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谨言愣在茶水间门口,拉环前段嵌进手指,殷红的血滴进可乐里。
“你说的是真的?”观谨言面色Yin沉,毫无表情。
“比珍珠还真。”云住用手背把牛nai嘴边的nai渍抹干净,咽下牛nai继续说,“你不是在楼上看见我给他一把掌了吗?”
“他那种人,点火就炸,别人碰敢碰他一下,他可是要去扒别人皮的。”
“蔡熙不敢碰我。”云住把喝完的牛nai盒扔到垃圾桶,往观谨言的方向走,然后和观谨言面对面靠在墙上,“他不敢打我,是因为他心虚,他欠我的。”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观谨盯着眼前的人看,云住清秀讲话的言语里透着干净,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
“他是不是在追求你?”云住说,“观谨言,办公室里真的没有比你长得更出挑的了。”
云住掰着手指头数:“年纪小,长相好,看起来有涵养。”
“你想说什么?”
云住从兜里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观谨言把手指包好:“因为他强迫我来着。”
云住一边替观谨言包扎,一边低头像是很无所谓地说:“我不愿意,但是蔡熙还是强迫我来着。”
他抬头是一副可怜的模样,但又笑了:“观谨言,你不要信,蔡熙惯会玩小男孩。他答应我姐照顾我,可还强迫我。”
“好了。”云住包好了观谨言的手指,说了句我得回办公室帮忙了,随即走开了。
茶水间已经没有人了。观谨言靠着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从前只觉得蔡熙性格差,到处**,但他没有想过蔡熙还会强迫别人。
可乐罐被观谨言捏的变了形,棕褐色的饮料流了出来。
观谨言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蔡熙压着他在车里亲,又想起那天夜里,蔡熙气急败坏亲他咬他,露天席地不要脸的把手塞进他裤子里。
卑劣,虚伪,毫无职业道德这本就是蔡熙的真是面目。蔡熙根本就学不会尊重人,第一天选拔就要作弄他,私下里接触对他的欲望就那么摆在脸上,百般纠缠他不算,还要把自己跟其他小男生比在一起。
观谨言愈发地愤怒起来,克制不住地愤怒。蔡熙这个**,想要玩弄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可乐罐被扔到垃圾桶,观谨言坐回自己的工位。
一两分钟以后,云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盒创可贴。他坐到椅子上,十分认真地拆开观谨言手上的纸巾,替他换上了干净的创可贴,又仰着一张好看的脸,对观谨言说:“好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观谨言的眼睛盯在蔡熙的空位上,面上还保留着世家公子的内敛模样,心里却恨蔡熙恨的牙痒痒:怎么下的去手,去强迫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孩儿。
观谨言本来对云住说的话是怀着迟疑态度,只是后来他在网上搜到了蔡熙毕业拍的那条新闻,才确定云住说的是真的。
蔡熙确实采访过云住的姐姐,而且没有多久云舒就自杀了。走之前,云舒托付蔡熙帮忙照看她弟弟,蔡熙却强迫云住。
这都是什么事,蔡熙果真猪狗不如。观谨言粗暴地把椅子推到桌下,声音震的戴小刀一愣,观谨言只是虚虚地瞟了一眼戴小刀,什么也没有解释,打下班卡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