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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先生？”程佐印有些惊讶，快步跑了过去。
“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吗？”左旁很自然地把他的书包接过来，想去牵程佐印的手，最后只是握紧了程佐印的书包带子。
“先生要带我吃饭吗？”程佐印眼里满是惊讶和开心，左旁点点头，把人带到车上。
见程佐印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想吃的，左旁便问程佐印吃不吃西餐，程佐印点点头，把手指屈起来放在腿上，拘谨又害羞。
左旁忍不住把程佐印的手握在了手里。
冷的。
不如之前那般温暖了。
程佐印的手不大，手指很细，一个手几乎就能完全包住。
等到下车的时候，程佐印的手已经完全被暖热了。
一顿饭吃下来，左旁的表现无可挑剔，作为商界巨头荣万公司新上任没几年的继承人，程佐印从未想到过左旁对自己的猎物会是这样的表现。从落座开始，左旁帮他拉开椅子，帮他把牛rou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找有趣的话题聊天不让席间尴尬。
温柔至极，像相处已久的情侣。
可是左旁全程都没有问过他吃什么口味。
全是程佳宁喜欢的口味。
唐闻音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也为左旁的温柔找到了原因。
吃完饭，左旁送程佐印回寝室。
“左先生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要下车的时候，程佐印问道。
左旁没说话，只是看着程佐印的脸。
程佐印长得干干净净，眼角却挑着一点佳宁没有的妩媚，整个人也带着点佳宁没有的、生人勿近的意思。
就算是这样就够了。
左旁对自己说。
“那……”程佐印没有等到回话，便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左先生，我先……”
回去了三个字还没有说完，手臂上传来一股力量，整个人被带的一偏，跌进了左旁的怀里，紧接着一个吻就附了上来。
话被柔软的嘴唇堵了回去，发出一声轻声的呜咽，左旁眼神暗了暗。
“程佐印，我想包养你。”
“我……”
“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好吗。没必要今天就回答我，回去吧。”说着又吻上程佐印的额头，“晚安。”
“……好。左先生晚安。”
程佐印下了车，左旁没有看着他进入寝室楼，而是立即让司机送自己回家。左旁查过，程佐印父母去世的早，尽管父母去世的时候留下的遗产够他不挨饿地长大，但是在他所在的专业上想要省钱其实是很难的。他其实很怕，既怕程佐印答应，因为程佳宁不愿意和左旁沾上关系也是程佳宁的特点之一，又怕程佐印不答应，那么自己将要面临的是又一段暗淡的时光，直到下一个程佳宁的出现。
所以他把决定权交给了程佐印自己。
回到寝室，唐闻音摸摸刚刚被亲过的嘴唇，看看正在玩游戏的室友，赶紧去洗澡了。
唐闻音看了看自己镜中有些发红的耳尖。
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洗完澡出来，室友果然还是在打游戏。唐闻音拿出包里的离校住宿申请表，在申请人一栏写上程佐印三个字。
和室友的关系也没有他之前和左旁形容的那么差，只是自己不太爱说话，室友也不太讲话，两个人在寝室里就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想搬出去住实在是因为住在寝室太不方便了，学校的寝室禁烟禁酒，并且十一点半之后就有了门禁，还定时停电。有的时候调查做到一半就要担心停电或者是门禁，实在是有点妨碍进度。禁烟禁酒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这两项唐闻音都沾，也都有点瘾。
不喝酒睡不着。
昨天和左旁在一起的时候唐闻音也是天快亮了才睡着。
安眠药是一种选择，但是唐闻音不愿意吃安眠药。安眠药睡的太沉，这让唐闻音感觉很不安。
经过两天的相处，唐闻音觉得这件事有些端倪。他怎么看左旁怎么不像自己的委托人形容的那么十恶不赦的样子。虽然自己有去查证，但是自己对委托的选择条件非常明显，他的第一份委托是一名jian杀数人但因为持有Jing神病诊断的证明材料而从未入狱的变态，第二份委托的目标是一位收受巨额贿赂且玷污女学生的校长，圈内人也会把性犯罪相关的案子往他这里推荐，这么想来被人刻意误导了也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都很值得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