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突然的声音吓住了他们,卫思白把郁灵揽在怀里,同时寻找声音来源。
杨语刚从超市回来,手上还提着几个大袋子,眼睛瞪得圆圆的,浑身被气得冒烟。她强压住心里的怒气,走上楼梯,朝他们怒道:“上来!”
怕什么来什么。郁灵冷汗直流,一股风暴即将来临。
她小声说:“你快走吧。”
杨语听到了,更生气几分,看向卫思白:“你也给我上来!”
一到家门,杨语命令他们坐下,立马拿出手机给郁灵他爸打电话,在客厅里踱步,时而停下来看着他们俩,怒哼一声又走起来。
郁灵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就像做坏事被抓的小孩,等着风暴的来临。瞥到脸上挂着笑的卫思白,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卫思白歪着头,把郁灵的手放自己膝盖上,环顾四周,打扫干净的客厅,卧室门没关,暖黄色的吊灯灯光,电视挂在墙上,周围贴着相框。
“快点马上回来!”杨语接通了电话,站定在原处:“有大事!”
“我说有急事就有急事,你请个假回来。”
“你不回来,你家郁灵就要被骗走了!”
挂了电话,郁威仁顿几秒,破天荒地请了假驱车赶回家。
杨语找来高的椅子,像是审判官般坐到他们面前。她看着卫思白:“名字。”
郁灵和卫思白异口同声:“卫思白。”
杨语瞪郁灵一眼:“没让你说话。”
卫思白就这么看着郁灵温顺地闭上嘴,他坐直身体,轻扬起嘴角:“我叫卫思白,思想的思,白色的白。”
“你们什么关系?”问完她觉得多此一举,晃晃头,又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年前。”卫思白脱口而出。
郁灵和杨语两人同时被提起心。
郁灵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我们三年前认识的!但是不熟。”
显然她的解释很无力,杨语看她的眼睛充满了质疑。杨语似乎想到什么,顿悟:“我说呢,你三年前周末都不在家,就是跟他出去?!”
“不是!他乱说的,我们最近才重新联系!”
杨语双手抱着胸:“还在骗我,大学同学?”
她斜眼看着卫思白,“女生?”
“阿姨,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及时告诉您。”
“当然是你的错,”杨语命令他们:“坐远一点。”竟然在她眼皮底下还手牵手。
他抿住嘴,让郁灵抽出手。
低气压持续了很久,直到杨威仁回来,看见沙发上坐着陌生男人,看清了面容,脸色一下黑了不少。
气温仿佛降到了冰点,不然郁灵怎么觉得自己动弹不了。
他爸叫卫思白进了书房:“跟我进来。”
而她就交由她妈审问。“你说你还有什么骗我的?”
郁灵低着头:“没有。”也不知道她爸会和卫思白说些什么,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没有?”杨语一屁股坐到她旁边,靠近她耳边:“你跟我说,你是不是被他骗了?这一周你都和在一起?”
“没有!就他送我回家而已。”郁灵继续嘴硬。
“你看看,我说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吧,被骗了都不知道!”
“……”她被骗什么了?
“你太单纯了,什么都不懂。”杨语看了眼关上门的书房,“你要离他远一点。”
“关系趁早断了吧。”
这句话传进郁灵耳里,有几分钟才传到了她心里,有些刺痛。她没想到,她妈会这么决绝,甚至都还没认识卫思白。
“我自己知道处理。”郁灵笑了一声,她又不傻,为什么她爸妈总是把她当成傻子一样对待?
郁灵瞬间就不害怕了,只是身体像被抽魂一样,毫无Jing神地靠在沙发上。
“你别怪我直接,”杨语把自己语气放轻了一些,“他配不上你。”
卫思白配不上她?郁灵怀疑她妈是不是说反了,不过她没反驳,也没认同。
她爸和卫思白还没出来。
书房几乎是杨威仁一个人使用,他一进去就坐下来抽起烟,卫思白站着,身材高大,看起来一伸手就能碰到天花板。
“你叫什么。”
“我叫卫思白,思想的思,白色的白。”
“是本地人吗,做什么的,几岁了?”
卫思白穿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还剩一张名片在口袋里。他拿出来,双手递到郁威仁面前。
“我是本市人,承御公司的设计总监。”卫思白在脑里思考几秒,回答郁威仁最后一个问题:“和郁灵差两岁。”
郁威仁抬起厚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从上到下观察一番,丝毫看不出有二十八岁。他‘嗯’了一声,又问:“家住哪?”
“家在尘归路,离这有一小时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