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至死不变。
如此郑重的誓言,安倍博雅听得出来这个人是认真的,认真的才麻烦,他要是一个拒绝不好那不就是糟蹋别人的真心嘛!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来中原之前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他要走桃花运,还被大哥嘲笑了。不想还好,一想安倍博雅都风中凌乱了,祖师爷,你没告诉我是这么个桃花运啊!这朵桃花是很美,但是性别不太对啊!
等不来他的回应,慕容胜雪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眼中的希冀灭了一大半。
完了!
安倍博雅手足无措,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自己。
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定是了,刚刚还说人家分桃断袖,安倍博雅你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分桃断袖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快讲点什么啊,平时不是很能言善辩吗?怎么这会儿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他好像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
“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该是我慕容家的人。”慕容胜雪转身走出卧房,道:“不过你放心,在你点头之前,我不会碰你。”
他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安倍博雅通过那道未合上的门缝看着他守在自己的房前。衾陵榭建在水中央,一入夜,风就变得寒冷刺骨。此处是慕容胜雪的独居之所,只有一间主卧,他腾给安倍博雅休憩用,自己站在廊下吹冷风。
安倍博雅听见慕容胜雪在咳嗽,心莫名就揪起来了,想起这个人初次见面看起来身体就不大好的样子,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加入阎王鬼途呢?应该没错了,听他和那个会遁地的人交谈,貌似家里很有钱有势的样子,不然为什么蹚这趟浑水。
“喂,那个……慕容胜雪是吗?”安倍博雅看见他回眸一顾,不由自主的开口道:“你进来吧。”
慕容胜雪掩唇,哑声道:
“你无需勉强自己,咳咳……”
“好了不要说了。”安倍快步跑过来,握住慕容胜雪的手腕就感觉到滚烫,“你在发烧啊,为什么都不讲哦,这个病秧子的模样又能把我怎么样?”
慕容胜雪跟着他走进房中,微微扬起唇角,调侃道:
“你确定吗?”
安倍博雅哑然,他忽然想起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被这个人抓来的事情。
“总,总之你先躺下来休息,我去找那个人,是叫五行剑奴是吧……”
苦rou计生效,慕容胜雪被他按在床上,安倍博雅转身去叫人,慕容胜雪抓住了他衣袖的一角。
“不必了,我习惯了。”
安倍博雅挣不开,道:
“这种事情怎么能习惯呢?生病就要吃药看大夫啊。”
“陪我坐一会儿好吗?”慕容胜雪看安倍博雅一脸不赞同,又道:“此烟便是我惯用的药。”
安倍博雅这才坐下,说:
“那好吧。”
慕容胜雪静静的靠在床头抽了一口烟,淡淡的药香弥漫在两人之间,模糊了他清俊的轮廓。安倍博雅坐在床边,看他不说话就找起话题来。
“看你一表人才,说话又斯文,怎么会跟阎王鬼途的人为伍啊?”
慕容胜雪等的就是这个问题。
“我与阎王鬼途有一些昔年的仇怨要算,不过,你介意的话,我自会和他们划清界限。”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去治病,看你身体很不好的样子。”安倍博雅恍然大悟,又说:“没想到你是去卧底哦,那你去做你的事情啦别为了我打乱了你的计划。”
这话说完,安倍博雅还有些别扭。
什么叫做为了他啊,搞得他好像一个蓝颜祸水一样……
慕容胜雪感觉到他的不自在,转移话题。
“你呢,为何从东瀛远渡到中原,还在苗疆祭祀台任职?”
提起这个话题,安倍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我是为了追寻天命……”
慕容胜雪听着他从东瀛来到中原,到如何竞选祭祀台,再到成为新任大祭司步天踪手下,每天做木工和苦力,心生不满,意图逃离苗疆。
他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过慕容胜雪不介意,余下的,他自然会让安倍博雅主动说出来。
“我想,他这是对你抱以厚望,为了磨炼你的耐心与专注力。”慕容胜雪看向安倍博雅,一双眸子似是要望进他的心底,“我看得出来你经历了很多常人不曾背负的东西,心性上的磨炼倒也不那么必要了。”
安倍博雅一愣,想跟他解释。
慕容胜雪则表示不必在意,烟斗上的银坠子轻轻摇晃,只听他说:
“交浅何必言深,你对我有所隐瞒,这很好。”
只有关注一个人安全,把他的安危记挂在心上才会这么说,安倍博雅心底有点不是滋味。
“嗯,我知道的。”
他无Jing打采的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放下了戒心,并产生了好奇与探究。
安倍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