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益清大吃一惊,想到了那晚穆棣吃的那个所谓的药引子,原来那个恶臭的东西竟然是蛊虫!
穆棣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道长同样皱着眉,拉过了穆棣的手腕,看似非常敷衍,实际上手指紧紧的压着穆棣的脉门,穆棣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奇怪,这脉象不对啊?你练得难道不是穆家本家的功夫?”
赵益清心下担心,可话题突然拐到了他完全不知情的地方,虽然他心里急得要死,但还是安静的听着穆棣跟道长的对话。
穆棣收回了手,道:“练得是穆家本家的功夫。”
道长的表情更疑惑了,他捋着胡子道:“不对呀?穆家功夫属金,可你的内里却属火,怎么能练得是穆家本家的功夫?”
穆棣面无表情并不说话,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赵益清见此赶忙开口道:“道长,那现在该怎么办?这个蛊虫能不能去掉?”
说到如何去掉蛊虫的问题,道长笑呵呵的摸着胡子道:“没事没事,这蛊虫是寒性的,看起来应该是专门针对穆家功法的,可穆将军连的功夫却属火,正好克制了蛊虫,怕不是再过个两三天就被穆将军的内力化干净了。”
虽然道长已经说了穆棣没事了,可赵益清还是放不下心来,因为无论如何都是他害的穆棣吃下蛊虫的,所以他拉着道长问了半天,最后弄得穆棣都不耐烦了,向道长道了声谢,拉着赵益清回去了。
他们二人走的时候穆棣也想背赵益清,但赵益清却不肯,最后两人牵着手慢悠悠的下了山。
道长则是在后头看着两个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笑了笑,似有不甘的道:“该来的终究要来的,贫道倒是要看看,气运究竟在谁身上。”
赵益清跟穆棣走到山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车夫还在山下等待着,他坐在车辕上,身姿挺拔,身上带着股锐利之气,让赵益清不禁多看了两眼。
车夫对着穆棣微微一点头,掀开了车帘,让他们进去。
赵益清总觉得这个车夫看起来哪里不对,于是他戳戳穆棣小声问道:“这个车夫你哪里找的?”
“一个朋友。”
穆棣回答的简单,一副摆明了不愿多说的样子。
赵益清也不好多问,只能换了个话题道:“你的内功是怎么回事?”
穆棣看了赵益清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赵益清就知道这个是能说的事情,便一巴掌拍到穆棣大腿上,厉喝一声“说!”
穆棣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先是低下头,然后慢慢红了耳尖儿,别别扭扭的道:“我小时候……穆家功法先练外再练内,我八岁的时候觉得我爹不给我教正经的功法,便自己偷了功法慢慢练了,那时候识字识的不多,内功功法又颇为深奥,我看不懂,就随便练了,最后……就这样了……”
赵益清“……”
不知道该说穆棣运气好还是命大。
赵益清无语了半天才说了句“所以道长问你你才不愿说。”
“嗯。”
穆棣点点头,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赵益清忽然觉得穆棣这迅速变脸的有点儿可萌,便凑上去亲了他一口,道:“真可爱。”
穆棣先是一愣,随即眉眼一弯,笑了。
赵益清忽的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佯装着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在你小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可不是我,而是容宁。”
赵益清能说这话可见他已经放下了,只不过他的语气依旧是酸溜溜的。
穆棣的笑顿时就收回去了,而是变得一脸不知所措,有些急切的拉起了赵益清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双眼黑沉沉的盯着赵益清,里面有万般情绪。
“逗你玩儿的。”赵益清见穆棣认了真,赶忙解释道。
可穆棣却抿着唇,看起来情绪不佳的样子。
赵益清见把人惹生气了,用另一只手手推了推他,有些撒娇的道:“不要这么小气嘛,开个玩笑而已。”
穆棣一把抓住赵益清推他的手,把赵益清吓了一跳,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我喜欢你。”
穆棣盯着赵益清的眼睛,郑重的道:“你若不信,我把心剖开给你看。”
这话说的带着三分血腥气,仿佛下一秒穆棣就会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摆在他跟前,惊的赵益清心里颤了几下,赶紧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见赵益清似乎有所畏惧,穆棣垂下了眼,有些落寞,也有些懊恼。
二人一路无话到了将军府。
这时已经到了深夜,赵益清困的不像样子,准备洗洗涮涮就睡了。
睡前他把小红布包从怀里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突的,他那消失了很久的好奇心一下就涌现上来。
道长说小红布包已经被打开过了,而打开这个包的只能是曾经的赵不染,为什么他会把这个千叮咛万嘱咐的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