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朝鱼什么都没做,因为乔沉吻上来的时候就觉得,要完蛋了。
“一个人会不会同时喜欢两个人?”
意有所指,旁敲侧击,最低概率的可能,乔沉会喜欢聂朝鱼,不是弟弟的那种喜欢。
十四岁的时候聂朝鱼做过一个思考,同性恋大概占人口的百分之三,不是所有人都对男人感兴趣,低概率中的低概率,正如聂朝鱼的日记,我喜欢我的哥哥,而他会在星期八回应我的感情。
世界七天一次轮回,熟悉的计时方法不存在星期八,所以乔沉不会喜欢聂朝鱼。
有时候,时空会短暂地发生混乱,就像现在这样。
在一个家不可能不会碰到,没有家长就更方便。
“聂朝鱼……”
“……”
“你今天跑掉了。”
是的,聂朝鱼落荒而逃。
“那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正因为聂朝鱼知道乔沉也不知道说什么。
聂朝鱼等了好久没有听见回应,他背对着乔沉看不清表情。
“你看,你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这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但在我弄明白之前,你不准谈恋爱。”
“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乔沉低下头,乔沉吻了聂朝鱼,每一次都让人窒息,你要怎么弄明白?可是有点晚。
乔沉在聂朝鱼身上点火。
聂朝鱼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听起来就像拉了风箱,不太妙……
“别闹了……”
“是吗?”
聂朝鱼一只手被按在墙上,尚有清醒的意志可以抵抗,浑身软绵绵的。
我好歹是青春期正常少年,这可是你自找的,聂朝鱼想。
他突然按住乔沉的后颈不让他们分开一点空隙,在这种事情,聂朝鱼有一种奇怪的好胜心。
乔沉愣了一下,看见聂朝鱼在舔着嘴唇对他说,“技术不过关。”
理智就不受控了。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滚在床上,聂朝鱼的衣服一件件被剥光,乔沉的嘴唇吻在聂朝鱼的锁骨,形状很美,不论梦境还是现实。
乔沉在发呆,聂朝鱼突然翻身坐在乔沉身上。
聂朝鱼的衬衫被脱到一个扣子都没剩,**被脱光,聂朝鱼坐在他身上,汗水从脸颊到喉结,往下,往下隐到不知名处,等乔沉反应过来,聂朝鱼的手比他还快。
“光脱我怎么行。”
任何时候都要较劲。
聂朝鱼牵起乔沉的手亲吻他的手指,睫毛****,很漂亮。
乔沉眯了眯眼睛把聂朝鱼压回去。
聂朝鱼没坐稳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乔沉的嘴唇吻在他身上,聂朝鱼忍不住喘了一声。
乔沉慢慢往下,亲到小腹,他感到身下的那副身体轻轻痉挛。
乔沉意有所指地摸到身下,摸到一滩粘ye。
“shi了。”特别敏感。
聂朝鱼忘记了初衷,当快感冲上头顶的时候,他本能上和这个人亲近。
这是罪恶,不论乔沉对他怎样,只要是乔沉对他一点点好,聂朝鱼就想不顾一切把所有捧上,就算乔沉不要。
“你知道乔洵的前妻怎么死的吗?”
但这是罪恶。
“不行……”
“什么?”
乔沉看到聂朝鱼情动却开始抵抗,他以为聂朝鱼在害怕,后来想起来觉得蠢翻了,他们甚至连**都没做。
“不行,哥,我不行……”
聂朝鱼身上的所有的痕迹,因为情动皮肤带着淡粉色,所有的一切,乔沉在听到指令的那刻身体突然僵住了。
他不愿意,因为他不愿意做这种事。
那么他们现在干什么?
乔沉强迫自己从聂朝鱼身上起来,然后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乔沉用被子盖住聂朝鱼的身体。
乔沉整理了一下情绪,“对不起……”
“你可能是,太寂寞了……”
聂朝鱼看见乔沉怪异地看着他,“不是。”乔沉说,聂朝鱼轻轻颤了一下。
聂朝鱼该是乔沉什么人,校友,弟弟,仅仅单纯住在一起的人,现在,此刻,这种感情开始变质。
“我的错。”乔沉说。
不是的,聂朝鱼无声地比了个口型。
聂朝鱼想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但是他好像失败。
喜欢是一件多么自然的事,就像他喜欢了这么多年乔沉,但是喜欢成为不了习惯,聂朝鱼就喜欢不上别人。
身体还在发热,糟糕透了,聂朝鱼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然后他起床,在浴室用冷水一遍遍冲刷残存在身体上别人的气味。
聂朝鱼套上睡衣,把毛巾披在头上,默契地碰见在另一个卫生间头发shi掉的乔沉,也去冲澡了,凉水。
聂朝鱼看见乔沉盯着他看,于是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