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在王龙下班前李桥将王可带去王龙处接受治疗。
王龙见王可Jing神恍惚的样子暴跳如雷指着王可的鼻子劈头盖脸的骂道:“你平时的‘顾全大局’呢?啊?给我记着,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脑子有病才为一个异常把自己作成这般地步!”
王可脸色青了又白,她低下头不满的反驳:“他值得!”
王龙对着王可就是一记头皮:“能耐大了会顶嘴了是吧?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以后还得了?哪天你带颗人心回来呦——”
王可捂着头不说话。
李桥忙打圆场:“阿姨消消气…小可可她也是为了保护别人嘛。”
这次王龙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瞪了李桥一眼继续骂:“哦,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了?!你当你是谁?敢和我叫板?”她伸出食指有节奏的用力的敲击桌面,她的手被保养的很好,光滑细腻美中不足就是和“柔软”无缘。暗红色的指甲油涂在指甲上显得她手白。李桥左右为难:“不是,阿姨。小可可还没说话呢,怎么和你叫板啊。”
王可抬眼盯着王龙深吸一口气:“这是我因该做的。”
“你脑壳里塞得都是无机物吗?”王龙怒斥,“动动脑子啊?”
林宇之和乐仲走的稍晚一些。乐仲开车带着林宇之一起过去。
五点多晚高峰的时候路堵的不是一星半点。不像李桥开着摩托一路飞驰,飙的比汽车还快。
雨依旧没有停的意思,反而愈下愈大。落在玻璃窗上妨碍视线。乐仲打开雨刮器看着雨水被播到两侧,突然开口:“你们的调查,带我一个。”
林宇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于是乐仲又一字不落的重复一遍。
林宇之的表情像是生吞下一只苍蝇:“你确定?”他见过一堆削尖了脑袋跳槽的,还有些得罪人被调过来哭天抢地的。就没见过还有人自己往火坑里跳。
也许是他头脑一热觉得这份工作简单?
林宇之觉得自己要和这个没常识的少爷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会为此而死的。断掉一两根手指或者失明是最常见的。有些情况下你可能还会变成动物。”他为了打消乐仲的念头决定再加一把料,“我以前有一个同事最后变成了一棵树。他老婆和女儿天天去给他浇水。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你知道吗?”
乐仲明显犹豫但他还是坚持:“就这一次。”
林宇之最后问:“你总得告诉我理由吧?”
前面的车开始发动,乐仲也踩下油门,车开过了十字路口。
“我徒弟差点被杀死。”
见林宇之不语,乐仲反问:“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林宇之看着车窗外打着一把伞互相依偎的情侣凉凉的说:“你还真喜欢她。”
乐仲看着前方否认:“我讨厌她。从她差点被爸爸收为关门弟子开始。我就讨厌她。”
他们之间相差几岁,王可开始展露头角的时候乐仲早就小有名气。可惜王可天赋太好了,很快就压过了他的名头。
她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骄不躁的学习,又因为家境不错丝毫不在意食宿自理的条件。
乐仲从十三岁他还没有艺名开始讨厌王可。那是没有由来的厌恶。
他不做指导,王可就在一旁安静的看。从最简单的模仿开始。
年复一年毫无怨言。
乐仲一开始以为王可会去和她叔叔告状甚至准备了一套说辞来背。可后来什么事都没有。
随着时间推移,某一天乐仲突然意识到,他并非是“讨厌”王可,更像是在“嫉妒”她的天赋。
乐仲并不想变成心胸狭隘的人。于是才开始意思意思指点王可的基本功。
她悟性太好了。进步的飞快。
领奖台上的王可总是板着脸认真的强调她师父最好了,这些奖项应该给她师父。
乐仲在台下百味陈杂。
他嫉妒吗?当然还是嫉妒的。嫉妒她吸引走大部分人的视线。
但他也欣喜王可所获得的成就。
“那你为什么还要为她涉险?”林宇之奇怪的透过后视镜观察乐仲的表情。
乐仲不为所动坚定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女儿被欺负了我能忍?”
林宇之被他们师徒的神逻辑给打败了。
神他│妈感天动地父女情。
他一点也不信。
路上李桥打来电话说王龙叫他们到了直接去监控室。
林宇之搞不懂王龙的意思,不过还是带着乐仲去了。
监控室里只有王龙。据说李桥比较担心,在隔离室门口等着呢。她听见脚步声回头:“哦,来的真巧,好戏刚开场。”她说着按下一手边的开关。
显示屏上王可正面对骨头女士坐着。骨头女士被放在一个30*30*80厘米的防弹玻璃罩内。
听筒里传来骨头高昂的叫声。
王龙凑在话筒前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