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班主任告诉全班要带水杯，但到了中午吃了饭后也没人记得住，直到在Cao场上站了半个小时军姿，一群人借着上厕所溜到小卖部去买矿泉水。
军训每一分都是煎熬，每个人都如同鸡蛋不用加工就能变成煎蛋，教官通知原地休息十分钟，抹了把汗喝了半瓶水。
苏yin凑过来：“一会放学，咱们继续吃雪糕吧。”
叶楠同意：“这次我请。”
叶楠坐在草坪上东张西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瞄到正对面的斐扬，他侧脸融着炽热的光线，鼻梁上起了层汗，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用食指弯曲的抹掉。
样子还有点儿酷。
军训结束太阳已经落山了，叶楠被晒的烦躁拖着冒热气的身体进了教室，下午她不想吃饭，准备在教室睡一觉等到六点上晚自习。
苏yin看她这样，不太好意思喊她出去吃饭：“我给你带进来，你要吃什么？”
叶楠有气无力：“随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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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热度的空气弥漫着闷，闷的人头昏，叶楠眼皮一重直接睡熟了过去，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有东西砸中她脑子，“哐当”一声巨响，所有梦境瞬间消失。
“Cao。”叶楠有点起床气，尤其是别人被弄醒，足以唤醒她身上蕴藏的爆发之力，“没看见是吗？你甩你大爷的。”
正当她骂完睁开眼去瞪来源，扫视一圈教室后，看到左边窗户口拿着棍子呆住的老狗。
老狗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紧身的牛仔裤崩在他rou上，上衣短袖有点短露出了他的大肚腩，呆住也凶恶像只恶犬。
周围人不少，叶楠记性比较好，记得住那群人是中午巷口那群妖魔鬼怪，他们个个拽的跟个有十五八百万似的，只敢跟在老狗身后狐假虎威。
叶楠确实很生气，她什么都没做，无辜被砸中还要被一群妖怪盯着看，叶楠脾气一上来受不住的吼：“你nm呢？不知道去外边打吗？？”
老狗听气了：“你他妈说什么？”
叶楠：“老子喊你去外边打。”
老狗把手上的人一松，拎着棍子往叶楠这边走，边走边拽：“你很脾气啊。”
叶楠撸着袖子指着头：“来，你他妈砸个试试。”
老狗倒先怂了，他从来不打女生，在刚刚他揍人途中扔书不小心砸了人，老狗好歹有点常识，知道是自己先犯的错，退了一步带着妖魔鬼怪走了。
叶楠还是没有消气，她坐在椅子上舒气，瞥眼看到斐扬鼻青脸肿的用手抹鼻血，他半边脸都肿了，手臂上很多伤痕，看起来还有点触目惊心。
教室里就她和斐扬两个人，安静到只能听到头顶风扇吱嘎吱嘎的转，窗外吹进来的风带着闷燥，一遍一遍刮在斐扬身上。
叶楠别过脸趴在桌子上，没在继续看下去，不知过了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李秋三个人从外边回来，他们手里拿着饭盒径直走到斐扬面前。
高瀚眼尖：“又被打了？”
谢维看早上干净的他手臂一片紫红，半眯着眼：“老狗有点狠啊。”
李秋把饭盒丢给他，坐在斐扬对面：“你怎么不反抗？抡胳膊锤回去啊，你打不过？”
斐扬没说话，接过饭盒开始拆筷子，吃了两口饭后看了眼李秋，“Cao”了一声：“你别他妈看着我吃行不行？”
“成，不看着您吃饭。”李秋收回目光，“放学回家吗？”
空气凝固了两秒，斐扬蹙着眉片刻，不紧不慢：“不了。”
“你还去？”谢维啧啧两声，“你是不是想下辈子躺医院做一辈子残疾。”
斐扬听到最后一句话就来火，硬生生吞下嘴里的饭：“与你无关，还有那边睡着人呢，能不能注意点？”
说话间，四个人转移目光把趴在桌子上的叶楠扫视了一遍，回过头看了摸出手机点开游戏，斐扬不来匹配就变成了三个。
叶楠也没有睡着，从她被吵醒到现在就睡不着，她本人再一次心里默哀，这又算是偷听别人的对话。
她觉得斐扬这人还不错，觉得斐扬说这话是不想他朋友吵到自己睡觉，所以间接提醒了下，她换了个方向，半眯着眼瞄到斐扬半弯着身子玩手机的侧脸。
哦豁，还真挺好看。
叶楠微微闭上眼，缓缓睡熟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快上课的时间，苏yin给她买的东西放在她面前，透明塑料盒里一颗一颗小饺子。
“紫薇，你醒了？”苏yin拉起她的手，“欧尼酱，你再醒我就要报警了。”
叶楠抽回手，冷漠看着苏yin拉着自己的衣服。苏yin睫毛上下眨啊眨的颤：“你怎么了，依萍？”
叶楠：“……”
前面俩男生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左边一个朝叶楠眨眼，左边一个跟着眨，sao里sao气的翘起兰花指。
男生A：“妹妹是你吗？”
叶楠：“……”
男生B对着苏yin：“小娘子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