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又没让你说”沈絮怒道。
“可你问了”讨小费的人回道。
“我又没问你,问的是那什么什么恶人”
“你又未曾点名说是问他啊”讨小费的人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沈絮被怼的没话说,打算直接动手,徐图之拉住沈絮,字字有力的说道:“可你也未点名是为我俩解答”
这一刻,沈絮忍不住收起拳脚为徐图之鼓掌,那讨小费的人的手开始往回缩,努努嘴,也无话可说了。
沈絮将那老婆婆一家三口安葬以后,把剩下的五两银子全部拿走,徐图之虽有阻拦,但沈絮以安葬为由说服了她,再加上漫漫长路,也不知今后如何生存,就这样,二人拿着仅有的五两银子踏入了楚浔。
二人入城以后找了一家客栈的柴棚住下,柴棚里仅有一张放了一壶水的桌子,两床铺盖,想要坐都得坐地上。
“真是倒霉催了,下次再让我碰到那种人,我见一次打一次,这次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要打得他满地找牙”沈絮挥舞着拳头,想起刚刚在城门一事就怒火中烧。
“这是国都,不可乱来”徐图之拍打着被子提醒道。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沈絮说着打开门小跑了出去。
“你去哪里?”徐图之在后头喊道。
“我去看看他们所说的清碎陵”
沈絮一路停停看看,他被这大国都的城市景象深深吸引住了,可是再摸摸身上,除了买馒头的几块铜板再无多余的钱让他买其他东西了。
“小公子,进来瞧瞧啊”一个打扮妩媚,身材暴露的艳丽女子惦着手帕拂过沈絮的脸庞,沈絮嗤嗤鼻打了个喷嚏。
过了一刻左右,沈絮发现前方的明德坊围满了一堆人,沈絮跑上前艰难的从人群中钻出,看到场上那些人分别排成五队,一个个轮流在纸上不知画着什么。
“请问一下,这可是清碎陵在考试?”沈絮对身边一个围观的老者问道。
“是啊,这只是第一场,画符,凡是能画符者皆可进入下一轮,你看,那些考官可都是从江宁府请来的高人。”
老者说完,就见一约摸十岁大的孩童提锣而出。
“咣!”
沈絮用小指挠挠耳朵又问道:“这可是人人都能参加的?”
“嗯嗯,没错,不过已经截止报名了。”老者回道。
“何时截止的?”
“就刚刚锣响啊”
沈絮本想借此机会参加,但刚刚锣声已响,报名截止,他在心里盘算一下,这一次他又发挥了说谎的招数。
“哎呀,我千辛万苦从辰阳赶来,就为今日考试一事,谁知在途中路遇“碎”给耽搁了时间,不知现在还来不来得及呀?”
众人被沈絮的声音吸引去,那些考官们听到沈絮说在途中遇到了碎,却还能完好无伤的出现,内心都迫不及待想要将他招入。
“时辰已过,不可破例。”敲锣小童严词拒绝道。
若按辈分,场上考官都得管小童唤一声师叔,既然这小师叔都不松口,他们也不好做主了。
沈絮急道:“喂,小孩,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清过碎的人,本领大着呢。”
“你管谁叫小孩呢?你本领再大,若不守时,也照样难以服众”
“呜呜呜”沈絮说着坐在地上,双袖掩面而泣:“小人家贫,爹娘为供我与姐姐读书,病了都没钱医治,而他们临死前就盼着我俩有个好出路啊呜呜呜呜呜”
“陶临师叔,要不就答应了吧”一位离小童较近的清瘦道长起身请求道。
“不可!迟到便是迟到,不讲情”那位名叫陶临的小童说完又指指正在画符的考生道:“其他人,继续考试”
语罢,沈絮见没有丝毫通融之意,索性坐在地上不走了。
“这地上坐着可不舒服哦”
“恶人兄,莫要拿我打趣了,怎么样,考过了没?”沈絮未抬头看,光听着这磁性的声音便知是傅鄂仙来了。
“嗯,过了”傅鄂仙也没过多在意沈絮对他的称呼,只是轻声提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便伸出手又道:“既已错过,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起来,咱们去这儿最有名的喜中楼,我请客。”
陶临一直盯着远处坐在地上的沈絮与傅鄂仙,这时一年轻小道从大门跑出,喊道:“小师叔,小师叔,大师兄想请您进去一下”
沈絮发现陶临提锣而进,他也跟着起身走了过去,不过刚走到门口就被官兵拦下,时至未时,太阳当西照,沈絮透过地上的影子发现有一人站在门后头与陶临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影子在太阳照射下显得极长,不过头上的子午簪倒是照的明显,沈絮心想应该也是一名道士吧。
没一会儿,陶临与那人说完话,走出来对沈絮说道:“咳咳,裴衿师侄念你孝顺,又懂清碎术,故破例一次,赶紧去考吧。”
“真的吗?多谢,多谢裴衿师侄了”沈絮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