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发情期来的快去的也快,但短短两个月时间林沂就经历了三次发情期,照理说不该那么频繁才是。王医生接到景宴电话立即赶来给林沂抽血做了快速的检查,结果也显示各项指标和先前没有多大不同,最后猜测兴许和景宴的信息素有关。
景宴的信息素太霸道,如同熔岩浆火,任谁触碰都要燃烧。林沂自身又对信息素特别敏感。两种极端的碰撞下磨合自然就需要一些时间。但景宴就怕林沂的身体受不了。王医生也有些头疼,发情期确实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这对身娇体弱的林沂而言无疑不是加重他的负担。总而言之,频繁的发情期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但要景宴和林沂暂时分开又有些残忍,加之林沂从今年年初开始对信息素的敏感度开始增高,过敏药对他已无多大作用。景宴若是不在,难保不会出现其他的意外。
可没想到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又出现。王医生发现就连抑制剂都开始对林沂失效了。他考虑是不是要给林沂上强效的抑制剂,但强效的抑制剂副作用太大,一旦连这个都失效,林沂便真的无药可用。
信息素异常患者本就很容易对药物产生耐药性,所以用药要十分谨慎,但是不用药,景宴的信息素又让他时常进入发情期。王医生越发的头疼,于是他对景宴说:“介意我取你的信息素回去化验吗?看看医院有没有合适你用的抑制剂。”无法从林沂这边入手,那就只好把目标转向景宴。
景宴闻言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表示道:“不介意。”
可是很快,王医生就后悔了。
王医生做为一个已经摘除腺体的Alpha理应来说不会受景宴的信息素影响才是,可当他把手放在景宴腺体处准备把针头扎进去的时候,景宴为了放松肌rou不小心外泄了一丝丝信息素,结果王医生当下就被那股霸道的信息素刺激得一阵腿软,连拿针的手都在发颤,他赶紧扶着旁边的椅子坐下喘气,忙叫景宴把信息素收回去。
景宴有些无辜的提议道:“不然让个Beta来吧。”他记得王医生似乎有个助手。
王医生抹了一把额头,发现不知何时那里已经渗出了一层汗珠,他点了点头,赶紧打电话叫来自己的助手。
大多数情况下,Beta是闻不到任何A或O的信息素的。年轻的助手来到景宴家,被满室yIn糜的景象震慑住,眼神无意瞥见远处沙发上蜷缩熟睡不醒的林沂。单纯的小Beta一瞬间便红了脸。
抽取信息素的过程不是很顺利,为了避免信息素外漏景宴一直绷着肌rou,助手花费了一番气力才把针头扎进去,好歹抽了一点出来。
Alpha的腺体是很脆弱敏感的地方,景宴长那么大,还从没被人这么扎进腺体过,刚开始那瞬简直疼得他想喊娘。
于是等王医生和他的助手离开后,林沂渐渐转醒,睁眼的那一刻就看到景宴皱着眉,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林沂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景宴的发顶,他哑着嗓音说:“怎么了?”
景宴拿下他的手,歪过脑袋把脸颊贴在他的手心处,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垂眸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我父母。”
林沂闻言挣扎着起身,他无视身体上的酸痛,微笑着说:“找个时间带我去见见他们吧,还有你爷爷。”
“好。”景宴破天荒的在林沂手心里蹭了蹭。林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到Alpha内心的悲伤。景宴的父母是怎么过世的他没了解过,但据说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他没问过景宴,也不想去问,重新剖开创口不一定是件好事,所以他只能在他脆弱的时候给与他寥寥无几的抚慰。
也就是这时候林沂才发现,他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他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凌乱不堪的大床,四处散落的衣服,还有碰撞跌碎在地的玻璃杯碟,那地毯上一滩滩可疑的水渍让他忍不住红了脸。这地方看起来不像酒店,而像……
“这是你家?”林沂惊奇的问道。
景宴收回情绪,替林沂收紧裹在身上的毯子,回道:“是。”
“这也太……”太激烈了吧?林沂不由自主的想,究竟是有多干柴烈火才能把房子糟蹋成这个地步?
在得知王医生和他的助手来过一趟后,林沂感到更加的羞耻。
“你、你就不能收拾一下?这这……谁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宴脸皮可比林沂厚多了,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收拾过了,本来你的内裤是在门口那的,被我收起来了。”
林沂被惊得无话可说,他被景宴抱在怀里,嘟囔着:“可这么乱也不能住人呀。”
景宴说:“我已经打电话叫阿姨来收拾了。”
林沂把脸埋在景宴的胸口处,闷声道:“阿姨来之前我要离开。”
景宴好笑的说:“知道了,害羞鬼。”
下午的时候景宴便带林沂回了他爷爷那里。
林沂第一次见景宴的家长,紧张得不行。在车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