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沈冬至给自己调了一杯牛nai,那个姿势太能折腾人了,她需要补充体力。
握着牛nai杯,她回头一看,却发现沈冬行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怎么办,唐维钧就在隔壁,他明天早上再离开肯定会被发现的。
她不想唐维钧生气或是伤心。
好在沈冬行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见她一边喝牛nai一边滴溜溜的转眼睛,就知道她想送客了。
我看你睡着了再走。
沈冬至立马松了一口气,喝完牛nai就乖乖跑去床上躺着,沈冬行帮她掖了掖被角,她突然觉得有些温暖,她想
或许他是真的被骗了?
她把小手塞进枕头下面,小脑瓜开始认真思考这个事情的可能性。
沈冬行要是个坏蛋,那目的只能是为了沈家的钱。
可是他好像也不缺钱的样子。
她查过了,给她送钱的那行人来自北美的盛通(STONE)金融,国内也有叫巨石的,市场主要在欧美地区,没有涉及中国,总之和金杉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她在想沈冬行在里面是什么职位,肯定不是简单的高层,至少也是个董事。
哪有手握金杉还去别的地方当高层的道理。
红酒的后劲上来,想着想着沈冬至就慢慢睡过去了,以至于以后她时常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趁着沈冬行情绪松动的时候问他一些问题。
比如盛通和他的关系,又比如他家里的情况。
她知道此时这个男人已经身心都陷在她身上,只要她问话有技巧一点,声音勾人一点,她的目的就能达到。
或许她问了,她就不会那么被动,就能掌握一些先机和情报,就能改变或者避免即将到来的事。
但她累了,真的好累,白天的竣工招商会,晚上和赵秦两家的交锋,还有连续两场性爱,让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想这些。
她是人,不是神。
眼前的娇人已然沉沉入睡,沈冬行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心中泛起无限温柔。
*
与此同时,秦琛正站在落地窗前,他双手插袋,眉头皱得极紧。
他喜欢黑暗的环境,所以现在客厅里没有一盏灯。
但深夜的宁静并没有让他好受多少,他刚才打了秦澈一巴掌。
秦澈的脸上瞬间起了大片的红印。
他承认他很愤怒,他向来自傲,不明白为什么秦澈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
当然,重点不在男人或女人。
在秦琛眼里,男人和女人只是一个符号,他在英国常年和各种女性官员以及资本家打交道,他从不认为女人比男人弱小。
只是他揍过秦澈,骂过秦澈,对秦澈动家法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可打巴掌,这是第三次。
家法也好,挨揍也好,这些都伤不了秦澈的心,但刚才秦澈看他的眼神,竟然秦琛觉得有一丝后悔。
他感受到了秦澈的愤怒和难过。
两兄弟幼年丧母,秦琛对秦澈来说亦父亦兄,只是他忙于秦家的事,难免对秦澈疏于照顾,等他反应过来时秦澈已经有些长歪了。
好在秦澈对他这个哥哥还算敬重,也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他敲敲打打管了好几年,总算将秦澈掰了回来。
他知道,秦澈骨子里是像他的,坚韧、睿智,他让他去上班,那个从不夸人的白胡子首席分析师私下里夸了他好几次。
他也知道,秦澈喜欢沈家那个「沈冬至」,但他并没有过多干涉。
秦家是和沈家是不对付,前两辈还有深仇大恨,可现实不是复仇武侠连续剧,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不会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拼的你死我活。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次秦澈居然会为了「沈冬至」做出这种事。
和沈冬至想的一样,秦琛已经靠平时的观察和对秦澈的了解推断出了事情的蓝本。
现下之计,只能先将秦澈送回英国,一是让他反省和冷静,顺便切断他和「沈冬至」的联系,二则是
刚才来找他的林萱,是个危险而且无情的女人。
这个无情并不是什么旖旎的形容词,就是客观的无情。
他透过她的娇俏、聪慧以及冷静,看到了她心底刻着的这两个字。
无情使人强大,他并不惧怕任何人,却也不想秦澈被这样一个人盯上。
即使她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
在没有和她直接接触超过10个小时的情况下,秦琛已经看清沈冬至最根本的特质,并将她加入了潜在对手的名单里。
若是沈冬至知道,一定会笑着说一句荣幸。
转身走到酒柜前,秦琛给自己倒了一杯朗姆酒,度数很高,他的眼神却丝毫不受影响。
*
忙完最重要的竣工仪式和招商会,接下来的几天一下清闲了下来,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