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真的觉得中文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语言没有之一,因为就算是胸无点墨的人,也可以单靠两个字形容遍人类所有不同的情绪波动,在丁暮雨的话出口后,唐傲猛地拽紧赵启王的袖子,发自内心的,“卧槽????”
赵明才是茗子?那张教授是谁?他是真的张庆年?还是说他其实是那个叫大山的假扮的?可在张教授的形容中,当年茗子的年纪还比当时的张教授再大个一两岁,虽说那个时候的茗子还不满二十岁,但几十年过去了,这个茗子再怎么童颜,再怎么会保养,也不可能拥有一副二十出头的年轻外型啊!
赵启王也被这摸不着头脑的情况弄的一阵发懵,不过跟唐傲一比较他还算是冷静,赵启王搂住差点走过去发问的唐傲,示意他先看看情况再说,唐傲茫然的点点头,止住脚步。
那边赵明脸色铁青的瞪着丁暮雨,目光隐隐透出些Yin狠,咬着牙声音低沉的开口,“你早就知道了?”
丁暮雨没有回答茗子显而易见的问题,转而问道,“是谁让你把玉石给唐傲的?”
突然被点名的唐傲浑身一抖,玉石是赵明,不是,玉石是茗子给的?丁暮雨知道他们的情况?等等…唐傲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让他下意识的看向陈浩。果然,原本还被捆着的陈浩正在松自己身上的绳子,他扭了扭手腕冲丁暮雨喊了一句,“你个臭小子!绑这么紧想勒死老子啊!”
“演戏重要的不就是入戏吗。”丁暮雨笑着答话。
陈浩呸了一声,“你个臭小子就是夹带私心!上去看我怎么修理你!”
话到这,茗子终于明白是自己被套路了,他指着陈浩咬牙切齿道,“你出卖我?”
“什么什么什么。”陈浩一脸嫌弃,“什么叫出卖!我拿你当兄弟,真心跟你一起干事,事后反水那才叫出卖,我们这样的关系,我顶多叫忍辱卧底,懂?”
茗子被陈浩的话气到全身发抖,“你们从一开始就在演我?”
“不演你怎么骗驱虫粉?要不是你非要等到进了墓才肯给我驱虫粉,我至于演戏演的那么投入?”陈浩无赖样的耸肩,“你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不过你说你都活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天真?”
唐傲听到驱虫粉,回想起刚才丁暮雨让他们快跑时拍自己的那一下,赶忙朝自己的后肩看去。果不其然,就在丁暮雨刚才拍的位置那,有一块浅灰色的掌印,唐傲伸手沾上了一些,轻轻搓了搓,是一种非常细腻的粉,他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嗅了嗅,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这就是驱虫粉?”赵启王看到唐傲的动作,联想到丁暮雨刚才反常的反应,接着朝自己右手臂后方看过去,那里也留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掌印,是刚才丁暮雨拨开他朝后面跑去时留下的。
“难怪他刚才那么激动反常。”唐傲这下全明白了,“他是故意的,为的是借机把粉拍到我们身上,难怪…之前就觉得他跟陈浩的争吵,还有勉强合作的妥协感看起来都充满了违和,他俩都是为了吵架而吵架,难怪那么不自然。”
“我就说好好的你怎么还能跟陈叔翻脸。”唐越脑子也是快,这一来二去几句话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小子倒是聪明,发现不对也不吭声,还跟着演,谁都没你演的好。”陈浩这话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单纯的叙述。
不过对唐越来说,只要不是脏话,那么在他这里,所有被运用到他身上的词汇都是赞美,“好说,就是随便演演,不过陈叔你跟木鱼两个人演什么无间道呢?”
“我怎么知道丁小鱼那脑袋里都想啥呢。”陈浩脾气急嗓门大,翻了个白眼嚷嚷道,“这老不死来找我的时候,我都想直接把他扣住关起来审就行了,就你们丁小鱼,非说要演戏,要钓鱼,鱼我是没看到一条,就看他戏瘾挺足。”
丁暮雨:“他把唐傲拉下水,就是在给跟你谈崩了以后铺路,与其之后收拾麻烦不如顺水推舟,之前不都解释给你听过了吗?”
“所以我就说把他扣下慢慢拷问,还怕问不出个一二三?”陈浩嘀咕道,“非得绕这么一大圈…也不嫌麻烦。”
丁暮雨懒得再搭理嘀嘀咕咕的陈浩,他对上茗子Yin沉的视线收敛起笑容,再次问道,“是谁把唐傲的事透露给你的?”
茗子笑了,笑的冰冷又恶意,他咧着嘴回答着,“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你们自己猜不出来吗?知道这件事的有多少人?你们一个个审,说不定就能揪出内鬼呢。”
丁暮雨没被他的话挑衅到,他指了指上面文婷所在的位置回道,“上面那位随时都能把顶上的棺材踹下来,如果我的人没判断错,上面那个是棺缠棺吧?废那么大的劲弄的棺缠棺,里面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你敢!”茗子还没说话,才刚安静下来的周任又疯了起来,他举着枪的手明明就抖个不停,却挺有毅力的不肯放下,唐傲生怕他抖着抖着不小心就扣了扳机,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丁暮雨作为被枪指着那个倒是淡定异常,他冲周任点了点头,“开吧,你一开那棺材立刻就在你面前炸开,不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