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想喝红酒还是威士忌?”
? ? ? ? “有啤酒吗?”
? ? ? ? 闻嘉木拿出几瓶西弗莱特lun12号,冰镇了一会儿,开了一瓶递给周乐安,“尝尝这个,我觉得口感还可以。”
? ? ? ? 闻嘉木喜欢的酒都像闻嘉木,平衡又内敛。
? ? ? ? 周乐安慢慢喝了几口,周身泛起热意,刻意压制的伤心又席卷而来。
? ? ? ? “苏昂和我大一开始就是舍友,上课自习都一起去,我没地方可去的时候给我介绍了工作,我没想到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 ? ? ? “是我的错,上次赵素芬那事儿我就觉得他有点问题,我该提醒你的,要不然今天的事也不会发生。”
? ? ? ? “不是的,那时就算有人提醒我也不会相信的…他明明什么都比我好,他有家,有好多朋友,几乎什么都有,怎么会恨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 ? ? ? “不用尝试去理解每个人的思路,不是每种爱意和恨意都能找到理由的。你要知道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人了解了,吃了亏,今后离他远一些就好了,实在不用为他伤心。”
? ? ? ? ?“可我还是难受,”周乐安仰头喝完了一整瓶酒,伸手又开了一瓶,“这么些年,我以为他是我唯一的朋友,现在也没有了…”
? ? ? ? 闻嘉木拍了拍周乐安的背,低声说:“慢点儿喝,难道我就不算你的朋友吗?”
? ? ? ? “不算,”周乐安酒意上头,有些着急地说,“我不想做你的朋友。”
? ? ? ? 周乐安慢慢地把头靠在闻嘉木的肩上,他又想起苏昂说他是张开双腿换好处的**,心里纠结又难过。
? ? ? “嘉木哥,我不想只是做你的朋友…这些话我喝醉了才敢跟你说,你…你别觉得我恶心,我别的什么都不想要,就是喜欢你,只想和你一起…”
? ? ? ? 周乐安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闻嘉木低下头去看他,发现他已经抵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
? ? ? ? 明明一口酒都没喝,闻嘉木却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得厉害。
? ? ? ? 第二天,周乐安在客卧的大床上醒过来,昏昏沉沉中想到昨晚应该是闻嘉木抱他过来的,脸又开始发烫。
? ? ? ? 早餐放在餐桌上,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但闻嘉木却不在家。
? ? ? ? 周乐安想起昨晚他语无lun次的表白,彻底清醒过来,怪不得闻嘉木一大早就出门,是不想看见他吧…闻嘉木那样的人,就算是出于同情,也不忍心当面拒绝他,这不能怪闻嘉木,只能怪自己,明明是个垃圾,累赘,废物,还要白日做梦,渴望自己远远配不上的东西,如今还赖在闻嘉木家里让人不自在。
? ? ? ? 他在自我折磨中濒临崩溃,几乎要夺门而出时,闻嘉木拉着一个箱子,抱着一个盒子打开了门。
? ? ? ? “怎么脸色这么差?早饭都要凉了,怎么不吃?”
? ? ? ? “嘉木哥,你去哪儿了?”
? ? ? ? “说了不叫哥了,又忘啦?”闻嘉木转身去换鞋,“我想着你可能不愿意再去苏昂家,就去把剩下的东西都搬来了,这个烤箱也是你的?”
? ? ? ? “我…我还以为…”
? ? ? ? “以为什么?以为我跑了?可真会瞎想,赶紧去吃饭,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 ? ? ? 周乐安食不知味,随便吃了几口,觉得无论如何还是想要一个结果。
? ? ? ? “嘉木,我昨天喝了酒,可我说的话是认真的,我知道我什么也不是,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对你来说也不够好…”周乐安越说越心虚,“你…愿意吗?”
? ? ? ? “不愿意。”
? ? ? ? 周乐安好像被人迎面抽了一个耳光,羞愧难当,站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仿佛这辈子的勇气都付之一炬。
? ? ? ? “乐安,没人会愿意和一个成天毫无理由地觉得自己不够好,拿不出手,让人恶心的人在一起,哪怕我再喜欢你也一样。”
? ? ? ? 闻嘉木看着周乐安泫然欲泣的表情,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个东西,但他必须要狠下心。
? ? ? ? “你真想和我在一起也可以,回头给我写一篇两千字以上的议论文,仔仔细细地写清楚你为什么不好,为什么让人恶心,每一个罪名都要有理有据,举例说明不能少于两条,能说服我,我们就在一起。”
? ? ? ? 周乐安几乎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迟疑着问:“你是认真的?”
? ? ? ? “不能更认真了。这两天刚好是周末,现在就去写,书房有纸笔,周一前我要看到。”
? ? ? ? 闻嘉木第一次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