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朝鱼被推进手术室,家里,到现在,除了前往同一个目的地他们没说过一句话,因为聂朝鱼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如果乔沉没有提前发现,他们会在手术室见面。
就像五年前一样,聂朝鱼做了决定,走向地狱,以及自我放弃,他对很多人说过,嘱托,道歉,自圆其说,但是他没对乔沉说过,像现在一样,聂朝鱼看了乔沉一眼,但他没打算解释,于是乔沉,连生气都不知道找谁。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于是他忍不住问。
"要手术了,乔沉。”
所以聂朝鱼什么都没说。因为乔沉不会怎么样,聂朝鱼怎么做永远不会真正生气,这是让人厌恶和无奈的习惯。
乔沉在目送聂朝鱼进入手术室的时侯接触到许星晨悲伤的眼神。
“我猜哥哥不会成功。”
聂朝鱼猜对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盯着乔沉看?”许星遥说。
为什么关心这种事,聂朝鱼简直要笑出声。
“那是我姐夫。”
之前威胁乔沉的时候,许星遥不是这么说的。
“对对对,他是你姐夫,留点力气吧,要做手术。”聂朝鱼气定神闲地说。
许星遥突然意识到,一个没有关系的人愿意让他活下去,这样说不太好。
“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许星遥知道是聂朝鱼也吓一跳,但聂朝鱼也许知道些许星晨不知道的东西。
“当我成全你和你的小男朋友行不行?”
苏念没来,许星遥不告诉他故意的,他更希望对方安安心心地上课然后看见一个健康的许星遥。
许星遥会信聂朝鱼的理由吗?不相信也没办法,这个单纯的漂亮小男孩再早慧也是个孩子,就像聂朝鱼也有无法控制的。
这个玩笑一样的理由只是让许星遥暂时安心,聂朝鱼想起乔沉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连乔沉都没回答。
乔沉在门外等着,这次他无法独善其身,他愿意帮助许星晨因为他们曾经的身份,现在以千丝万缕的方式联系在一起。
他们没有说话,乔沉和许星晨,只是在门口等着什么都做不了,乔沉后来发现在他没意识的大三角里,聂朝鱼是唯一认真的一个,他们都以为他和许星晨会结婚,两个不需要爱情的人开始不负责任的婚姻,遗憾的是,许星晨不是这样,遗憾的是,聂朝鱼靠这种方法成功了。
“对不起。"乔沉还是在说。
许星晨这次连哭都哭不出来,但是上一次她也没哭,她想她只是碰巧看见了爱情的模样,就像她深知乔沉会说出什么答案,如果许星晨不需要爱情,他们可以继续不负责任的关系,就像她这么多年做的一样,同时她深知如何走向覆灭,她故意的。
“我和聂朝鱼,做了一个交易。”
他们都知道。
“所以,其实一点都不亏。"
"因为我想要道歉。这是错的。”
乔沉说得没错,开始这段关系,就是错的,但是许星晨总是想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哪怕无法爱上,乔沉也不能剥夺她的机会,只是现在失败了。失败的感觉,失败的感觉比想象中难受得多。
许星晨没来得及说话,手术室的灯熄了,她才意识到他们坐了那么久,所有人一哄而上包括乔沉,走向他想见的那个人身边,许星晨想都结束了,从乔沉说对不起开始,她鼻子发酸一瞬间无法做出任何举动。
乔沉去聂朝鱼的病房,聂朝鱼不经常生病,但是五年后他会以不同的原因来医院简直成了医院的常客,乔沉安静地等在他身边,就像五年前一样一晚没有睡,这次他观察到聂朝鱼的变化,他开始又哭又笑但是共同点就是眉头紧皱,他在做梦,一定是不好的内容。
其实普通人听见手术是害怕,这听起来就像给自己开膛破肚一样,乔沉就像问聂朝鱼怕不怕,这听起来挺搞笑,又不是小孩子,还有就是,聂朝鱼是个疯子,他什么都敢做。
聂朝鱼醒的时候,乔沉闭上眼睛两个小时,他睡眠也浅,主要是睡不着的时候他去附近借了个厨房用保温桶煲汤,忙累了他勉强睡着。
聂朝鱼醒的·时候很早,天亮得不透彻,聂朝鱼看见躺在旁边睡着的人,乔沉一定没睡好,他那么觉得,然后聂朝鱼用手摸乔沉的脸,聂朝鱼确定他的动作非常轻,乔沉就醒来握住了他的手。
"醒了?"乔沉说。
聂朝鱼轻轻对他笑,这是清晨第一个微笑,五年后聂朝鱼很少在醒来后看见睡在旁边的另一个人,因为醒来那个人永远不在旁边,聂朝鱼不可能找回醒来后窃喜的安全感,他微妙的占有欲因为所谓的变化击得粉碎。
乔沉拿出保温桶,聂朝鱼不喜欢清早起来吃东西,主要是他现在没刷牙,吃东西会很难受。聂朝鱼于是指使乔沉一定要给他买一次性的刷牙工具,清晨有哪家店开门呢?
聂朝鱼不管,聂朝鱼只管结果。
“要不我回家刷牙再吃,反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