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姐,秦兄,秦凰,杜丫头我回来了!”沈絮推门而入,秦宅的院里充斥着一股烟火味,左右看去,竟无一人迎接,沈絮疑惑万分又喊了几声也未有人应答。
沈絮怀着好奇心从前厅绕过来到了后院,终于见到了一人,只不过眼前这人沈絮怎么看都觉得陌生。
那人披散着头发,脑后留着一条用银链捆的一揪小发髻,他身材纤细,着了一件薄衫,在腰带处还佩戴了一个橙色香囊,沈絮还未靠近就已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栀兰香。
“早啊,小兄弟,你找谁?”那人扭了一下腰,刚转动脖子就看见了沈絮便打起招呼,沈絮刚想回应,那人又自顾接上话:“奥,我知道了,你是来看望病人的”
沈絮疑惑道:“病人?谁生病了?”
二人疑惑万分看着对方,这时秦司从西厢房远远迎了过来:“沈兄”
沈絮心头一悦,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人,走上前招呼道:“秦兄,我回来了,这是?”
“嗯,这是卢大夫”
在秦司的介绍下,卢大夫嘴角含笑,对沈絮微微点头道:“你好,在下姓卢,名山月,在楚浔城里人称医圣,任何疑难杂症我都能治好”
沈絮抱拳故意自我调侃道:“你好,在下沈絮,人称倒霉蛋,任何倒霉的事我都能碰上也都能化解”
“沈兄弟可真幽默”
“哪里哪里”沈絮摆摆手又对秦司问道:“对了,他们人呢?是谁生病了?”
秦司语气略显沉重,回道:“是杜姑娘”
沈絮眉头紧锁像一阵风跑进了杜枝枝所住的西厢房。
西厢房
杜枝枝从昨晚昏迷过去还未苏醒,徐大姐趴在床头昏昏欲睡,秦凰守在门口煎药,火柴在炉子里噼里啪啦一阵响。
沈絮绕过秦凰直接跑了进去,徐图之见沈絮回来,一下子没了瞌睡。
“沈絮!”
“徐大姐!”沈絮拍拍徐图之肩膀,示意自己无事。
见沈絮满脸疑惑,秦司一旁解释道:“昨日刺客趁我与图之姐不在,便带人闯入府中刺杀杜姑娘”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冲着杜丫头来的?”
“嗯嗯”秦凰捧着药汤走进,刚好听到了沈絮的问话,点点头回道:昨日那贼首点名要取杜姑娘性命,好在少爷回来及时,否则....”
“可有看清来人是谁?”
“这就不知道了,我只知为首刺客是一名女子,不过当时看情况杜姑娘好像认识那群刺客”
秦凰说话之际将药汤递与了徐图之,徐图之小心翼翼给杜枝枝喂起了药,可是那药完全灌不进杜枝枝的嘴里。
众人面色担忧,沈絮转身对卢山月好声询问道:“卢大夫,依你之见,她大概还要多久才会醒?”
“少则一天,多则一月”
“那请问卢大夫可有办法让她早日苏醒?”
“无”卢山月说完坐了下来,刚倒起茶就被沈絮抢了茶壶。
“你不是号称医圣吗?!怎么就没有办法,你就不怕被砸了招牌,人送庸医?!”
卢山月抢回茶壶,饮下一杯水,不以为然道:“小子,骂我庸医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沈兄,卢大夫,莫要争吵”
“切”沈絮站在背后白了卢山月一眼,转身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杜枝枝故意调侃道:“杜丫头,我可告诉你啊,这裴丰已被捉拿归案,朝廷设立清碎陵是迟早的事,若你再不醒,那我就只好同岳宜说让徐大姐替你入了清碎陵”
沈絮刚说完,徐图之呛了几声,一块桂花糕在喉咙处半天咽不下去去,卢山月起身拿起茶水递了过去。
“快喝水”
“起开”沈絮见状推开卢山月,给徐图之拍着肩膀,嫌弃道:“让你替杜丫头入清碎陵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当众人的眼光被徐图之吸引去后,突然,杜枝枝睁眼喊道:“沈絮你就不能让我歇歇吗?!”
像是计谋得逞般,沈絮嘴角坏笑道:“哟,终于醒了啊”
“嗯”杜枝枝疲惫的靠在床头,与秦司互相对望一眼,而后又含羞低下头,这一切都被众人看在眼里。
杜枝枝问道:“你回来了,那裴衿他们呢”
“裴衿当然回牢房继续待着换李斐出来喽,至于裴丰吧,虽然是凶手,但毕竟他杀死那么多人,我恐怕江宁派会被受牵连,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杜枝枝道:“这么说,设立清碎陵一事还是没有把握?”
“唔”沈絮犹豫道:“这就得靠林正监与岳宜了”
王府
王府的前身是黎朝皇亲的宅院,王进进的父亲特花重金买下,其宅院位于楚浔城东,占地八十亩,朱门两侧立石狮子一对,常有家仆十人值守,大厅南面用一仙鹤金丝屏障遮挡,相传已有三百年历史,其后院亭台楼阁六七座,假山巍峨陡峭,青苔倒没有,只道是家仆勤快。
“哐当!”
王进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