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终于定下一件大事,颇为意满,又叽歪一阵,越发觉得彼此一见如故,趣味相投。
在得知姬卿狂无处可去,在外流落后,墨如影便热切的邀请他与自己一起住,然后又用身高决定长幼,决定以后就以兄弟相称闯荡江湖。
年幼时的情谊虽然相交甚快,但少了世事繁杂,终归是情真意切,不存半点杂质的,所以后面历经时间的风霜刻染,岁月的沧桑,再回首仍会千般的珍惜,万般的割舍不下。
墨如影带着姬卿狂回到客栈时,老板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多管,倒是店小二神色不悦,百般试探的询问许多,墨如影心如斗大,没太在意,毕竟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店小二,他对店小二有种莫名的依赖。姬卿狂则不同,虽年幼但作为神兽一族,对于善意或恶意,有先天性的直觉。对于店小二他提高了警惕。
第二天,两人一起出去游玩时,姬卿狂就留意到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这家客栈是本城的最大也最有名气的客栈,除了客栈的规模和优越的地理位置外,他们家的饭菜也是一绝,两人进去胡吃海喝一顿,付完账发现比原来客栈的伙食便宜,更是称心满意的离开。路过客栈后门时,见店小二正把一些剩菜剩饭分给一些小乞丐。姬卿狂当下决定要搬这家住,墨如影雏鸟心态,不太乐意。姬卿狂各翻游说,从吃的到周围玩的,垂髫稚童没耐住诱惑,最终被姬卿狂说服。
两人也是行动派,既一决定,就立马回原来的客栈抱上昏睡的猫,带着包袱就走。急得那店小二面红耳赤,心火颇大,他瞒着店家在墨如影身上偷捞了不少油水,此刻碍于店家在,不能明说,一时无计可施,抓心挠肝般的懊悔。
店家见此觉得自己伙计颇为忠心,还安抚了店小二几句。
二人一猫就此住进悦来客栈,白天两人到处游山玩水,去西苑听听小曲,去东苑胡吃海喝...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就是人小,吃喝嫖赌,除了嫖不让进去外,两人连赌场都混过,期间两人还去报复了一下那只追过风轻浅的狗。
古萧然到是中途醒过几次,一次得知自己被改名为然然,直接气昏过去,几次清醒的时间都不长,补充点食物就又陷入沉睡。
就这样一个原本可够五口小康之家三五年的家用,被这两位小人儿一个月内就给败完。
等店家来催房钱时,两人傻眼了。
所幸悦来客栈的店家自认是见过世面的,他一直觉得,这两小子是那种修仙门派或是富家里偷跑出来的,这样的这些年他也遇到不少,仗着修了那么点毛脚功夫,或是钱多就敢勇闯江湖,没多久就会被家人抓回去。
所以店家既不想惹事,但也不想做亏本生意。原本没想好让这两个细皮嫩rou的小公子干啥,结果看到墨如影时灵机一动,就让墨如影在店门口招揽客人抵债,每日还有三个包子伙食。
墨如影小时长得那是活脱脱的一个招财仙童,也难怪店家会这样安排,这么个招财仙童放门口,哪个看了不心情愉悦。
对于姬卿狂,店家就有点头疼,这小孩虽长得好,但没有墨如影长得有亲和力,况且脾气大,性子还不招人,最终无奈的想,只有等他亲人来时看能要回点银子不?客栈是不能给他们住了,就让他们住离这两条街的一个用来存储货物的小屋。
于是两人就住进一个破旧的小材房,姬卿狂经历过一次穷困窘迫饿肚子的生活,这次比之前好多了,还有吃有得住,所以接受挺快,墨如影呢,这小孩记忆中就没吃过苦,加之心大,觉得自己能挣馒头养哥哥风轻浅,这也是一个蛮新奇的事。虽然睡材房里,每天倒是很高兴的按时去客店门前揽客,还真别说,这小孩还真挺招人喜欢的,见了女的就喊仙女姐姐,男的就喊如玉哥哥,喊得这些男男女女心都化了,因此每天还收到不少铜板的打赏,生意大好,惹得店家也是眉开眼笑的,不时奖励点好吃的。
原本这样下去,等古萧然一恢复,也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可事事哪会那般如意。
这一天晚上客栈打烊,墨如影用包袱装上今天的伙食,三个包子还有店家给的两个大鸡腿准备回材房,原本风轻浅每晚会抱着猫咪来接他,最近两天他受了凉就没来。
墨如影走至一偏僻处,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掐住脖子,那人压低嗓音,恶狠狠道:“把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不然要尔等小命!”
墨如影听过此类戏文,劫富济贫,莽山好汉,因此一点都不害怕,还心里暗搓搓的有点小兴奋和激动。他非常配合的把手里的包袱,甚至于客人赏的铜板都一一掏出。那蒙面劫匪接过包袱,拿走墨如影手中的铜板,正准备走,掂掂包袱觉得不对劲,打开一见是包子和鸡腿,甩手丢开,霍然大怒,一脚踢去,道:“你小子打发就花子是吧!”
墨如影被踢倒在地懵了,心想怎么跟戏文不一样,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劫匪呵斥道:“金子呢?你那些金子都去哪?”
墨如影喃喃道:“花...花光了。”
劫匪听此气得一口心头老血都差点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