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跟去搅搅浑水?”舔舔嘴角,廉珏年一脸的**。
“就那几个?”比他们刚刚收拾的毒贩还不如,做起来多没意思,说是小鸡两三只也不为过,闭上眼,顾兮尘道:“我想看戏,要去你自己去。”
“闭着眼,你看鸟的戏啊!”
龚玉修的脚步很轻,要不是看本来仰头挺胸气势昂然的王瑞源脸色有些不对,怕是没人能注意到对面踏雾而来,迎风而立的男人,也就更不会是现在这副看到忘记回魂的状态。
龚玉修的外在条件实在是太过出色,再加上本身气势的衬托,大多人第一眼在惊叹他相貌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暗讶于那种迎面而来瞬间压制他人的气场,那种无论是走到哪里无论是站在何处都处处压人一等的凌人气势,再然后让人从他身上所能领略到的就会演化成一种温柔到极致乃至带着深深蛊惑的引人特质,这就好似一瓶香水,平白就能嗅出前调中调尾调等等先后不同的基调来。而眼前,今时今日山高雾重,龚玉修这突如其来、悄无声息的出现,就又增填了一种空灵的不真实感,显得他整个人都飘渺到好似从天而降。
那领头人只消一眼便觉出了一股不祥的气息,喊道:“什么人?!”作为一个时常徘徊在鲜血中的人,往往最为相信的就是自己的感知,此刻也不例外。
在他喊出这句质问的同时,其余三人早已有所行动,枪头调转,凌乱的枪声随之响起。
其实现在的雾气早已化作薄薄一层,几人又都是以偷猎为根基生活,用枪的准头自然还是有的,只是他们并未想到,再快的子弹也会有失灵的时候。
枪声停止,刚刚出现的男人却好似鬼魅般瞬间消失了踪影。
王瑞源揪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咚”的一声落回原处,稳住方才因为那惊魂一幕而发软的四肢,飞身一扑把还在愣神的领头人压在身下,手臂横阻在对方颈项,王瑞源下了死力气。
与此同时,拿枪的三人在转身想要解救对方的瞬间,只觉眼前有人影一晃,手腕跟着一阵剧痛,猎枪脱手而出,成串的血水顺着断裂的手腕滑向手臂最终流淌在青草之上浸染着脚下的猎枪。
跪倒在地哀嚎着的人们早已忘了他们的领头人还窒息在王瑞源的手下,是无心也是无力。
瞧了瞧不沾染丝毫血迹的匕首,龚玉修把它收进了膝侧的暗袋,“好了。”手掌搭上王瑞源的肩膀,龚玉修道:“再用力,他会因为窒息而死。”
随着龚玉修手掌传来的热度,王瑞源肩膀几乎纠结在一处的肌rou跟着一松,人迅速从那人身上跌了下来,慢慢起身,却依旧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在此刻,龚玉修也未至一语,只是眼神闪烁的看着王瑞源身后那人好似慢动作般意欲偷袭的举动。
一、二、三。
随着男人逐渐加大幅度的动作,龚玉修嘴角的笑容也在逐渐加深。
在男人掏出手枪的瞬间,龚玉修揽住王瑞源,向男人左侧方转身躲过的瞬间伸出了右侧手臂。
子弹随后顺着他下臂内侧擦了过去,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溅在王瑞源的脸上。
伸手摸着那温热的ye体,王瑞源惊恐的睁着眼睛,脑内一片空白,泪水却不受控制的直直落了下来。
***
现在想想自己之前那副样子,王瑞源依旧觉得简直可以用窘态百出来形容。
明明不是多严重的伤口,可看到有血从龚玉修的身体里流出,自己的脑子就只剩空白一片,那鲜红的颜色瞬间燃掉他的理智,等他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之前的举动有多么的让人——费解。
但是,没有人知道,在感受到那炙热的ye体时他所经历的是怎样的恐惧;更没有人知道,如果那枪再偏一些,打中的就有可能是龚玉修的心脏,那喷溅在他脸上的点滴鲜血是因为保护他才会流地,要不是因为他,龚玉修根本就不可能受伤。
稳了稳到现在依旧轻微颤抖的双手,王瑞源端着水盆拧着毛巾走出了浴室。
“你现在手臂不能沾水,我帮你擦擦。”低着头,王瑞源把水盆放到床边,准备给龚玉修擦身。
龚玉修的伤口在猎场的时候只是简单处理下,本来王瑞源是希望让布诺过来看看或是到附近的医院再清理包扎下,但龚玉修说没必要,于是他们最后就直接回了别墅。
“不用了,我一会儿洗澡。”
“冯敛说不能沾水。”虽然最后也没让布诺过来,但外伤的话冯敛也是非常在行的,所以王瑞源有打电话去询问。
“重新包扎就好。”
“那不行,伤口容易感染。”
“没关系,太过在意反而不容易好。”动动手指,龚玉修道:“今天还回剧组吗?”
“不回了,我留下照顾你。”
笑了笑,龚玉修看进王瑞源的眼睛,“既然这样我们晚上去泡温泉?”
“温、温泉?”
“嗯,就在别墅后面,开车的话非常方便。”
“可是你有伤,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