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瑞源略显飘忽的眼神,龚玉修向前几步,站定在他眼前。
“感冒?发烧?还是——你也**?”
“不,当然不是,这个就是……就是……”边说王瑞源边伸手要把隔水带抢回手中,却没想到龚玉修一抬手,便轻易躲过了他探出的手掌。
“你不说,我怎么还你?”
“是、是……”咬着牙,王瑞源心一横,猛然吼道:“是避孕药!”
等这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王瑞源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但他这绝不仅仅只是因为不好意思的羞涩,更多的则是因为难堪。
作为一个男人竟然需要吃避孕药,在王瑞源的内心深处,这对他来说确确实实是一件羞于出口的事情。
“哦。”龚玉修不温不火的吐出一个字,手一甩,手中的东西悄无声息的落到了王瑞源的脚边,“吃过几次?”
“两次——”所有的勇气与怨气都随着“避孕药”这三个字宣之于口,王瑞源的声音一下子又降了下来。
他们俩一共也才那什么三回,这次还没来的及实施就被龚玉修抓了个现行。
“你跟我过来。”指了指地上的东西,龚玉修复道:“顺便把那个拿上。”
垂首捡起地上的东西,王瑞源亦步亦趋的跟在龚玉修的身后。
拿出柜子里备用的笔记本电脑,龚玉修插上电源。拍拍床沿,抬手向下一指,道:“坐下。”
虽然不明所以,但王瑞源还是在龚玉修半米开外的床角坐了下来。
“叫什么名字?”手指在触摸板上轻轻滑动,龚玉修明知故问。
“王瑞源。”
“……”
龚玉修侧首看向王瑞源。\t
“不是,对不起。”摇摇脑袋,王瑞源特平静的问道:“你说什么名字?”
本来自己的回答是应该挺让人无语的,但王瑞源现在根本就兴不起丝毫尴尬的情绪,最尴尬的话已经在左一声又一声的“避孕药”中,消失殆尽。
“我说你吃的药。”
“就是避、避孕用的药。”那东西自从买到手里后,王瑞源连看都没敢仔细看过,他要避孕药,人家给他拿的就是这个,至于其药物的全名或是化学全称他实在没想,更无心去仔细研究。
“你还真是敢。”在王瑞源的脑门敲了一记,龚玉修道:“知不知道避孕药也分很多种?”
把手心的汗水在裤缝处蹭了蹭,王瑞源回道:“这个,我没什么研究。”
龚玉修听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不是都用上了,怎么会没研究?”
王瑞源的脸红了红,没说话。
之后,龚玉修逐项在网页上输入了很多专业名词,如果非要说他们的共同处,那么就是不管化学名称有什么不同,但作为药品他们的功效几乎都包含一条或是有那么最为显著的一种:避孕。再之后便是大段大段的药物组成,药物主要用途,辅助用途,禁忌以及副作用。
而坐在龚玉修身边显得有些没Jing打采的王瑞源则是边看边挺直了脊背,浓黑的眉头更是越聚越紧,不觉间冷汗几近渗透他那层薄薄的T恤。
先不提他从始至终根本就是吃错药这一点,光是那不管是长效、短效或是紧急都有可能对胎儿产生的影响就足以让他后怕上良久,虽然至今医药界都还未对这方面做出确切定论,但就实际案例而言,如果他在服药期间依旧怀孕,他的孩子就有可能在他的肚子里受到药物的影响,也就是说这类药物是可能对胎儿的发育起到一定的副作用的。
虽然王瑞源不想在如此不清不楚的情况下以男性躯体再度怀孕没错,但他更不希望看到的是自己的孩子有任何闪失。换句话说他可以不要孩子,在他产生之前就尽力遏制住这种错误的产生,但是如果在明知生命存在的前提下还要去剥夺那么就可以称之为谋杀。
曾经在不知道孩子的美好时他还可以不屑一顾,可后来他有了兜兜,他知道小孩子那纯净无垢的笑脸带给他多少欢乐又给予他多少希望,知道那是他生命的延续与传承,知道那甘之如饴的情感如何填充着自己空白的人生,换至如今便不能再轻视或无动于衷。
见王瑞源的眼底有掩不住的惧意和恐慌在悄悄攀爬,龚玉修勾勾唇角,慢条斯理的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对着扁平的电脑发了会儿呆,王瑞源对龚玉修道:“我是有可能怀孕的。”
龚玉修点头,“我知道。”
就是因为有可能怀孕,才会吃一见长一智的想要用避孕药来预防,不是吗?更何况那么个大儿子摆在眼前,怎么也不能说只是巧合。
“我觉得就这么两三次,我也应该不至于再……所以以后如果你想,我们还是应该做好预防措施,这个……”抓紧手里的东西,王瑞源继续道:“我以后是不会吃了,如果一不小心还是有了孩子,我们做父母的就有责任照养他。”
没有正面回答,龚玉修只道:“你的意思是——”
“不不,不是。”深吸口气,王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