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梧约清蘅一同弹琴。
他说新作了曲子,想要和她相和。清蘅犹豫许久,约好三日后来这藏书阁。
近来宋熙来明瑟宫愈发的频繁,留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传到了王后那里,不免又以病了为由请国君前去探望。
清蘅都习以为常。
偏王后一再看她不顺眼,找了各种理由为难她。这几日让她到承露台去为陈国祈雨。
她绝不是委屈顺从之人,便瞅准了铃烟,以身体抱恙为由让铃烟日日替她去。
王后自然不好让国君知道,只是苦了铃烟,伤还未恢复便摊上这样的事。
宋熙让清蘅换了一身白色的纱衣,那纱衣很透,听闻是由冰蚕丝织成的,穿在身上轻薄透软,外头风很大,传到屋里像是娃娃的呜咽声。清蘅穿了这衣服在寝宫里走来走去,丰满的胸部在白色裹胸里若隐若现,优美的颈部和脸颊上若有若无的红扉,宋熙坐在榻上,目光未曾离开清蘅。
清蘅并不在意那样的打量,她若无其事地跳舞,取悦着眼前这个眼神已经略显浑浊的男人。
千葉族人天生的媚术已经让国君沉沦,外头风雨交加,里头温香软玉,国君忍不住胸腔里被清蘅若有若无的撩拨而堆积的欲火,他走上前把她横抱起来,放在铺了厚实锦被的塌上,此刻的清蘅也已经沉浸暖人的气息之中,她滚烫的身子绵软无力,眼睛半眯着,拉扯着国君的里衣……
门却被轻叩了几声,国君和清蘅都没在意,依旧沉浸在那rou体的欢愉里,被清蘅连连娇.喘声所压住。
咚咚的声音又传来,和着呜咽的风声,比上次要急促也要声音大的多,门外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王上,王后病了,请您到崇瑶宫一趟。”
是央荷的声音。
清蘅听了不免扫兴,脸颊因为**而变得绯红,“大王……别理……别理他们……”
国君也没有打算理会,只是那恼人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央荷道:“奴婢并非有意打扰王上,只是王后病得厉害,求王上了。”
宋熙听了这话停了下来,扬手把散在地上的衣服拾起来穿好,清蘅却愣住了,把光洁的身子裹进被子里,疑问道:“您真要去?”
“寡人看看就回来。”
清蘅却冷哼了一声,她的身子依旧滚烫,她莫名的恼火,冷声道:“回来?王上今日怕是回不来了!”
宋熙皱了眉,知道她心里不痛快,自己也不想离开明瑟宫,可思及与王后多年的夫妻情分,却又不得不顾及。他坐下来对清蘅道:“来日方长,你知道寡人最宠你。”
清蘅却不领情,转过头去冷冷道:“多少次了,王上还信着王后的话,我竟不知王后如此娇弱,怎的王上一到明瑟宫就病得厉害,王上在别的夫人那里恐怕不曾遇着这种情况吧!难得大王还信她!”
宋熙原本也气,听她这样刻薄的话,也微微有了怒意,“你是什么意思?”
“大王不懂?”宋熙原承想清蘅会服软,却不想她变本加厉,“妾的意思,若王上今日走了,也别想着妾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从今儿起,只当把妾彻底忘了才好!”
清蘅裹着锦被,眼底的**未消,却对着国君怒目而视。
这时外头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央荷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着宋熙怒声道:“寡人知道了!”
他半弯下腰,用力捏起清蘅的脸颊,冷声道:“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世恃宠而骄!寡人宠着你,你就是玉夫人,寡人厌了你,你便连外头的奴婢都不如!”
清蘅却毫不在意,对着国君的眼一字一顿道:“如此,恭送王上。”
她看着宋熙的背影,摸了摸红肿的脸颊,笑得很开心。
门拉来的时候,冷风钻进来,穿透内殿钻过屏风,清蘅裸露在被子外头的皮肤一阵战栗,铃烟和香织站在门口不敢进来,里头的争吵她们虽听得不真切,但看着国君Yin沉的脸色也大致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她们刚刚把门合上,却听到清蘅淡淡喊道:“铃烟,你进来。”
铃烟打了个寒噤。
她走进去,清蘅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两个梨涡显得她越发的甜美。
“铃烟。”清蘅道:“你做的很好。”
铃烟慌张跪地:“奴婢,奴婢知错,再也不敢了。”
清蘅悠悠道:“你害怕什么,我要想杀你,犯不着费劲,说你做得好,就是做得好,怎么,你倒还不乐意?”
铃烟松了口气,“奴婢不敢。”
清蘅淡淡道:“我问你一事。”
铃烟抬起头时,清蘅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她看见清蘅的笑意浓烈得如同三月里盛开的桃花,心里猛的一沉,却听见清蘅道:“你可知道朝中有个戚大人?”
“夫人说的可是戚渝将军?”
清蘅听了,点头道:“正是他,他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之前从未听说晋阳城中由此号将军?”
铃烟道:“戚将军原是太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