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熙不说话,瞪着眼睛,表情凝重。
家里的狗觉察到不寻常的气氛,从地毯上一骨碌地爬起来,眨巴着黑豆似的眼睛瞧着床上的俩人。
观谨言说:“蔡熙,你就是恶心。”话讲完了,又要转过身去。
蔡熙:…………
“观谨言,你他妈的到底在别扭什么?”蔡熙看完了度数,一把将体温度计扔进观谨言嘴里,“我让你在我家睡一晚,还委屈你了?”
“我是不是就应该把你撇回雨里去,那才叫不古板?”
蔡熙完全不知道观谨言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总是一身刺呢?什么古板不古板的,他就是随口一说。关键是他并没有跟别人随时随地搞上床,不是他没有随便搞起来的心,而是因为工作榨的他一滴都没有了。
反正这两年,蔡熙咂摸着自己过的有点苦,搞过的小男孩屈指可数,好些就只留在吃吃饭。上过的互相安慰的也没有几个,除了皮相吸引他一下,心灵的交流完全没有。蔡熙觉得自己是一个诗人,酸的自己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太难了。”蔡熙感慨。
观谨言拧着眉头,把温度计从嘴里拿出来,看Jing神病似的看蔡熙。
蔡熙说:“只有爱没有性,干巴巴的有点柴。光有性没有爱,油滋滋的太肥腻。”
“妈的。”蔡熙前面讲的还挺忧郁,在后面就咬牙切齿,“书上说的灵与rou,怎么不能让我轮到一把好好交 | 合一下。”
蔡熙回头,看到观谨言正盯着温度计,不知道看想什么。
“怎么了?”蔡熙鄙夷地说,“别告诉你把温度计咬碎了。”
观谨言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蔡熙跟他说话,他就点了头。
“卧槽。”蔡熙像个猴子一样跳到床上,也不管观谨言还在生病,捏着他的下巴让观谨言张嘴,“你都多大了,有毛病吧,咬什么温度计!”
“这是不是得死啊。”蔡熙急赤白脸,吼出了宋小宝的风范,“水银是有毒啊,你说你是不撒是撒!是不是撒!”
观谨言被蔡熙掐的说话也说不出,抓着蔡熙的手,想要把他甩开。
蔡熙好像是瞎了,完全不知道去检查观谨言手里,好的不能再好的老式温度计。
终于拜托了蔡熙的手,观谨言忍不住道:“什么德行,没咬碎,你瞎啊,不会看。”
观谨言说他不会看,蔡熙就真的不看,继续装疯卖傻,掐着观谨言的嘴,结结实实地亲了好几口:“要死一起死,我亲你两口,中毒一起走。”
这话把观谨言气的,咬牙切齿的,病都要好大半了:“蔡熙,你他妈的自己去死吧。”
“你活得好好的,我有病才去死。”蔡熙下地倒水,又拿了退烧药感冒药,想了想消炎的也挤出来两片。
“我是真的喜欢你。”蔡熙把玻璃水杯递给观谨言,看他把药吃了,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补充了一句,“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
观谨言油盐不进,只“嗯”了一声,然后背着蔡熙躺了过去,鼻音很重没什么感情地说,“说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从你家门口能排到护城河。”
“我不喜欢比我大的。”观谨言说
“是了。”蔡熙拿着水杯,避重就轻地说,“我几把是比你大,但这是天生的没法改,再说大了比较爽。”
蔡熙这话给观谨言气的,他想说,老子比你大,但一想又觉得幼稚,于是猛地把另一个枕头扔到蔡熙身上,骂了句:“蔡熙,你要点脸吧!”
“成。”他答的干脆,提着枕头,去客厅把水杯收好。
观谨言很快就睡了,他发了烧,吃了药渐渐地开始出汗,身下细腻的毛毯挨着自己的皮肤,热的要命。
有人在身后抱住自己,很紧很紧。胸膛贴着自己后背,观谨言可以感受到心跳。
他渐渐转醒,抱着他的手一顿。
蔡熙见观谨言没有动,越发的放肆起来,微微起了身子去咬观谨言的耳朵。
观谨言被咬的浑身燥热,侧脸埋进枕头,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蔡熙侧身拥着观谨言,要舌头舔着观谨言的耳垂,手也沿着睡袍渐渐地往下伸,隐没在裤子里。
他本就男生女相,发烧脸颊还泛着红晕,趴在被褥间,蔡熙看了一眼魂都要被勾走了。蔡熙咬他,亲吻他的侧脸后背,观谨言没有反抗,蔡熙半扶在观谨言的后背,手还在观谨言的裤子里动作,他咬着观谨言耳朵说,“观谨言,我也不差的,等节目做完第一期,我送你去老时那,咱们好好谈个恋爱。”
蔡熙说的情真意切,但在观谨言的脑海里,完全不是蔡熙表达的那个意思。
他想起蔡熙说自己不搞办公室关系,却还要把云住弄到节目里实习,他想起他的前男友,也是因为蔡熙给的好处,在娱乐圈一飞冲天。观谨言觉得蔡熙,就是那种拿着好处,去交换rou体的人,蝇营狗苟,龌龊不堪。
现在他又要用在老时那的工作机会,换到自己床上挨 | 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