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冷静的速度是如此快,快得让苗子都不知道该不该把便当放到他家门口。
透明的玻璃窗的里面,佐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瞧。住了几个星期都还没有适应吗?
她不觉得佐助有那么认床,要不然就是在思考人生了。
苗子也开始思考人生,到底该不该把自己出任务的事情告诉佐助,好让佐助自己去坐下怎么做饭,不然餐餐方便面也不好啊。
先前没有及时送到便当就发现佐助在偷吃方便面,她惊得进去就给佐助的屁股来了几下并警告不准吃那么多没有营养的方便面,虽然自己平时也没有少吃,但她可不想佐助还在长身体吸收营养的时候。
万一被回来看望弟弟的鼬发现弟弟在自己的照顾之下居然那么瘦弱,她怕不是会被鼬给一把火烧死。
自然地联想到了鼬,苗子也丝毫不会觉得尴尬。
目前还有一个问题,她必须要参与一个紧急任务,这两天很有可能回不来。这就是之前卡卡西说她必须要处理的一个问题,她打包票现在这孩子只会做番茄炒蛋,自己要是不在应该也是可以喂饱自己的吧……
然而现实往往很残酷。
当她手起刀落又一个敌人时,卡卡西突然询问自己:“那个小鬼你跟他说了吗?”
“说啥?”
“……”卡卡西死鱼眼,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xue,“外出几天你没有和他说吗?”
“我逃避了。”苗子回答得极其干脆,没有一秒的思考。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卡卡西心情复杂,记得以前也有一次他就是没有告诉她要出门做任务,过了一个晚上才回来,苗子就要死要活地爆哭了很久。
佐助是不是也这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佐助肯定心里会记着的。
没有人会自从那件事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在心里,哪怕是一点小事,哪怕只是一句闲话,佐助可能都会记住。
苗子既然能回答得如此干脆,也就是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吧?
“没有。”卡卡西没有问出口,她都直接表明,“心理准备是什么?不能喂饱自己的东西我不需要。”
“你到底把心理准备当做什么了?别到时候佐助哭出来了你没拿他没办法就好。”他日常一记手刀裁决随心所欲的猫脸面具女孩。
心理就算是做好了准备,也会接受不了对方突然的眼泪吧。她站在佐助现在寄住的家家门口,本来想在被发现前撤走的,没想到就在她放下便当的那一刻,地狱的大门突然敞开,再抬头就是佐助的一记咆哮:“为什么又回来了啊!明明都已经不需要了!!”
什么??不需要什么!?
佐助爆哭是她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
“混蛋猫脸!你以为你每天都偷偷跟踪我偷偷给我送饭的事情我不知道吗!你倒是离开啊!不要再回来了啊!我就算是一个人我也能活下去!可恶————”
佐助爆哭的同时说的话也极其直接,原来自己偷偷摸摸干的事情早就被人知道了啊。尽管她也知道自己藏不住的,本来还拜托小良了来着,看来也是被佐助直接给拒绝了帮助。
唯一一个他可能想要依靠的,说不定也就只有了苗子了。
她学着以前卡卡西哄她一般,张开双臂把那个年幼无助的孩子揽入怀中,一边扛着佐助的小拳头一边轻轻地抚拍着佐助颤抖的身躯。
结果是,佐助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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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原谅了苗子的佐助在即日便回归到了学校,回归的路上她还陪同了一路。
昨天被佐助一哭这么一搞,她只得的佐助住宿的家屋顶上和冷风待上一晚,第二天牵着他的手回到学校。
他冷漠着一张脸重新踏入学校的那一刻,苗子忽然想起来了佐助第一次进学校的场面,自己抱着佐助360度旋转交到老师手上,鼬还说佐助一定会超越他来着。
望着佐助双手插口袋里一去不回头那倔强的背影,回想起鼬那充满了自信的笑容,她不禁苦笑,拉起罩着自己面孔的面具,在阳光四射的大地下对上了不远处微微摇曳的秋千,上面坐着一个金发的小孩,正盯着佐助进校的蓝色双眼给她带来了熟悉的感觉。
她敛起苦笑,无声无息地转身离开。
佐助在学校的事情,她压根不会去想,强行的介入对佐助而言没有益处,学校就是一个圈子,佐助回去了就得重新面对属于自己的问题,比如跟上课业,比如同学问题,比如流言蜚语……她倒是希望佐助能做到四面玲珑,但巧的是他不行,和鼬在某方面来说一样是缺了根筋的毛病,不起什么冲突都已经算不错了,如果有什么人能在佐助身边帮助他更好。
但事实上,没有那样的人。
佐助回家的时候手上多了两口淤伤。
苗子硬是钳制住了拒绝疗伤的佐助,用自己勉勉强强的医疗术给他进行治疗,一边询问了怎么回事。
一手压住佐助想要揭开她面具的手,她听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