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朝鱼开始经常找洛星一,习惯就不会怎么样,聂朝鱼表现出他不安的一面,其实他毫无筹码,这一切在荒唐的醉酒中暴露无遗,这是聂朝鱼意料之外的,乔沉知道他其实在慌张吗?其实他们同样对对方没有实质性的筹码。
聂朝鱼看洛星一最近的画,除却早期的Yin暗多了很多阳光的地方,洛星一在努力融入大多数人中,这很好,但是洛星一更愿意给聂朝鱼看他早期的画。
洛星一早期的画有绝望的美感,这多像聂朝鱼,与此同时聂朝鱼发现,洛星一很多幅画都是画的他,聂朝鱼就想起那些年被洛星一支配的恐惧,他怕洛星一一句话出来就是让他当模特。
于是聂朝鱼想转移视线,还有线条更稚嫩的画,毕竟盯着自己的画像听起来要多自恋有多自恋。
聂朝鱼没有逃脱聂朝鱼的怪圈,他看见一幅画,聂朝鱼确定那时候他没见过洛星一。
技法,线条,背景,色调,都要简单,但是那么神奇,一定能在五颜六色里第一眼看见那幅画。
美貌少年只是侧着抱住膝盖,长长的睫毛在周围投射出Yin影,明暗交界线渲染的色调,以灰色为为背景,少年周围巧妙地留白,是即将被黑暗吞噬,还是光明照亮Yin暗,没有刻意强调的归属问题,只是光明与黑暗共生。
聂朝鱼看着突然笑了,笑得他想落泪,那是十六岁的聂朝鱼,最烦恼的问题就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因为莫名其妙的误会不肯解释肆意挥霍青春的自己,现在的聂朝鱼依然美丽,他和年少时一样引人注目有一张比女孩子还漂亮的脸,甚至没人在乎他做过什么,但是他的内心已经老去,也许这样形容不太恰当,聂朝鱼依然有他为之歇斯底里的东西,没有年少的退却,实在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押在那个人身上。
聂朝鱼隐藏了他怀念的情绪,他很少情绪外泄,有一天聂朝鱼会展现出怀念的情绪像所有悲春伤秋的诗人,聂朝鱼不是诗人,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快要奔三的原因,他老了,聂朝鱼二十八岁了。
“这不是我认识你的时候吧?”聂朝鱼好像不经意地问。
“不是。\"
\"那是十二岁的时候。”洛星一说。
聂朝鱼为什么会存在于洛星一十二岁的画里,聂朝鱼逐渐发现也许洛星一对他一开始存在善意,这是事实并且不是偶然。
聂朝鱼对有些事情不存在一探究竟的欲望,就像他没问,为什么有这幅画,有就有吧,会有它存在的意义,聂朝鱼把蛛丝马迹扔到不知道那个角落,他不记得了,没有人说要记住十六岁那个下午蛛丝马迹的小事,但是你跟聂朝鱼说那天他当众说明他只是把乔沉当哥哥,他还有点印象。
“聂朝鱼,有时候我会想我学不会爱。”这是多简单的道理,洛星一十五岁几乎判定了他的一生,心跳,狂喜,占有欲,洛星一的情感缺失在于,他从来没有想要的东西,人,物,没有。
\"没遇到合适的?\"
\"不是,你就合适。”洛星一看着聂朝鱼认真地说。
“哦。\"这不是告白,是陈述客观事实,聂朝鱼说:\"我可教不会你爱。”
洛星一无奈地笑了。
“我要走了。\"聂朝鱼说。他看了手表,然后洛星一问他,“有事要走吗?\"
\"是的。”
\"做什么?”
“去医院。”聂朝鱼无所谓地宣判,“找茬。”
聂朝鱼直走医院,他要找乔沉,这样恶意刷存在感的原因实在是因为,他不希望看见乔沉身边是别人,就算是,也要在他在场的情况下。
聂朝鱼却在某个病房门口完全被吸引住视线,某个,看起来是少年的身影。实在是,苏念鬼鬼祟祟地朝病房里面看。
是个英俊的男孩,他背着书包,身材比同龄人高挑,校服一丝不苟地穿着,又干净又英俊的长相看起来就像小版的乔沉,聂朝鱼因此注意着,如此鬼祟聂朝鱼就轻轻拍了对方的书包。
苏念确实吓了好大一跳,他回头下意识地退后甚至差点跌倒,聂朝鱼好心地扶了他。
“小心点啊。”聂朝鱼说,仿佛莫名其妙出现在别人背后的人不是他。
苏念没兴趣逗留,他稍微有点惊讶,实在是那是个太漂亮的男人,但是类似的形容词肯定被不少人用在他身上,苏念象征性地道了歉。
“你想去哪里?\"
\"和你没关系吧。”小孩有点急,所以他不想和聂朝鱼聊天。
聂朝鱼有时候觉得这张脸并没有什么加持效果,因为他真地想帮忙却被误会,聂朝鱼解释说:\"我觉我应该比你熟悉医院,我可以帮你。”
是好意啊,而且对行为可疑的人。
苏念不好意思地说,那谢谢了。苏念是觉得,医院这么大他·一个人不好找,他仅仅知道许星遥在这里住院而已,所以他问,“那么,你知道许星遥的病房在哪里吗?\"
\"你等我一会。”
苏念想这个人靠不靠谱,毕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