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树后,苗子有点挪不开脚步。
直觉告诉她再继续听下去,可能会被人发现,甚至会被抓住,但是冰冷的刃具让她清楚地明白着他们说的话就是关键,如果听到了,任务的完成度也许会更快。
长袍人忽然嗤笑:“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莫非你想连晓也一起杀了吗?”
丸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弯下腰:“不敢!”
“你用两年的时间博得了村民的信任,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三年前隔断了水源的正是你,这样的感觉如何?”长袍人绕着丸山走了一圈,回到正面时微微歪头问起丸山,“会很愉悦吗?”
被质问的丸山头上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到地上,心里打着算盘到底要怎么回答才不会出错。
长袍人沉沉地笑着,宛如恶魔降临,说话很直接地给人带来一股沉重的压力。
苗子光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但她不能认怂,想着靠其他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那个穿长袍的人脸上戴着的面具有点东西啊,看东西就只能通过那个黑点点,是只有一只眼睛还是什么?不对啊,怎么看都不是能从黑点点里看东西的样子,把脸整个都盖住了居然还闷不死,可能是个能憋气憋上半个小时的!
戴着如此神奇面具的长袍人缓缓地在丸山的肩头上按了按,凑过去讲起了悄悄话:“村里溜进来的几只老鼠……”
声音太小了,在说的什么她完全没听到。
苗子紧紧将背部贴在树后,想更仔细地听清。
然而她还没有听到什么,丸山就已经喝令周围的护卫赶紧离开,过于匆匆忙忙,大部分的护卫都是懵逼的,可是拿钱就要办事,他们一大班的人还是随即跟着离开,动静还不是一般的大。
——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就连苗子自己也是懵圈的。
等所有人离开后,被留下来的长袍人抱着胸再一次看了过来。
知道自己的确是被发现了的苗子现在倒是一点都不慌。
如果说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对长袍人有用的话,她能够离开此地的成功率有百分之七十,毕竟她自己的本体就在旅店,在水瀑布的自己不过是个影分.身。
就在她这么想时,长袍人对着她这个方向开口说话了:“放心吧,我对你这样的小老鼠没有兴趣。”
苗子不作答。
“我们聊一聊吧,”长袍人倒是有兴致想要聊天,“会觉得丸山这种类型的人很让人厌恶吧,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利用所有善待自己的人,想想都觉得要吐。
“会让你这样的小鬼来调查水瀑布,那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我可能现在就已经忍不住下手了,感谢那个懦夫吧。”
“才不是懦夫。”
她最终还是从树后走了出来,发出了不同意的声音:“懦夫的定义是软弱而无所作为的人。嘴里说着利用别人的善意很恶心,而利用着他的恶意的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长袍人好像很满意她的现身,走近了一步:“小鬼,这个世界就是恶意与善意交织的世界啊,难道合理地利用恶意不是一件好事吗?”
“利用恶意去做一件充斥着更多恶意的事情,算是一件好事吗?”
“那么利用恶意去做一件充斥着善意的事情,有可能吗?”
“至少在我眼里看来,你并没有这样的可能。”她老实回答。
话音刚落,长袍人已经举起长刀逼近,苗子也从腰袋中抽出了两把短刀正面挡下了对方的一刀切。
——哇你还说对我不感兴趣!?
苗子挡下后扫堂腿过去踢开长刀,接连后跃尝试撤退。
但长袍人不愿意,在苗子刚落地那一刻闪现到她的背后,乏着寒光的刀刃距离她的经脉只有三厘米。
迅速反应过来的苗子借助短刀以微妙的偏差打偏了对方的长刀,左手结下印,一道蓝光的雷电从苗子的背后“轰”地降下,将长袍人逼退了三步。
恢复了视力的长袍人在下一秒便看不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没有使出我期待的那招,真是可惜。”长袍人有些失落地把长刀甩了几圈收回鞘中,继而也离开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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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旅店区域来了好几个人来回敲房门咨询来历。
运用团藏提前准备好的身份证应付完那些护卫之后,卡卡西努力睁开他还没有睡醒的一只眼睛又要开第二次的会。
苗子把昨晚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汇报了一遍。
“我就觉得很奇怪了,三年前那么巧就没水了,两年前丸山就来了,还顺便带了个神过来,感情这神就是他以自己命名的。”卡卡西摩挲着下巴。
九原暗搓搓地点了点苗子:“你昨天没有被发现吧?”
她摇头:“没有。”
她撒谎了,把自己被长袍人发现并和长袍人对上了一手的过程给隐瞒了下来。
因为是影分.身去做调查,原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