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朝鱼他们约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聂朝鱼出去的时候碰见了乔沉。
“又出去？”
“嗯。”
聂朝鱼真的越来越喜欢外出，和之前腻腻歪歪的样子完全不同。
“为什么你不上班的比我这个上班的还忙？”
“哎呀，文职工作者应合市场需求也需要动脑子的，我去了解我的小主角去。”
“苍白小女孩？”
聂朝鱼亲了乔沉一口，“等我回来啊。”
严重怀疑聂朝鱼热情耗尽的乔沉是不会听话的。
聂朝鱼到的时候柳伊诺已经到了。
“等了很久，这么想见我？”
“聂先生真会开玩笑。”
柳伊诺没有点太多东西，她没打算待多久，原本她以为聂朝鱼什么都不会问出来。
“聂先生想知道什么？”
“嗯……先从我的小主角开始。”
“小主角？”
“说起来我想以那个叫蓝樱的小女孩为原型写一本小说。”
“那真是荣幸，作为我的女儿。”
聂朝鱼表情没多大变化，他很平静，平静得略微惊讶了柳伊诺。
“这么坦白，我以为，柳小姐需要我花很多时间多在这喝几杯茶。”
“聂先生，你的确难缠，为了不浪费彼此的时间，我决定坦白，这很难理解吗？”
聂朝鱼不置可否。
因为一些事埋在心里太久，而同样有秘密的人总是感觉到同类的气息。
“愿意听个故事吗？”
“愿闻其详。”
因为觉得只有坦白从宽才能快点结束。
柳伊诺和聂朝鱼说了一个冗长的故事。
宋音然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知道十四岁父亲意外过世，那不久，母亲带她去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家里。
好嘛，她一开始也接受不了，为什么一个女人在那么短的时间可以接受另一个人，后来她知道了，一个女人当她有了家庭，有了子女，再坚强要处理各种事，她累了，需要一个依靠，这多正常，何况那个男子长相斯文，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楚言很温柔，他是一名美术老师，他的才华并不止于此，现实的残酷不这样想，不过，好歹是一份稳定的工作。
楚言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让女人为他着迷，这不包括宋音然，她还太小。
但是宋音然看到母亲倾慕的眼神，她确定一点，母亲爱这个男人，即使她结过一次婚，她也如初恋般爱着这个男人。
楚言，他的才华，相貌，都不止于此，有时候要讲点运气，就像楚言从未遇到机会而一直止步原地，事实上，这样也够了，宋音然觉得。
这样的男人即使不被上流社会的女人青睐也绝对很受欢迎，宋音然突然理解母亲的选择，同时为她能遇爱慕的人深深庆幸着。
毕竟，那个男人甚至接受了宋音然。
十六岁，宋音然变得美丽，有少女的雏形，青涩的曲线隐藏在宽大的校服里。
因为不用考虑搭配，但是楚言喜欢给她买公主裙和洋装，甚至母亲也说，女孩要有女孩的样子。
宋音然依然我行我素，在这方面。
楚言带宋音然看过一幅画，他说那是新作，是他最满意的作品，美丽的少穿着洋装坐在秋千上，阳光在她脸上投下剪影。
“这是什么？”
“这是落。”
“洛丽塔？”
“不，她是独属于我的。”
宋音然突然注意到那个少女有些像她，外貌上，不是神态，可是她的继父帮她画了画像还取了名字？
那天母亲不在家，可是楚言从不在母亲面前摆出那幅画。
宋音然和楚言的关系越来越好，相反母亲皱眉的次数却越来越多，因楚言逐渐变得心不在焉，或许这是婚姻的通病，宋音然一直这样以为。
直到，女人看见了那幅画，她没发现吗？不，她隐隐有感觉。
宋音然想阻止，如果楚言不在母亲面前拿出那幅画，也许有特别的理由，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之后宋音然经常看见母亲对着虚无发呆，但是她从来不说，只是勉强微笑，不久，她病倒了。
宋音然觉得死亡离她那么遥远，只是有天，母亲突然叫住她，女人说：“快逃，他疯了。”
什么？
宋音然为此惊惧，她的母亲已经神志不清了，但是女人突然流露出绝望而惊恐的眼神。
楚言在身后说：“你妈妈累了，开始说胡话。”
听起来也是。
宋音然没看见母亲睁大眼睛流出泪水，她被注射了药剂。楚言说，是镇定剂。
“让你妈妈好好休息一下。”楚言温柔地说。
她多清楚她爱上了一个疯子，但是自私使她留在原地，谁不会自私呢？
但是因为她自己，宋音然从此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