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星因为昨晚的事一天没有理他,陈沉愧疚地给她做了很多她喜欢吃的东西,她却碰都不碰,当着他的面打开一包零食,就是不吃他弄得饭菜。
陈沉三十年从未示弱,但是对着这个娇娇,他总是能软下神色,哄道:“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陈与星不理他,晚上也没有和他一起睡觉。
陈沉在空荡的床上睡得很不安稳,一夜都是战火燃燃,血rou横飞。
空气里飘荡的血雾被他吸到嘴里,陈沉很快惊醒,踉跄跑到厕所呕吐出胃ye,几乎要呕出胆汁。
他不是恐惧,现在只有无尽的深渊和恶心。
陈沉需要他的小星星。
他漱口之后用沙哑的嗓音喊她:“与与!”
没人理他。
他只得拿起拐杖艰难地走到二层她的卧室,敲门道:“宝?”
“宝贝…”他哄着,“起了么?”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他不禁扭动房门,里面东西摆放整齐,只是没有了她。
陈沉恍惚半晌,等反应过来,手攥着拐杖已经到关节发白了。
他去寻手机给她打电话,那边已关机,这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陈沉不知道自己能睡得这么死,把她给弄丢了。
他做过这种事。
原来他很混蛋,爱玩,玩起来谁也不顾,那天父母出差把小与星放在他那里照顾,陈沉没有注意的一会儿间隙,她便不知所踪了。
小豆丁才六岁,他也只是十八岁刚刚成年,发觉孩子不见了整个人都慌作一团,到处找她。
其实小与星只是跟着路边卖玩具的小商贩后面走,走远到一定距离才察觉自己已经不认得路,在原地打转,一颗一颗的金豆子往下掉,也不叫,就在当中站着,最终被商场的员工领到休息室,通过广播找到了陈沉。
小与星看到哥哥,紧绷地脸骤然舒展开,然后就是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连带着大叫:“哥哥!”
陈沉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他那天真的又慌又怕,眼睛shi润,颠着她道:“宝贝对不起…”
其实陈沉不喜欢他爸打他,挨了几棍子后,他觉得他很活该。
小与星却张着小手不让打,哭着趴在他的后背,哭累了就睡着了。
他想起那天,那时的慌乱涌上心头,跌跌撞撞地去开车,海滩没有她,出这里只能徒步去一公里以外的公交站,他沿着线路,绕着狭小的海城寻她,最终在咖啡厅的玻璃外看到了陈与星。
她绽出笑颜,绘声绘色地在形容什么。
像十多年前的失而复得,他胸口涌出一种困顿的酸楚。
陈与星的笑容还没收敛,偶然间抬头,就看到陈沉穿着灰色的衬衣站在窗外,肩膀低垂,手按住眼睛,颓废无助。
他哭了?
陈与星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站起身,对面的朋友询问道:“你认识?”
她没有转移视线,忍不住道:“哥哥…”
顾南闻言,又看向窗外,那个高大的男人半倚拐杖,眉眼鼻子和陈与星有六分相像。
陈与星很快跑出店,看他双腿已经疲乏发软,下意识担心他:“你走着?你的腿不能这样你不知道吗?你干嘛啊?我只是来…”
陈沉张开胳膊,把她搂紧了。
陈与星闻到他的味道,眨眨眼睛,眼泪也跑了出来,深深地埋到他的臂弯里,闷声抱怨:“臭哥哥。”
他没松手,轻轻喊她:“宝宝,与与。”
陈与星抹干净眼泪,搀扶着他,顾南看她瘦弱,应该承受不住她哥哥的体重,于是上前帮忙,笑着道:“哥您好,我是小星的同学!”
“乱叫,这是我哥!”她护食地搂住陈沉,陈沉拒绝了顾南和她的帮助,一手扶拐杖,一手握着她的小手,就这样慢慢地回到停车的位置。
等上了驾驶位,他没发动汽车,而是哑声道:“你的同学?”
“嗯,他来旅游,路过。”陈与星低头扭着自己的小裙子,“我想买两件衣服就出来了,不是给你发微信了吗,就在商场。”
陈沉急疯了,他怎么会想到看微信。
他已经很久就没用过那些软件。
陈沉静下一口气,吐出的声音还是很干涩的,他严厉地责备她为什么自己出门,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为什么手机关机了联系不上,还有,为什么跟别的男生吃饭。
陈与星听完就开始啜泣,她害怕哥哥的责骂,捂着眼睛说对不起,他又欺身上来,把她的手压在胸口,然后就是绵长的撕吻。
他吻好后驱车来到就近的海边,这时候没有人,他下了车,扶着车门把她拉下来,然后又塞上后座。
这辆车后座宽敞,陈与星被后坐力带倒,腿曲折地靠在椅背上,另一只脚则踩着车底维持平衡。她刚想起来,陈沉便将膝盖抵在她的两腿之间,车门落下,陈与星感受到了他的手指,他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