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亦安迅速翻身上马,手里还攥着酒壶,从小厮手中抓过缰绳就往府里赶。
男人心里装着娇人儿,驾着马毫不停歇,穿过大半个京城,赶回家中。抬腿一下马,来不及站定,便直往宴家大房的院子里进。
入了院子,他背对着正厅一溜烟儿窜了过去,路过的小丫鬟们还来不及欣赏她们心心念念的二少爷,便看见男人一阵风似的跑远了。他那个嫂子为了讨好婆婆,对自己上心得不行,还总打探自己的消息,向他娘汇报,所以他一向爱躲着她,好男不和女斗,他不屑的轻嗤了一声,径直走向小侄女的卧房。
越靠近便越想起女人的甜美,宴亦安心尖儿都在发痒,抓着酒壶猛灌几口,微醺的眼角狭长泛红,好一派Jing致诱人的男色。隔着窗,揉了揉醉迷的眼睛,看着细纱飘扬掩映下的身影,正背对自己抱着个团子轻轻摇晃,他觉得这几天的不痛快都消失了,急切的几步上前,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王氏正将小主子哄睡着,将婴孩放进摇篮里,一回身就看见二少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两人皆被吓了一跳,她轻轻拍着胸脯,向男人福了福身。
宴亦安满脸惊讶,“怎,怎么是你?”他扶着桌边,连连后退几步,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再度开口问道,“其他人呢?唔,其他的nai娘......”
王氏一脸奇怪,不是自己,那能是谁?虽然这样想着,她还是恭谨的回答道:“奴是白日里照看小主子的,另一位是夜间照看的。”说话间也暗自惊叹于面前男人的容颜,难怪把京城那些贵小姐迷得不要不要得。
晚上的吗?宴亦安挠了挠头,有些难办,虽然想问住所,又思及她已嫁作他人妇。他早没了什么好名声,偏舍不得污她一丝一毫,无可奈何之际,他皱着眉左看右看,眼睛落在面前的摇篮上,顿时来了主意。
长袍一撩,懒散的靠在木椅上,将酒壶往桌面一跺,神情做作的看了看熟睡的小rou团,对nai娘道:“你也知道本少爷素来疼爱小侄女,对她身边的丫鬟都一清二楚,可本少爷对你们却不甚了解,倘若你们伤了她,可怎么办?”尾音压得深沉而凶狠,眼睛里满是寒气。
王氏吓得猛跪在地上,一阵告饶,连忙结结巴巴的讲述起自己照看孩子的丰富经历,男人佯装认真,时不时点头,却见她说不完似的,便有些急切的打断她,问道:“剩下那个呢?”
王氏此时真恨不得将自己平时的表现一一道来,骤然被打断,有些不满,但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想多夸另一个,只道:“她与奴同龄,做事倒也还算细致。”含含糊糊的话中她再次扯上自己,希望引回男人的注意力。
宴亦安闻言,一口酒喷出来,瞠目结舌,“与,与你同龄?”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一脸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一身蓝色布裙,打理得还算整齐,可眼角的细纹还有淡色的斑块,显然已经不年轻,那个小nai娘生得艳丽,胸大腰细的,一身玉肌欺霜赛雪,美不胜收,怎么就同龄了呢?
王氏有些不知所措,呆愣着,不知怎样回复,却看男人一脸不可置信,自言自语道:“明明是个年轻的啊,怎么会......”说着还不断的来回走动,满脸烦躁,突然抬脚踹了一把旁边的木桌,王氏吓得直哆嗦,这二少爷颇为受宠,脾气也不是个好的,这可怎么办?
她揪着衣袖哆哆嗦嗦,却看宴亦安蹲下身来,直直的盯着自己,一脸认真的问道,“可还有别的年轻nai娘?你若敢诓爷,爷立马逐你出府。”
王氏急得满头大汗,想到年轻nai娘,前不久去了松菊园的阿矜忽然闪进她脑子里,再连接上宴亦安这急不可耐的模样,瞬间明了,急忙上报道:“前不久,大夫人将一个年轻nai娘赶去了松菊园,那个nai娘生得可美了,三月桃花似的......”说着还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宴亦安得了消息,再问清了模样,两厢对照,心下便有了决断。虽然知道了苏淮姓名,却还不离开,袍襟一扬,再度坐下,仔细询问起女孩的家境来。
当初面见夫人时,苏淮坦述过自己境况,旁边侍茶的小丫鬟听了,便私下给自己的好姐妹讲了。内院就是传八卦的温床,阿矜的遭遇很快便被传开,所以一入院子没几天,大家便已经对她的事儿一清二楚了。
宴亦安凝神屏气,听得十分认真,在听到她是寡妇时,双眼瞪大,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接着无法掩饰的喜意便流露出来。他立马站直身子,再三确认,只差蹦起来了,捏着酒壶乐呵呵的灌了几口,阿矜,唔,这名字真好听......
王氏看着大步离去的男人,锦袍飞扬,挺拔青竹似的身姿,暗自咂舌,阿矜真是了不得,竟能勾上这位爷。正想着,却见男人尚未走远,便又折返回来,她立马又低下头,不敢直视。
男人停在她面前,神色严肃,恶狠狠道:“此事不许外传,倘若有人知道了,便可不是将你逐出府那么简单了......”她连连点头,乖觉的捂住了嘴。
PS: 啊嘞,又写了剧情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