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后,苏木叶开始投入赚钱大业,去牛排店做全职。临近过年,顾洁没再去机构上课了,每天中午会到牛排店给苏木叶送午饭。过了饭点,两人才能坐在餐厅的后厨一起吃饭。顾洁因为没事,所以变着法的给苏木叶炖汤,做好吃的,苏木叶一边吃饭一边抱怨这长rou速度太快,顾洁一本正经地说苏木叶哪有嫌自己胖的。又再让苏木叶把保温盒里的排骨汤喝了,胃里暖暖的。
其实顾洁是心疼陆言生病期间瘦到脱形了,虽然这大半年养回来了,但作为母亲她就是想把苏木叶再养胖些。
除夕那天,顾洁为苏木叶做了一桌子年夜饭,但他要九点才下班,他给顾洁打电话让她别等,顾洁说好。
等苏木叶冒雪回家的时候,顾洁还在厨房煮饺子。听到门响,顾洁戴着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水,苏木叶看着顾洁笑了说:“妈,你在给我煮饺子呀,好饿。”
顾洁让苏木叶把衣服脱了,去厨房洗手准备吃饺子。
坐在饭桌上,看着热气氤氲的饺子,苏木叶心里甜的发酸,他跟安若尘的除夕大都会在秦韵的大宅子里过,吃的都是酒店订的年夜饭。他也想和安若尘一起过个除夕,给他包饺子的,但那一年安若尘却临时有事,没有回来,他把水饺倒在垃圾桶里,在万家欢庆的时候,他在床上辗转难眠。
当然也有甜蜜的时候,安若尘会记得他的生日,即使出差回不来,也会主动和苏木叶视频,不会忘记给苏木叶弹钢琴,苏木叶对钢琴一窍不通,但他却因为安若尘喜欢上了听钢琴曲,安若尘和他去看电影的次数远没有和他听音乐会的次数多,一说看电影安若尘总有工作,但听音乐会,安若尘总会有几次能抽出时间来,但其实苏木叶更喜欢看电影。
顾洁看着苏木眼里包着眼泪,问他:“你吃饺子怎么哭了,是蘸水太辣了么,你少蘸一点。我记得你以前能吃辣的呀,怎么住了几年院就不能吃了。”说着,顾洁给他夹了一个白饺子。
苏木叶把顾洁给他夹的饺子放嘴里说:“对啊,都把我辣哭了。”才说完,苏木叶哎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个硬币,放在手心说:“妈,你这算作弊么,直接把有硬币的往我碗里夹。”
“这怎么能算作弊,我也是随手夹的,我儿子来年一定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苏木叶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光,对着顾洁笑弯了眉眼。
日子在忙碌中过得很快,过了初六,苏木叶得了两天休假。他给苏墨文打了电话,要去乡下看他。苏墨文高兴地给他说描述路线,给他讲自己在乡下的事儿,最后还问需不需要直接让安若尘送他,苏木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家怎么回他熟得很,就算要找人送,那肯定也不会让安若尘送,虽然心里建设说这个人已经和自己无关了,但真的见到心里难受也只有自己知道,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舒服,现在两不想见就很好。
苏木叶到溪乡汽车站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他是请了晚班的假,下午过来的。
苏墨文才去钓了鱼回来,顺路来借苏木叶。
苏墨文戴着渔夫帽,背着渔具,一手提着小桶,一手牵着安忆。
苏木叶这次来啥也没带,就背了个空书包,因为苏墨文让他什么都别带,他就很听话的什么都没带。看到苏墨文大包小包还带着娃,苏木叶赶忙过去接他身上的东西。
乡下也不好打车,苏木叶带着一老一小走在昏黄的路灯中,往家的方向走。
小半个小时到家以后,苏木叶看着那扇红色的大铁门,感慨良久,他都七年没回来过了,他小时候在门口种的梅花都有小腿粗了。他和爷爷在门口种的药草被苏墨文翻新种成了各种草,冬天里有些萧瑟。
苏墨文开了门,牵着安忆进门,看着门外发呆的苏木叶说:“愣着干嘛,回家了。”
苏木叶看着苏墨文和安忆的背影,想起了小时候,苏墨文牵着他进门的场景,真是好多好多年没有回过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