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我强烈的“人格魅力”之下,我们成功的将战地,从那间早已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里,转移到了左露露小姐的办公室。
不过对于此我还是想强烈的吐槽一下,能在那种血迹斑斑,并且散发着异常气味的房间里做简报的这种事儿,估计也就只有枢爷和左露露小姐能干的出来了(她们身上的槽点满满,永远吐槽不完!)。
与此同时,沈三少爷很和适宜的,领着他那从小就宝贝的跟那啥一样的小侄女进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沈大小姐看到我的第一瞬间,就直直的扑向了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要是不知道的,看到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还以为刚刚想手撕了沈三少的是我,而不是南枢。
“朝汐……”沈芷柔明显带着哭腔。
我愣了一下,随即赶紧放软声音安慰着,“别哭别哭,怎么了?”
前一秒还在我怀里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的沈芷柔,下一秒就挣脱出了我的怀抱,冲着还站在门口的沈穆帆怒目而斥,手指也抬得老高,直指沈三少。
“他不愿意吃饭!!”
沈三有些头疼,颇为无奈的解释着:“我并没说我不愿意吃饭,我只是现在不想吃而……”已。
“你看!他就是不愿意吃饭!”
沈三:“……”
当然了,这种事情对于我们在场的几位来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所以,夜菡和南枢非常默契的甩出五个字“饿死他活该”,随后又继续交流她们的想法,每当这个时候安慰这大小姐的工作,也就被我和左露露承包了。
对于夜菡和南枢的铁石心肠,沈芷柔也练就一了副金刚不坏之身(仅限于她俩),于是依旧还是不死心的把矛盾的中心指向着沈三,吃不吃饭的问题。
我明显看到沈穆帆进行了三次深呼吸,随后将目光移到了沈芷柔那张倔强却又有些蛮不讲理的脸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请问在场的各位,除了南枢和夜菡,有谁能在看完一具支离破碎、血rou横飞的尸体之后,还能吃得下一份五分熟的牛排以及一份番茄浓汤?”他没当场吐出来就是万幸了好吗?
沈芷柔瞬间就泄了气,而我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呕吐感,又像伏地魔一般重生,此时此刻,我的立场不知不觉得就偏向了沈三。
对于沈三爷这种有着重度洁癖的摩羯座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灭顶的灾难!
不过,沈穆帆显然跟我一样自动忽略了那个,正在角落里向他挥舞着爪子的左露露。
出院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都一直住在南枢家里。
更确切一点的来说,是我、南枢、沈芷柔、夜菡以及左露露,都住在了南枢小姐名下的那套,可以俯瞰整个黄浦江江景的房子里。
不过,住在南枢小姐的家里,尤其是对于我和沈芷柔这种刚刚出院的少女来说,绝对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人身大攻击。
我一直不能理解的是,凭什么夜菡和她自己也是刚出院的,她怎么就不能顺带着一起嫌弃呢?
好吧,我理解南枢,她是一直都让我们秉承着两条永恒原则——“第一,南枢的话永远是对的,第二,如果我们觉得南枢的话出现了错误,那么请参考第一条。”
但是对于夜菡,我们就表现出了深深的怨念,为什么同样都是一个医院里出来的,凭啥她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和南枢、左露露一起上桌吃饭,而我和沈芷柔就一定要接受南枢的嫌弃。
我们俩用过的杯子、碗、筷子或者是吃过的东西,南枢总是会在第一时间里,迅速的戴上左露露解剖尸体时用的橡胶手套,推得老远。
她甚至不允许我们俩使用客厅里的餐巾纸,并且让我们俩没事的时候不要老在客厅里带着,能别出来见人,那就尽量的闭门谢客。
我敢肯定,如果不是因为太麻烦的话,她肯定会去西伯利亚的某个科研重地搞来一整套价值不菲的消毒设备摆在卧室里,然后让左露露把我们俩直接关进那台玻璃机器里进行隔离观察。
对于此,一向以南枢小姐马首是瞻的沈芷柔竟然意外的表现出了抵抗情绪,看着站在我俩对面的南枢,下意识的将我抱得有些紧,瓮声瓮气的嘟囔着:“大佬,我们俩只是刚出院,又不是会移动的埃博拉病原体。”
但是南枢却只是捏着鼻子,皱着眉头顺带翻着白眼,怪声怪气的反驳着我们,说:“相信我,你俩要是埃博拉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销毁,绝对不会给世界留下那么大的安全隐患。”
不过,让我更窝心的是,在南枢的影响下,甚至连左露露这个猎奇少女也开始对我们表现出了她的惊恐,这就让我们俩觉得不能接受了。
当我们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出房间,并且还会和夜菡一起在屋里很异(te)常(bu)悠(yao)闲(lian)的滚床单,如果在警局看见我们的话,她也会捂着鼻子远远的就瞪着大眼指着我们,那阵势就像我俩是《The Walking Dead》里的丧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