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t我戳了戳电脑的屏幕,让杨千旭打开那个文件夹。他笑着点开了文件夹里的第一个影片,内容是我们中三那年和同班的男女同学一起玩的“国王游戏”,其中一场是我和言呈均分别抽到了2号和9号,被当时抽中“国王牌”的“国王”叫去互相涂鸦对方的脸。虽然两年多已经过去了,但是我的记忆仍旧犹新。
\t当时杨千旭拿来了黑板擦、马克笔、钢笔之类能够弄脏一个人的脸的东西。我们面对面地坐着,看见有一部手机正在拍下这整个过程。刚开始我们就对镜头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直接无视了镜头。
\t我那时玩心旺盛,拿起一只黑色的马克笔在言呈均的额头上画了个黑色的娥眉月,笑他是个冒牌的包青天。他也不甘示弱地在我脸上画了很多颗星星。结果这场“战争”就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对方的脸上还有一点空间就绝对不放过。
\t完事之后,我们照了照镜子,都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抹了把自己的脸,结果越擦越糟糕,擦得满脸脏兮兮的。再之后呢……我们又打了起来。打完之后,录像也就结束了。
\t想起当时被老师训了一顿的时光,我把持不住笑了出来。杨千旭关闭了播放录像的窗口,轻推了我一把。“笑笑笑,你笑什么?笑得那么像白痴。”
\t「现在再怎么白痴都比不上从前了吧。」
\t“那倒是。说真的,你被画得更像智障了。干,笑死我了。”他捂住额头,笑着点开了下一个影片,同样充满了我们国中智障般的回忆。
\t看得眼皮直打架时,我直接趴在他的电脑桌前睡觉。睡了不久后,我又醒了过来,又和杨千旭干了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当然少不了用拐杖打架这种事。他问我道:“开学你没去上课,日后你要怎么追学校课程的进度?”
\t「你来当我的无收费家庭教师如何?」
\t“我才不要,而且你又说明了没有报酬。就算我来教你,你的成绩还不是比我好?”他连忙拒绝我,并立即以鄙视的目光瞪着我。
\t我动了动嘴唇,扯出一个微笑,下一句却是咒骂他人的话:“去死吧。”
\t“你能说话的时候就说一些有建设性的东西嘛,都这样了还是那么的毒舌。真是毒舌没药医时。”他白痴和方才一样的表情,像个对晚辈绝望的长辈的模样。
\t“你、够、了。”我艰难地一字一句说出想说的话,然而我最多只能说三个字。我放弃继续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叫,重新用手机与他沟通。「反正你以后就得教会我,拜托了~」
\t“哪有人这样求人的啊?你说,哪里有人用这种笑容求人的?一点诚意都没有。”他对我的请求嗤之以鼻,伸手捏我的脸颊。“做个正经点的表情。”
\t我把手机握在手心里,收起一切表情,冷冷地注视着他。在他反应过来时,我早已躺在沙发上睡觉。他强行拖我起来,骂道:“你能不能像一只大懒虫一样黏在沙发上?”
\t我用手推开她,故意在他面前打瞌睡表示自己真的很困,之后重新躺倒在沙发上睡觉。
\t开学的前一天,许佳明忽然来了杨千旭的家,进来的时候特别快,似乎尝试摆脱别人的跟踪。杨千旭把门关上并挂上挂环,身子靠在门上说:“先生,你不是跑来避难的吧?我不想我的家被打成蜜蜂窝呢。你被谁追杀了?”。
\t“不是追杀啦,我只是觉得……好像有人跟踪着我。我摆脱了他们后就跑来这。”许佳明翻了一个白眼表示很疲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对我打了一声招呼,从口袋里掏出两支药剂给我。“哪,我用生命换回来的。之前哥哥管得严,我探望不了你,对不起啊。”
\t我拿起那些针筒,用手机上的文字道了个谢。他微笑了一下,关心我伤处的情况。“之前千旭说你患上了失语症说不了话,想不到还是真的。”
\t“哼,你别小看他啦,就算说不了话,他的性格还是没变的。”在一旁端水的杨千旭瞪了我一眼,之后故意不给我水喝。“真是死性不改。”
\t「那场事故怎么可能会改变我啊?」
\t“啊对了,你来这里除了避难还有别的事吗?”他把水杯递给许佳明,开口问了他过来的目的。
\t许佳明喝了口水,用拇指指了指我。“主要是来把药给他的,然后第二个目的是来看他的伤怎么样了。”他转头打量着我,说道:“真想不到平时不怎么熟络的你们这么快就发展成了这么恶劣的关系。这么看来,他出手出得真重啊。”
\t「那时那只死细菌跑来阻止我的时候,你是怎么样拖住他的?
\t“啊?当时我和他打了一架来拖延时间啊,妈的痛死。”他拉起他的衣袖,底下赫然出现两条用刀子划出来的血痕。我拉过他的手来观察,既然快两个月了还没康复,那么当时的伤口应该是十分地深,可以说是用砍的程度和力度划出来的。
\t“打架是不好的嘛,别打架,伤和气~”杨千旭忽然冒出一句无厘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