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日后,药谷——
展正希基本恢复,跪到悬壶医仙面前恭敬地说:“徒儿,前来跪谢师父。”
悬壶医仙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与小惠成亲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
展正希轻轻地说:“师父,徒儿从未想过娶她。”悬壶医仙放下茶杯,淡淡地说:“你花期将至,切勿一意孤行。”展正希拱手说:“谢师父提醒。师父无事的话,徒儿便退下了。”悬壶医仙叹了口气,挥挥手,展正希退了出去。
没走多远,小惠拉住了展正希。
小惠流着泪问:“师兄,为什么不娶我?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展正希轻轻拭去小惠脸上的泪,轻轻的说:“我是不成气候的散仙,是我配不上你。”抓住展正希的手臂,小惠红着眼眶说:“我不在乎。”
展正希心疼的摸着小惠的头,轻轻地说:“小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小惠挥开他的手,哭着说:“小时候明明说好的,你要娶我,长大之后我们就成亲······明明说好的······”展正希的手停在半空,小惠低头抹着眼泪,两人就这么站着。
片刻,小惠收起眼泪,轻轻地问:“师兄,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展正希回答道:“很难跟你解释,他······就在身边。”小惠擦掉泪痕,眉头微皱,笑着问:“是见一吗?”展正希嘴角微微上扬,回答道:“嗯。”接着,轻轻地说:“他很重要,是不可以被替代的人。”
小惠没再说什么,低着头,转身离开了。
“小惠。”展正希跟上前,小惠背对着他,眼泪又流了出来,喊道:“别再跟过来了!”
展正希担心的看着小惠,没再跟上去。
清风拂过衣袖,展正希转身走向了见一的住处,站在门口看着情绪低沉的见一,忍不住轻轻地唤道:“见一。”
见一一听展正希的声音,没了方才的低沉,笑着飞扑向展正希,喊着:“展希希!”
展正希上前一步接住了见一。
(2)
既然来了,自然要去见见莫夫人。
让寸回了琼林,莫关山带着二毛去了青丘,贺天也一并跟着。
青丘——
莫关山坐在莫夫人床前,贺天和二毛站在门外,静静的等着。
拉起莫夫人的手贴在脸颊上,“阿娘,对不起,没有陪在你身边照顾你。”莫关山又说:“阿娘,孩儿还是放不下他,还跟他生了一个孩子,取名莫辰,已经十岁了。阿娘,我是不是很窝囊······”说完埋在莫夫人的掌心抽噎着。
莫夫人挣扎着睁开眼,流着泪虚弱的笑着,轻轻地唤着:“毛毛。”莫关山抬起头,跪在地上,惊喜地说:“阿娘!你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
轻轻抚摸着莫关山的脸颊,莫夫人笑着说:“我没事,不用担心。”莫关山红着眼眶轻轻地说:“阿娘,我好想你。”
“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的毛毛长大了。”莫夫人微笑着,接着又说:“躺了这么久,浑身难受的紧,扶我坐起来吧。”莫关山站起身,将莫夫人小心翼翼的扶坐起来。
看着莫关山有些苍白的脸,莫夫人担心的问:“他待你如何?你们结婚了吗?”莫关山一愣,他待我如何?往事再次钻入脑海,深入骨髓的恐惧再次占满全身。
可是他哪说得出口?攥紧衣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你不在,我不结。不过阿娘你放心,我们,很好,很恩爱。”不能让阿娘担心!
莫夫人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都是当爹爹的人了,以后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别让人家为难。”莫关山笑着点点头。
“莫辰呢?”莫夫人期待的问。莫关山说:“莫辰在门外,贺天也在。”莫夫人脸上的笑容收了收,说:“让他们俩进来吧。”莫关山犹豫了一会儿,应了下来退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房间外——
贺天跟二毛都双手环于胸前,懒散的倚靠在柱子上,除了大小不一,神情动作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哎,你别想打我阿爹的主意,阿爹是我的。”二毛恶狠狠的说。贺天敲了二毛的头一下,淡淡地说:“是我的。”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还敢跟他抢媳妇。
看贺天吃瘪是二毛的一大乐趣,二毛自然不会放过他。捂着头,气呼呼地说:“哼,我去告诉阿爹你打我!”说完就往房间里跑。
贺天急忙抓住二毛衣领,拎了回来,低声地说:“不许去打扰你阿爹。”看着二毛得意的脸,贺天恨得直咬牙。
贺天拎着二毛,二毛瞪着贺天,相互看不顺眼。就在父子俩快要打起来的时候,莫关山推门走了出来。看着两人要掐架的姿态,莫关山问:“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放下二毛,二毛一落地,狠狠的踢了贺天小腿一脚,然后飞扑到莫关山的怀里朝贺天扮了个鬼脸。
看着莫关山,贺天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悦的说:“没,没什么。”心里则在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