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切照旧,只是在晚上歇业关门后,莫须友弄了一些又长又细的小绳子,勾勾绕绕的在门口折腾了好一会,然后又把绳子一端牵了进来,系在了桌子脚上,别了一个Jing致的小铃铛。
李文甲当然不至于到傻的地步,一看这架势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但同时也充满着困惑,忍不住问道:“咱们躲在门后悄悄等他们不就行了,还用费这么大功夫?”
莫须友给他递了杯水,解释道:“那万一今晚不来,不就浪费一晚上的Jing力吗?我们先等会,一个小时之后就去歇着,我从小对铃铛声比较敏感,即便是睡着了一听见也会立即醒的。”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李文甲听他安排的如此妥当,自己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但那股兴奋劲还是有些按捺不住,整个人虽然在椅子上坐着,可就像支快要离弦的箭般,随时一触即发。
无论是什么人,都没法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尤其是在忙活了一白天的生意后,李文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上眼皮相会下眼皮,被迫去见周公了。
“呼~呼~”
“李大哥,快醒醒。”
李文甲被轻微的摇晃醒了,等到他刚张开眼时,莫须友用手示意门外,当即他就清醒了过来,拿上根大木棍就同莫须友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去,透过门缝看,确实有两个人在偷偷摸摸的往地上撒一些东西。
“混蛋玩意!”李文甲一脚把门踹开,当即一个飞身就冲了出去,那两个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一个形似黑熊般的物体扑面而来,随即胸口一疼,整个人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时,屋内的两个小伙计也被惊醒了过来,都急忙的赶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见自己老板一个胳膊摁着一个人,就像是压着两只小鸡崽一样。
“阿发,阿财,你们两个报警去,这就是赶在咱们店捣乱的不要命的玩意。”李文甲气乎乎的说道。
“等等。”莫须友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他拿了一个相机,咵叽一嗯,亮光晃了所有人的眼,然后对着李文甲说道:“李大哥,先别报警,把他们弄进屋子里来。”
李文甲看着在他手底下哼哼唧唧的两个年轻男孩,觉得他们肯定也是受人指使的,一时之间也改了主意,拎着他们的领子就回到了屋里。
“小昌,大富,咱们原来在一块工作时关系挺好的,你们为什么要下此黑手呢?”莫须友冷静的问道他俩。
“小莫,你肯定知道不是我们愿意做的,是老板,老板说你胳膊肘向外拐,使我们店里生意便不好了,让我们来找找你们晦气。”其中一个被莫须友称作小昌的男生说道。
“这一切都是老板指使的,跟我们俩没有关系。”另一个叫大富的人也急忙辩解道。
“但现在被黑锅的是你们俩,”莫须友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说道:“现在人证、物证齐全,只要我把手中的相机交给警察,你们就难免少不了待上几天,而且最近我们店里晚上好像总是丢钱,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干的?”
“绝对没有,我们可没有偷一分钱。”小昌和大富急忙的辩解道。
“这可就说不清了,就算你们能够出来,折上一笔钱不说,试问两个有着盗窃嫌疑的人,哪个店里还敢用你们呢?”莫须友很是惋惜的说道:“本来吧,还想给你们一个机会的,可看你们这态度……李大哥,报警吧。”
“嗯,好的。”李文甲傻乎乎的就将他们俩提溜了起来,准备五花大绑送往刑场。
那两人一见这形势,吓得浑身哆嗦,浑身出了一层冷汗,当即挥动手脚,扯着嗓子喊道:“别报警,别报警,有话好好说。”
“不是好好说,是我和你们说,听着照办而已。”莫须友看着他们胆小的样子,又补充道:“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偷鸡摸狗,你们只需搭把手,今天这事我就当没见过。”
那两人哪敢继续讨价还价,如小鸡吃米般的点着头,生怕莫须友下一刻又翻脸不认人。
接下来就是莫须友对他们吩咐了几句话,和颜悦色的哄了一会,直把那两人说的是头晕目眩、兴高采烈、激情进取,斗志昂扬,才放了他们回去。
又和阿发、阿财一同打扫了下“战场”,这热闹的夜才终是又重新寂静了起来。
“哎,小莫,你怎么会有相机这东西啊,听说这玩意老贵了,你怎么弄来的?”李文甲回味起今晚的事情,有些好奇的问道莫须友。
“拿纸糊的,”莫须友向他展示道,“纯手工,无添加,绿色无害,哄人专用。”
李文甲好奇的拿了过来,果然这么细看,真是一层纸盒染上色,但重量并不轻,他翻了一下,只见冲里的这一头,空出来的地方放了两件东西。
一根掰折了的黄瓜,和一个泛了黄的手电筒。
“你小子啊,”李文甲愣了半天,只吐出来了这四个字。
经过今晚的这一折腾,李文甲更加相信莫须友的判断了,第二天中午,他按照当晚既定的计划,凶狠狠、气煞煞的来到对面街的那家店前,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