周围没有其他人,就连另一个我也消失得没有半点痕迹。正当我感到纳闷的时候,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起来吧。”
\t我盯着那只突然出现的手,再往上看看谁是这只手的主人。我说不出话来,因为对方的出现让我一时错愕不已。他……他就是言呈均!!他那曾经迷倒多位女同学的温和笑容此刻正挂在脸上,一袭白衣就好像天堂派来的天使一样。他伸出一只手,让我拉着他的手站起来。
\t对于他的出现,我自然而然还是会纳闷起来,但我决定站起后再说。他未等我开声,直接把我拥入怀中,力气大得足以表达自己的占有欲。我张了张嘴,眼睛因受到了极端的惊吓而瞪得大大的,虽说是被吓到,但呆住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疼痛,
\t一把冰冷尖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入了我的心脏,冷得我全身一个激灵,但很快地,这种冰冷的感觉就已被温热的血ye吞噬掉了。言呈均在我耳边发出残酷的冷笑声,低头说道:“那么,被自己的挚爱残杀,又是怎样的感受呢?应该很好受吧?”
\t他毫无怜悯心地转动手中的刀子,再推开我。刀子脱离了我的身体之后,鲜血四处乱溅,我捂住伤口避免失血量变大,但还是起不了什么作用。我躺在地上,感受着体温一点一点流失的滋味。
\t他的腰际上多了一双手,正亲昵地揽着他的腰,我百般不甘心地瞪视着那双手的主人,这才发现那个人其实就是另一个自己。对方皱起眉头笑看着我鲜血淋漓的身体,虚伪地笑了起来:“这世上懦弱的人都应该被抹除喔!所以,你去死吧!”
\t对方轻轻取走言呈均手中的刀子,走到我身旁。他的嘴角翘起了一个绮丽的弧度,包含了最高限度的嘲讽和狡猾,是一个我从未露过的表情。他发出尖锐得我双耳难受的笑声,病态地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