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经过那一晚,丘足足一天没能下得了床。
第二日子时,丘从梦中惊醒,发现贺呈不在身边。不顾浑身的酸痛,披了件外袍便跑去了书房。
见丘跑了进来,贺呈急忙起身迎了上去,温柔地说:“阿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丘拍掉贺呈伸过来的手,自顾自的坐到椅子上,不冷不热地说:“你不在,睡不着。”
贺呈温柔一笑,从桌上拿了串葡萄,剥好皮喂到丘的嘴里,慢慢地说:“最近形势紧张,听话。”看到丘嘴角的葡萄汁水,贺呈提起袖角,轻轻的擦拭着,小声的说:“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跟父尊抗衡,更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丘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说:“臭凤凰,你嘟囔什么呢?”说完就开始“磕头”。贺呈忍着笑,将丘揽入怀中,看着怀中的睡颜,在丘的唇上落下一吻。
十日后——
听闻天界有一灵药,或许对莫夫人有效,莫关山怕碰见贺天难堪,便化了别人的模样,偷偷来到了天界。
经过天池,被黑发男人吸引,是贺天!
下意识地躲到假山后面,看着被一群貌美仙子围绕的贺天。
贺天背对着他,看不见贺天的表情,只能看见他们动作暧昧亲昵。莫关山的心里一阵酸意,也不顾灵药,逃一般的离开了天界。
青丘桃花林——
夜幕降临,莫关山爬上屋顶,从胸前掏出那片龙鳞,放在手心。
敞开一坛桃花醉,狠狠的灌自己,在心中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忘不掉他?为什么还想再见到他?莫关山你特么真是窝囊!”越想越难受,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蛇立踏着夜色,悄无声息的落到莫关山身后,伸手抓住莫关山的手腕,拦下酒坛,冷冷地说:“这么喝,伤身。”
莫关山一惊,急忙将手腕从蛇立手里抽出,将龙鳞放回胸前。后跳两步,抽出腰间的竹笛,警惕的看着蛇立,问:“蛇立?你来干什么?”
蛇立看着莫关山脸颊上未干的泪珠,玩味的笑着说:“小红毛,我当然是来拯救你啊,我来告诉你贺天的软肋吧。”
莫关山眉头紧皱,问:“什么意思?”蛇立淡淡地说:“贺天是龙,既然是龙,那都有逆鳞,而你,就是他的逆鳞。”
(2)
收回竹笛,莫关山问:“为什么说我是他的逆鳞?”蛇立闪身到莫关山面前,指着莫关山胸前的龙鳞说:“你可知贺天给你的这片龙鳞是什么?是逆鳞,贺天的逆鳞。他把逆鳞给了你,这就说明你就是他的逆鳞。”
莫关山皱眉,说:“你特么别胡说,他身边花鸟无数,在乎我干嘛?再说拔逆鳞可是比剜心还疼,贺天他凭什么要做这些?”蛇立冷哼一身,笑着说:“自然是让你觉得有愧于他,将你绑在身边,为他所用。”莫关山眼神黯淡下来,攥紧了竹笛。
“可谓得青丘莫氏者得天下,而你,是最后一个青丘莫氏,他贺天能不眼红吗?”蛇立又接着说:“你真当他是喜欢你?别傻了,小红毛,他看上的无非是你青丘莫氏的血脉。”
想起被一群仙子围绕的贺天,莫关山冷笑着说:“呵,还说喜欢我,全特么是放屁!”将龙鳞从胸前拿出,放在手心,莫关山催动灵力汇聚掌心,一阵红光闪过,龙鳞被震碎。
蛇立满意的看着莫关山手里被震碎的龙鳞碎片,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天界——
正在通宵看见一和展正希比腿毛长短的贺天,只觉脖子一疼,如剜心般。
贺天一惊,是逆鳞!
那片逆鳞是千年前自己剜下来的,当时贺呈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他也只笑着说是要当作定情信物。
来不及多想,化成黑龙冲入云霄,以rou眼不及的速度飞往青丘。当他赶到青丘时,莫关山已经离开。蛇立则双手环于胸前,站在房顶,像是在等他。
“离他远点。”冷冽的眼神仿佛要将蛇立千刀万剐。蛇立着实被这个眼神震慑了一下,但随即邪笑着说:“该离他远点的,是你啊,贺天,天尊心里想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贺天瞳孔慢慢收缩,渐渐染上血红色,冷冷地说:“什么意思?”蛇立笑着说:“青丘莫氏血脉的秘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贺天一脸茫然,依旧冷冷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蛇立冷笑着说:“哟,看来天尊大人什么都没告诉你啊。不过,看到莫关山把你的逆鳞捏了个粉碎,我也就放心了。”贺天一愣,蛇立怎么会知道那是他的逆鳞?
贺天咬牙问:“你跟他说了什么?”蛇立说:“除了挑唆一下你们的关系,我还能说什么?”“无耻!”贺天吼完,戾气暴增,一记重拳落到蛇立脸上,蛇立抹掉嘴角的血迹,仿佛不知道疼痛,依旧冷笑着。
就在贺天挥出第二拳的时候,蛇立闪身躲过,贴到贺天耳边,冷冷地说:“上次侥幸没让你们得逞,这次,更别想。”说完,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贺天收回戾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