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程果,皱着眉,看到了很多年后,自己已经大学毕业工作了,有了家室,还有可爱的孩子,但是看不清她们的脸。一家人开车去郊游,在一个大桥上堵车,一个公交上有人rou炸弹,把公交车炸了之后,恐怖分子把事先按好在大桥上的炸弹引爆,桥断了,桥上的车就像下锅的饺子,一个个的掉进了海里,包括程果自己。
猛然惊醒,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程果感觉到浑身开始刺痛,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唔,...嗯......疼。”忍不住想动一**子,可是动不了,程果茫然的看着这无边的黑暗,想要要把自己吞噬,黑暗中看到了牵着孩子的程父,正在慢慢的向自己走过来,“果果,你怎么了。”眼前的程父又变成了程母,“你怎么还没死!”程果缓缓的转动眼球,看着母亲狰狞的面孔,感到自己浮在水面上又一次被狠狠的按到了水里。
呼...呼......呼,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氧气罩里随着一次一次的呼气结了一层白雾。
无神的睁着双眼,又一次沉沉的昏睡过去。
陈宬半夜的时候起来看程果,发现额上虽然有着汗水,但人睡得还算安稳,拿着毛巾轻轻的擦了额头的汗水,替程果整理了被角,看了半响就回沙发上了。
夜深了,窗外偶尔传来蟋蟀的鸣叫,给这夜晚无边的寂静填上了一丝活气,仿佛告诉这个夜晚还没睡去的人们,他们还活着。夜空中两端尖锐似纤细银钩的月亮,城市灯光消失而显得越发柔亮的漫天繁星,预示着新的一天又会是晴朗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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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夏弥看到陈宬还在沙发上睡着,静悄悄的下床把被子叠好,走到程果的床边,探出手轻轻的摸摸额头,看了下眼角留下的一道血痕。接着轻手轻脚的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一下,打了盆热水,用毛巾轻轻的给程果擦拭身体,夏弥怕浑身是汗程果醒来不舒服。
小心翼翼的避开身上的伤,因为经常锻炼,不像夏弥,可以摸到皮肤底下的肌rou,带着韧性,就是这么一个中午和自己说放学去买资料的人,转眼就躺在了病床上,夏弥边擦着越想着鼻子不由得吸了吸。
擦到手腕的时候,不由得顿了下来,程果的手腕都用纱布和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现在 还隐约的能看到透出来的淡红色,慢慢的抬起胳膊擦拭着。身上四处可见的淤青,尤其是肚子上的,夏弥很庆幸这些只是淤青,而不是骨折。
擦到腿上的时候听到沙发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是陈宬要起来了,轻轻的放下程果的腿,整理好病服把被子盖好。关好门出去买早饭,等陈宬洗漱好正好可以吃饭。
陈宬起身把窗帘拉开,屋子里顿时明亮了不少,走到病床前发现程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茶色的眼球没有聚焦。轻声叫着程果的名字:“程果...果果...?”
缓慢的转动眼球,看向说话的人,这个人自己好像见过,想了许久,就在陈宬不抱希望会回答的时候,听见床上的人缓慢的细声说道:“陈...陈哥。“程果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脑子好像要罢工一样的不好使。
陈宬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反应略微迟钝,“我在,阿弥应该出去买早饭了,你渴不渴?”刚刚睡醒的时候听见又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出去了。
“嗯,想喝水。”程果感觉脸上罩着的东西很别扭。
程果现在不能起身,只好先试了下水温,找根吸管才把水放到嘴边,“慢点。”扶着吸管,“刚醒别喝太多,一会喝粥。”
“嗯,谢谢陈哥......,陈哥,我怎么在医院。”程果动动迟钝的脑子,也只记得自己被带到小屋,然后被灌了什么东西,之后就没印象了。现在想起身发现动一下全身都在疼,手上的筋动一下就能感觉到手腕火辣辣的痛。
陈宬抿着嘴,说:“没事,就是你受伤了,我和阿弥找到你就把你送医院来了。你好好养伤,学校那边我给你请假。”
正说着,夏弥提着早饭进来了,看到程果说话了,高兴的就要往床上扑。“果果!你终于说话了,头有没有感觉哪不舒服?”脸上的笑容都要抑制不住了,不过太早了也没有什么粥,只买了两份白粥一份小米粥,还有茶叶蛋。
看到夏弥程果也很高兴,但是说话还是很迟缓,闻到了粥香,“没事...快吃饭吧,饿......。”
夏弥飞快的搬过凳子,把粥分给陈宬,捧着手里的粥想要喂程果,结果被陈宬阻止了,“你快吃,一会我让人送你去学校,程果我来喂。”夏弥看着程果也在看着自己只好低头,捧着粥开始吃。
程果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在床上躺着,任由陈宬小勺小勺的喂粥,吃了几口之后就呆呆的望着窗外不愿意张嘴了,不知道在看什么,陈宬顺着眼睛看过去发现程果在看窗帘,白纱的窗帘静静的垂下来,无风不动。
拿着手机到外边打电话给店里的人,“过来俩人,办事稳妥点,今天没事的,市医院。”挂掉电话之后看眼时间,六点一刻,阿弥上学还来得及。轻轻拉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