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致远一点也没有被他感动,反而说:“你做事还真是一头热,一点脑子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你用不用这么损我!”这个时候了他没时间也没有心思和他吵。
于致远扶了扶眼镜,说道:“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觉得你哥会让你和他在一起?你哥一只手指就能摁死他……”他瞟了唐夕言一眼,补充道:“还有你。”
唐朝白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和他亲近的人都知道他有严重的性别歧视,而歧视的就是Beta。
“……是我要和他在一起,又不是我哥。”其实唐夕言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底的,因为那个Beta继父,唐朝白对Beta是异常痛恨。
指不定会以为曲笛像那些人一样,是为了巴结自己才接近的他。
于致远看唐夕言的样子,也知道他肯定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他也不打算多待了,医院工作忙得很。
他连饭都没吃呢!
“我先走了,你有时间来医院做个检查吧。”末了继续说道:“最好叫上唐大哥。”
信息素紊乱很有可能是基因问题,虽然说唐夕言没有什么问题,但身为医生,他还是觉得来医院检查一下比较稳妥。
“那……曲笛怎么办……”
“药我放在了桌子上,吃的一天两次,一次一颗,还有两管药膏,黄色那管涂身上,痕迹很快就会好,黑色那管……涂哪里应该不用我说了。”
“……”
“有事打我电话。”
送走了于致远,唐夕言松了口气,他走进厨房,里面温着粥,是他刚刚叫的外卖,想着曲笛醒了能有一口热的吃一吃。
曲笛回到了那条村子,深山里,开拖拉车去最近的县城也得一天,曲笛就从来没有去过,因为他父亲不愿意带着他去。
他站在村口,村口小卖店门口蹲着一只大黄狗,吐着舌头看着他,尾巴在身后摇的很欢。
它满眼都是讨好,但还是乖乖地蹲着看他,等他的指令。
大黄狗没有名字,他偷偷在心里叫他大黄,不用干活了他就跑到村口和大黄玩一下。
大黄喜欢蹭他的腿,还喜欢别人摸他的肚子。
曲笛蹲**,朝着他招了招手,大黄激动地站了起来,向他跑了过来。
在扬起的尘土里,大黄扑倒了他,他还没反应过来,它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唐夕言坐在床边很久了,药水也挂完了,他在于致远的电话指导下拔了针头,他手抖了下,曲笛手背上又多了个淤青,他止了很久才把血止住。
他拨开了曲笛额前的碎发,他蹙着眉,满头冷汗,怕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一刻也不放松。
“曲笛……”他的声音很轻,明明是想要把人叫醒,但是又像是怕吵醒了他。
他抓住曲笛紧紧握拳的手,企图安慰他:“你别怕,我在……”
梦里,那只大黄狗忽然间舔了他的脸,接着朝他大声吠叫,曲笛吓得不行,剧烈挣扎起来。
“你怎么了……?”唐夕言看自己的安慰好像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曲笛反而开始蹬脚挣扎,他手脚并用把人按住了。
正想空出一只手拿手机,曲笛忽然间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有一瞬间的呆愣,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惊恐爬上了他的双眼,沙哑的声音渐大。
“你放开我……放开我……唐夕言!你放开我!”
到最后,他声音里尽是委屈和恨意,唐夕言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原来是那么疼的。
他眼里满是失落,小心翼翼地放开了曲笛。
“我……我这就放开你,你别乱动了,你身上有伤。”
曲笛一挣开了禁锢,不顾自己身体,撑着身体起来,抓着身上的被子躲到了最角落,警惕地看着他。
他没忘,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每一个细节,每一次疼痛,自己的每一声哀求都深深印在他的脑子里面,他越不想回想,它们就越要跳出来折磨他。
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躲着自己,唐夕言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有些牵强地勾了勾嘴角:“那什么……你饿了吗?我……我给你……”
“滚……”说完这个字,曲笛剧烈地咳嗽起来,接着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干呕,喉咙像是火烧一样疼,但是他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唐夕言连忙跑过去,在他背上顺了顺:“我去叫于致远,我去找他……你别怕。”
曲笛一下挥开他的手,眼里都是惊恐,他喃喃道:“不要!不能让别人知道!”
“好……好……我不叫他了,不叫了……”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安抚他,唐夕言什么都顺着他来说。
曲笛又睡过去了,唐夕言有些筋疲力尽,他说什么都不让自己靠近,好不容易等他清晰安定下来自己睡着了他才有空去吃点东西。
他给自己泡了个泡面