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于崇歌的记性很好,他马上就回想起了郑拓之前问的第一个问题。不过,看着怀里郑拓眼睛亮晶晶满含期待的样子,于崇歌想要逗一逗他,故作疑惑道:“嗯?什么问题?”
像“你有喜欢的人吗”或者“你问我爱你有多深”这种话放在情歌里唱一唱没什么问题,用来开玩笑也不错,但若是正儿八经的一问一答就感觉很奇怪了。
现在让郑拓再问一次,他也觉得非常羞耻。但郑拓又很想亲耳听听于崇歌嘴里说出的那句话,便换了一种方式。郑拓眼巴巴地看着于崇歌,大有于崇歌否认或者逃避,他就开始嚎的架势。
于崇歌看着郑拓,片刻后,于崇歌再也忍不住,他一巴掌覆住了郑拓的眼睛,把人按到了床上,笑着道:“别撒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郑拓躺在床上去掰于崇歌的手,于崇歌没有用力,手掌轻而易举就被郑拓掰开了。郑拓抓着于崇歌的手,不满道:“我才没有撒娇!于崇歌,你不能不负责任!”
于崇歌惊讶了,“我要负什么责任?”
郑拓刚要说话,于崇歌便打断了他,道:“我不是负责你是吃喝住行了?”
“那些不算!你知道要负什么责任!”郑拓气急了。
于崇歌看着郑拓的样子,淡定道:“欸?还有什么?我记得某个人之前不是说过一句话:不就是个吻吗?这有什么玩不起的。”
郑拓彻底被气懵了,他摇摇晃晃地要扑上去和于崇歌干一架,于崇歌轻而易举地就让郑拓扑了个空。郑拓又扑了几次,还是没抓到人,眼看要爆炸时,于崇歌逗够了及时道:“好了好了,你还不要睡觉吗?”
郑拓的注意力被“睡觉”这个词抓住,他期待地看向于崇歌,于崇歌拍了拍郑拓的脑袋,“别想些奇怪的东西,你今天喝了太多酒了,不好好睡觉明早起来头痛可不要抓着我嚎。”
说到这里,于崇歌想起了自己之前在意的那件事,“对了,今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女生是不是……”于崇歌的话说到一半顿住,因为他看见了郑拓脸上的期待和兴奋,就只差直接对于崇歌说“你问我你快问我了”。
“算了,明天再说吧。”于崇歌放弃了询问的打算,郑拓有些失望。
于崇歌看着又耍起了小孩脾气的人,笑了笑,说了一句:“来日方长。”
郑拓这才被哄得重新开心起来。准备睡觉时,郑拓突然问:“我不用洗澡吗?”
于崇歌想了想,“太晚了明天早上你再洗吧。”
于崇歌准备离开,郑拓又抓住了男人的手,再次问道:“你不和我一起睡吗?”于崇歌看着郑拓,道:“下次吧。”郑拓只得松开了于崇歌的手。
“你不最后再给我一个晚安吻吗?”郑拓像是上足了发条,问题和要求接二连三。于崇歌被他搞乐了,直接干脆地问道:“郑拓,你是不是想我给你洗澡后再陪着你睡觉,最好再讲个睡前故事?”
郑拓被戳中了小心思,讷讷不已。
于崇歌语气转柔,“乖,今晚安心睡觉。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郑拓看着于崇歌,这才不依不舍地松了手。
心情放松下来,酒劲又涌上大脑后,郑拓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于崇歌关了灯,黑暗中,他俯**在郑拓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亲吻。
离开郑拓的房间后,于崇歌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而是去往了地下室。
换了衣服后,于崇歌对着沙袋练习了半个小时的拳击,直到浑身都是汗水,他才停下动作。长长呼出一口气,于崇歌坐在拳击台上,双手搭在弹性护栏上,放松整个身体的重量向后靠了过去。
因为一时放任,他将所有的事情导向了一个最复杂的境地。以后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负起所有的责任。
翌日,郑拓醒来后便看到了于崇歌,他心情愉快刚要唤人便收获了酗酒后的头痛。重新倒回床上,郑拓改换可怜的语气,呻yin道:“舅舅,我头疼……”
“药和水给你准备好了,吃了就不疼了。”于崇歌道。
郑拓转头,看到了旁边放着的止疼药和水杯,心下得意,表面就更想作一作。他懒洋洋道:“舅舅,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过来安慰我,再亲手喂我吃药吗?你要按正常的人设来嘛……”
于崇歌瞟了郑拓一眼,当真好脾气地走了过去,一手拿起药递给郑拓,另一只手端起了水杯,“来,宝宝吃药了……”
郑拓当即翻了个白眼,使劲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夸张道:“天啦,舅舅你叫得太恶心了吧!”
于崇歌一只手还端着水杯,问:“你到底吃不吃药?吃完赶紧去洗澡。”
郑拓这才利落地吃了药,吃完药后,他把被子一掀抱着于崇歌的脖子狠狠啵了一下就跑进了浴室。于崇歌看着他欢脱的背影,低下头笑了笑,心情莫名不错。
郑拓洗完澡后,只在下面裹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于崇歌看见后,指着他方才从衣帽间拿出的衣服,道:“换上,我们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