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去南禾。”
阮幺一惊,“你去酒店做什么。”
宴峥不想理他,转过去侧躺着身体,目光涣散。
外面流动而明亮的车灯落在眼里,逐渐虚成一片,最终同万家灯光融在了一起。
两个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阮幺等了半天,宴峥都不曾回应。
他不太放心凑了过去看他,肩膀几乎要挨在一块去,“你不会喝醉了吧。”
宴峥还是眯着眼不理他,但一直未舒开的眉头暴露他的情绪。
身后的阮幺着实有点恼人。
“喂。”阮幺看到宴峥的耳后已经开始泛红,不正常的红。
宴峥心里烦躁,抬起手欲赶走说话的人,但没想到阮幺离他这么近,肘部一往后就戳在了对方的脸上,耳边传来轻微的吃痛声。
压抑的情绪宛若蠢蠢欲动的火山,一点风吹草动便可引得岩浆喷发。
“一身酒气回家,你是要我上赶着被骂吗?”他咬字清楚,语气颇重,以往对阮幺的怨气在这一刻尽数发泄。
温和的假象被撕破,又凶又讽的语气听得阮幺一愣一愣的。
“对不起,我……。”
阮幺揉脸的动作停下来,转过身想跟他说点什么,却发现宴峥已经闭了眼,一副不想交谈的模样。
长久的静默以后,宴峥听到阮幺似乎叹息了一声。
“师父,直接去南禾吧,不用放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