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了一会儿没有头绪,赵霆桀起身把衣服穿好。
沈冬至站起来帮他理领口:要过去了?
赵霆桀点头:嗯,嘉嘉情况还不稳定,我得去看着,还有伯母那边。
说完他看了一眼沈冬至,嗯,没吃醋。
时间不等人,两人离开房间后就分向离开,赵霆桀去医疗中心的专用电梯,沈冬至去走廊的普通电梯。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在走廊响起,沈冬至按下电梯键等候着,突然她感觉到一阵熟悉的目光,转头一看,竟然正对上秦澈的眼睛。
两人中间隔着这层的接待服务台和休息区,各自站在走廊尽头的电梯前。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沈冬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转头走进电梯按下楼层,秦澈显然也和她没话说,几乎是同时走进了眼前的电梯。
沈冬至的电梯在往上升,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澈的电梯在下降,他去了「沈冬至」的房间。
*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套房门口,秦澈伸手敲了敲门。
冬至,是我。
里面没声。
过了好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打开,「沈冬至」眼睛红红的,还一脸的担忧。
进来吧。
秦澈知道,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进屋以后两人在沙发上坐着,「沈冬至」双手放在大腿上,神色依旧不好,秦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倒也笑得出来。
你既然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我哥过两天估计就要把我送回去,你自己在中国玩,记得给我打电话。
「沈冬至」手一抖,眼泪再次啪嗒的往下落。
她明明都受罚了,那个赵嘉也没出事,为什么秦澈还要走?
明明秦澈是现在唯一关心在乎她的人了。
「沈冬至」越想越伤心,眼泪根本止不住,最后脑中突然闪过沈冬至的脸。
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叫林萱的女人!没有她,哥哥不会生她的气,没有她,秦澈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见她这样,秦澈本想再安慰她两句,可他熬了一晚还被上了整套家法,身心俱疲,屁股坐下去更是火辣辣的疼,他干脆也不坐了,直接站起来靠近沈冬至。
他呲了一声,语气颇为无奈。
冬至,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还有点沈家大小姐的模样吗,当初那个你去哪了?为了我敢扛着我哥的人去哪了?
说完他又揉了揉「沈冬至」的头发转身欲走,「沈冬至」一下站起来。
你去哪?
秦澈:疼得受不了,去上药,怎么,你想跟着看我屁股?
「沈冬至」低头不说话了。
秦澈笑笑,然后便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沈冬至」越发沉默,过了一会儿,她起身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玻璃,却一下被惊了手。
好凉。
冬至,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还有点沈家大小姐的模样吗?
秦澈刚才的话犹在耳边,经过多天的消沉和伤心,「沈冬至」好像突然明白了过来。
对啊,她才是沈家的大小姐。
金杉是她的,她有王伯伯,有秦澈,有哥哥和整个沈家,还有
爸爸。
对,爸爸,想到这她的手握紧,一下转头看向客厅桌上的手机。
她绝对不要输给那个女人。
她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又回到落地窗前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铃的时间很长,「沈冬至」咬着手指一直等候。
很巧,现在沈冬至也正站在落地窗前。
不过和「沈冬至」不一样的是,她正在喝咖啡,她已经换了衣服,白色真色衬衫,深米色过膝斜开叉紧身裙,下面一双细细的红底高跟鞋,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她身上,毫不吝啬的映衬着这个集优雅和性感一体的女人。
她一边喝咖啡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路,心中有些后悔。
她是不是不该放弃和谭宗铭的合作?
那么大规模的国企,最上面的人全是高官,她要是认识几个现在也不会那么被动。
她以前总怕出事,现在看来是不是有些畏手畏脚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放过去,要是就这么放过了,以后别人怎么看她,怎么看至诚?
赵家一个就够她受得了,更何况是众矢之的。
赵霆桀和盛怀宣护得住她一时,护不住她一辈子。
而且她不喜欢吃亏,凡事公道和利益,她总得拿一个才好,两个都没有,那就是欺人太甚。
现在看似事情已经走入了僵局,可沈冬至绝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什么事都有一个变数,她在等那个变数,她有预感她能找到。
与此同时,「沈冬至」终于拨通了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