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发誓,自打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过!全身上下的骨头就好像被人拆掉重新组装过一样疼,五脏六腑里更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着,每呼吸一下火苗就燃的更旺。
“唐小傲?唐小傲你醒醒,别吓我!”唐傲模糊间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掩盖不住的焦急,在自己的耳边不断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咬着牙忍下疼痛,费力的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赵启王紧张焦虑的样子,喊痛的话硬生生的被他咽了回去。
唐傲暗暗吸了口气勉强开口道,“没…没事。”只是这声音干哑的,像是被磨砂纸擦过似的。
“哪里不舒服?”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赵启王敢说他比唐傲更了解他,一看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有事,悬着的心顿时提的更高了,半抱着唐傲的手都不敢用力。
唐傲自认有骨气的撑了撑,三秒后立刻败下阵来,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疼…哪都疼。”
肌rou疼,骨头疼,五脏六腑,哪哪都疼!
唐傲挺想喊出来的,可惜实在是没有力气。他只能弱弱的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已经被烧死了?”
“胡说什么呢,你看你好好的,没有被烧到。”赵启王轻声安抚道,“火已经灭了,我扶你起来去看医生,没事的,你只是被呛到了。”
火已经灭了?唐傲有些发愣,他靠着赵启王慢慢站稳了身体,四下张望了一圈。
他们还在原来的那个天台上,大火已经被扑灭了,只有不远处的木门与地面上残留的痕迹提醒着他,之前那场火灾并不是在做梦。
“怎么会?”一股说不清的违和感袭上心头,唐傲有些迟疑的问道,“赵启王…你觉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别想太多,我先带你去看医生。”赵启王刚醒来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唐傲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让他没有心思去细究,现在看唐傲害怕的样子就更不好说出口了。
唐傲被赵启王扶着往楼梯口走去,初醒时的疼痛感在慢慢的自我减退,他怕赵启王担心,于是伸手拽了拽赵启王的衣角小声道,“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赵启王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唐傲的头,随后小心翼翼的揽着他的肩,扶着他慢慢下楼。
唐傲还想再说什么,却在赵启王担忧的表情中作罢,乖顺的让他扶着自己下楼。
“恩?”走到一半的唐傲突然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赵启王立刻停下了脚步,侧头问道,“怎么了?”
刚才醒来时的疼痛感过于强烈,几乎压过了唐傲所有的感官,现在痛感逐渐消失后,唐傲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手中原来一直握着个东西。
他伸出右手,掌心上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方形墨绿色玉片,不过两毫米厚的玉片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陌生符号。
“这是什么?”赵启王拿过玉片前后翻了翻,冰冰凉凉的触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东西哪来的?”
唐傲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不是我的,我才发现它在我手里,我刚…啊!”唐傲猛地想起,他昏迷前右手抓着的正是那块闪着红光的石牌!
“你还记得那块发红光的石牌吗?”唐傲问道,“就是你说有个老人给你,让你转交给张教授的那个。”
唐傲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手有些微抖,他有些困难的张口道,“它被你抽出来掉落在地,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它就好像有股莫名的吸引力,让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去把它拿在手里。”
赵启王对那块发光的石牌还是有印象的,只是不深,毕竟当时情况紧急。可是再怎么印象不深,他好歹还是能分得清颜色的,眼前这块玉牌,除了大小差不多,其他地方还真看不出什么共同点,“这…它还带变色的?”
唐傲也有点不确定,“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记得我昏迷前手中是抓着是那块玉牌没错。”
赵启王看不出这玉牌有什么名堂,顺手就放进唐傲裤袋里,“先收着吧,回头拿给你们张教授看看,我不太懂玉,说不定是个什么热心市民,上交给国家的古文物呢。”说完扶着唐傲继续往楼下走去。
“这年头古文物又不是石头,遍地都是…”唐傲小声逼逼了一句,“再说现在除了电视剧,哪来那么多自觉地热心良好市民。”
赵启王笑笑没搭话,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真要是什么古文物,哪能随手交给一个路过的学生啊,他只是想转移一下唐傲的注意力罢了。
这栋教学楼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次的大火一过,教学楼基本上算是毁了大半。赵启王跟唐傲一路下来,入眼的满是焦黑的地板与墙壁,以及地上散落的破损物品。
“好多人啊…”两人才刚走到一楼的楼梯口,就看到前方的大门上,被贴上了几条黄色的警戒条,警戒条外的不远处,还有些假期留校的学生在围观。
已经走到门口的唐傲,指了指门口的黄色封条,问道,“撕这个封条好像是犯法的吧?那我们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